p>“学生自杀和学校无关承诺书,大家都要签的,你既然来了那你先签了吧。”班主任拿起右手边的一支笔甩给了父亲。
“那我孩子要是死在学校,我不是一分钱拿不到吗,这么大的孩子我白养了吗?”
“这是规定,大家都要签的,也没有别的意思,就是书面的一些东西,走个流程,丑话说在前面,万一出了什么事情,该赔偿的还是会有的。”
“好好好,辛苦你了朱老师。”父亲一边陪着笑,一遍秀书法一般行云流水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班主任自顾自站起身:“我要去准备上课了,你在这边坐会再走吧,我先走了。”
“好好好,那我也走了,您忙。”父亲听罢也赶忙起身,转眼瞥见还在罚站的我,等着眼睛怒斥:“还不去写作业去,丢我的脸还不够吗。”
已经没有太多的情绪,默默的站到办公室的洗手台边上,继续抄写着罚抄的课本。
我恨那些恶人。
他们就像初次尝试权力的老鼠,在弄权的快感中,吮吸着他人的惊恐和悲凉,在心头滋养出一头野狼,哪怕面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,它照样会将其生吞活剥,敲骨吸髓。
有时候,站着站着,就会忘记自己站着了。
两只腿麻木后,直到放学,从楼梯上弯下膝盖一步步走下去的时候,才会感觉到双腿是那么的僵硬。
路过楼梯口的标语下,有一面穿衣镜,照出了我的样子。
长时间熬夜后,皮质醇和内分泌紊乱,经常又不吃早饭,整个人憔悴又麻木,双眼无神就像一汪死水。
你到底是谁。
四周的光线渐渐地消失,一个声音在背后传来:
“我会一直陪着你的,你需要我的帮助。”
这个声音很熟悉,但回过头,借着烛光,看见的却是自己的脸。
“走开,你到底是什么!”
“小泉,你可以许下你的愿望。”
那个人有着和我一样的脸,但是现在这个脸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