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“嗯，他们是实验室的叛徒，帮张屠夫偷病毒的人。”外婆说，“你外公用初代病毒把他们变成了猪，但没想到自己也被感染了。”
她摸摸老公猪的头：“他变成猪之前，让我保管好病毒。这些年，我一直在替他完成心愿。”
“那李老板他们...”
“都是该变成猪的人。”外婆笑了，“现在我们的猪场里，关的可都是些了不得的人物。”
阳光照进猪圈，那些猪纷纷躲到暗处。只有老公猪还站在原地，目光温柔地看着我。
“你外公虽然变成了猪，但他一直记得你。”外婆说，“你小时候，他经常偷偷去看你。”
我这才明白，为什么我总觉得那双眼睛熟悉。原来从小到大，它一直在暗中守护我。
“外婆，那些人变成猪以后，还会变回来吗？”
“不会了。”外婆说，“这就是他们该付出的代价。”
我望着满圈子的猪，它们都低着头，像在认罪。只有那头新来的公猪依旧倔强，但眼神里的狠厉褪去了，剩下的全是悔恨。
末世第三年的深秋，我们的猪场关起了最后一批猪。
外婆说，该变成猪的人都变成猪了，我们家也该歇歇了。
但老公猪还在，它现在是我们家的守护神。每到月圆之夜，它就会站在山顶，俯瞰着这片是非之地。
而那些猪，那些曾经无恶不作的人，就在它的注视下，永永远远地忏悔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