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轻战澈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摄政王一身反骨,偏要抢亲给她添堵沈轻战澈最新章节》,由网络作家“药药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战澈的冷脸一阵难看。“都没事干吗?”一记眼光扫过去,那些禁军急忙低头闭嘴个,赶紧快速走人,根本不敢吃瓜。沈轻偷偷瞄了一眼,嗯,她很满意,看来这个男人很有威严。她就喜欢强大的男人。“王爷......”沈轻慢慢松开了搂在战澈脖子上的双手,眨了眨秋水一般的双眸,眼底充满了委屈,“都怪我不好,害王爷被人耻笑,可是昨晚的事情,我真的是被陷害的,若是今日得不到一个公允,那......我活着只会让王爷蒙羞。”战澈本来很生气,听她如此说,大手猛然握住了她的小手,她的手保养得很好,非常丝滑,触感很柔软,仿佛捏了一团软软的棉花,却又比棉花更暖和,一瞬间,竟然让他有些贪恋。这,就是女人的感觉?而且,还是个娇娇女。传闻中,沈家二小姐只会舞刀弄枪,不像个女人...
《摄政王一身反骨,偏要抢亲给她添堵沈轻战澈最新章节》精彩片段
战澈的冷脸一阵难看。
“都没事干吗?”
一记眼光扫过去,那些禁军急忙低头闭嘴个,赶紧快速走人,根本不敢吃瓜。
沈轻偷偷瞄了一眼,嗯,她很满意,看来这个男人很有威严。
她就喜欢强大的男人。
“王爷......”沈轻慢慢松开了搂在战澈脖子上的双手,眨了眨秋水一般的双眸,眼底充满了委屈,“都怪我不好,害王爷被人耻笑,可是昨晚的事情,我真的是被陷害的,若是今日得不到一个公允,那......我活着只会让王爷蒙羞。”
战澈本来很生气,听她如此说,大手猛然握住了她的小手,她的手保养得很好,非常丝滑,触感很柔软,仿佛捏了一团软软的棉花,却又比棉花更暖和,一瞬间,竟然让他有些贪恋。
这,就是女人的感觉?
而且,还是个娇娇女。
传闻中,沈家二小姐只会舞刀弄枪,不像个女人,看样子,传闻只是传闻,一点都不准确啊!
神情微微恍惚了一下,随后连声音都轻了几分,“你放心,昨晚的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,到时候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“另外......”战澈喉咙微微一紧,说了一句,“你......也没让本王蒙羞。”
说完,快速松开手,大步朝前走去。
沈轻心里暗爽了一下。
果然,再厉害的男人,只要你柔一下来,走绿茶白莲花的路,都能将他轻易拿捏。
她也快步追随,只是时不时默默发出一声累坏了的娇喘,那声音很轻,却正好能让战澈听到。
果然,战澈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,最后,与她同步而行。
二人一起进了慈宁宫。
慈宁宫气势宏大,周围种了许多合欢树,据说,是因为年轻时候太后喜爱闻合欢的香气,先帝爷就命人在此处种满了合欢。
所以,老战家的人,倒是有几分恋爱脑在身上的。
太后才用完早膳,正在偏殿跟惠太妃闲聊。
太后端坐在贵妃榻上,虽然头发花白,可依旧风姿绰约贵气十足,一张脸看似和蔼,却不怒自威。
惠太妃年轻时候没有生养,过继了一个失宠贵人的公主养在身边,那公主就是和月公主。
书里面写了,这位太妃心思最是阴沉,别看她总是笑呵呵的,可笑容背后藏了怎样大的阴谋,那可不好说。
沈轻跟着战澈踏入殿中。
他们二人同时出现,倒是让太后跟惠太妃,都吃了一惊。
“你们?”
“怎么是你们两个?”
太后甚至有些失态,语无伦次。
她明明给战澈赐婚的是沈惜月啊!
怎么变成沈轻了?
惠太妃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,本来在喝茶,此刻嘴巴张得都能吞下整个茶杯了。
沈轻低着头,她在酝酿委屈。
一步一步走到太后面前,然后屈膝跪下,红着眼睛声音哽咽,“罪女沈轻,参见太后,太后万福金安,见过惠太妃,太妃娘娘金安。”
战澈也屈膝行礼,只是一双黑眸微微发沉。
太后眼看着沈轻红了眼圈,心中更是焦急,“你们这到底怎么回事?
哀家......哀家怎么看不明白了?”
“老八,昨晚不是你跟沈惜月的新婚之夜吗?
沈惜月呢?
她怎么没随着你来?”
“还有你,哀家不是把你许给了凌儿吗?
你......你怎么跟着老八来了?”
别说是太后看得糊涂,就是伺候在一旁的那些丫鬟嬷嬷们,也都看傻了眼睛。
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
“太后,昨晚......”沈轻刚说了几个字,声音立刻哽咽了,眼圈红得像是兔子一样。
太后都看懵了。
沈轻竟然红了眼睛?
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沈轻吗?
这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了?
太后都觉得后背一凉,目光立刻转向战澈,声音也跟着重了几分,“老八,你来说。”
战澈太阳穴跳了跳,眼风扫过一旁的沈轻,一眼就看到了她眼底的泪痕。
他抬眸看向太后,把昨晚换亲的事情跟太后说了。
“到底是谁换的,我也不知道,但......沈轻是受害者,还请太后为沈轻做主,查出背后主谋,还她一个公道。”
“什么?
换亲?”
太后声音发颤,脚下一软,差点倒下去。
惠太妃赶紧扶了一把,太后才勉强站稳。
要知道,沈轻这门婚事,可是她亲自做主赐婚的,毕竟沈轻喊她一声姑母,她又怎么能把沈轻嫁给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呢?
所以,才赐婚给了战凌,又把抱养来的沈惜月,赐婚给了不能人道的战澈。
现在倒好,居然换亲了。
太后觉得天旋地转,抬手揉着太阳穴,厉声道,“竟有此事?
苏嬷嬷,你去,派人去把昨天的迎亲队伍,以及送亲队伍统统查一遍,哀家必须搞清楚,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?
是有人蓄意搞事情?
还是阴差阳错?”
若是有人蓄意搞事情,她绝不手软。
可若是阴差阳错的话......太后一双眼睛落在沈轻的身上,顿时觉得这丫头可怜。
这女人嫁男人,无非就是图男人疼人,可战澈他......太后越想越觉得沈轻可怜,赶紧走过去亲自把沈轻拉起来,抬手摸着沈轻的脸颊,“你先别哭,这事情哀家一定替你做主,哀家这就派人去把战凌找来,说不定昨晚他已经发现问题了,应该......还没圆房,再给你换回去?”
太后话音刚落,就听到战澈说,“恐怕......换不回去了。”
太后疑惑,“怎么?”
战澈一张帅脸憋得通红,“沈轻......她......已经是我的人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太后再次震惊,以至于好半天反应不过来。
惠太妃也瞪大眼眸,喉咙里咽着唾沫,连声音都变得激动,“嘶......这不对啊!
老八你不是......嘶......不行”两个字,惠太妃没说出口。
战澈帅脸更红,咬着牙,“咳咳......也不是不行,总之,木已成舟,米已成饭。”
太后似乎不信,一把拉住沈轻的手,询问她,“轻丫头,你来说,你们......真圆房了?”
沈轻一张俏脸顿时涨得通红。
这种私密事情,被当众问出来,她自然要装得矜持可怜,眼泪瞬间在眼眶里打转,咬紧牙关不肯说出口。
正在这时候,太监来禀报,说战凌带着沈惜月求见太后。
“沈轻必须留下。”
战澈的声音铿锵有力,“母亲......沈轻......已经是我的人了。”
这惊天大瓜。
沈夫人,沈玉,沈景,甚至于屋里所有的丫鬟婆子,表情那叫一个好看。
战澈不是不行吗?
这就成了?
沈夫人更是惊的上下打量战澈,这次换亲,就是因为沈惜月哭着跟她说,她不想嫁给战澈一辈子守活寡,为此,甚至服毒想要寻死。
她不忍看沈惜月死,才帮着沈惜月换了花轿。
可这?
战澈居然能当男人......沈夫人的嘴巴,惊的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。
吴太妃则气的脸色惨白,她当然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,现在也是后悔的捶地,谁知道太医院给的那药竟然这么厉害,让她儿子行了,把房给圆了。
可这是哑巴亏啊!
怎么叫她咽下去?
一咬牙,狠狠道,“那就......让她当个妾,反正绝对不能成为正妻。”
然后一哭二闹三上吊,跟战澈说,“你要是敢让她留下当正妻,那就拿根绳子先勒死我,我死了眼不见心不烦,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。”
沈夫人一听,战家既然答应要把沈轻留下,自然高兴,立刻表示赞同,“行,就按照太妃您说的办吧,我们沈家出了这种孽障,也是没脸见人,您不嫌弃就好。”
让她当妾?
沈轻可不干。
当即咬了咬唇瓣,红着眼圈看向战澈,“王爷,不管怎么说,我也是沈家的千金,我爹是正一品的将军,而我是我母亲生的第一个孩子,将门嫡女却要做妾?
这样太打我们沈家的脸面了。”
“就算我母亲同意,我也绝对不允,事已至此,多谢王爷方才的保护,我也不让王爷为难......”说完,竟然起身就朝着柱子上撞了过去。
当然,她控制好了力度。
她才不死呢!
撞上去,头也只是擦破了点皮,但仍旧出了血。
战澈一把抱住了她,目光沉沉看向吴太妃,一字一句道,“母亲,您非要逼死她?”
吴太妃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她是嫌弃沈轻,也不想让沈轻当儿媳妇,可是没想过要逼死沈轻啊!
这沈轻,竟然真的敢寻死。
毕竟她儿子睡了沈轻,人家姑娘确实不清白了,而且,她确实也是嫡女,当个妾,恐怕确实让她难以接受。
吴太妃不敢逼了,要是沈轻死在这里,传出去,她岂不是成了逼死儿媳妇的恶婆婆了?
而且,昨晚的事情也的确需要查一查......沈夫人同样惊讶。
她那厚脸皮的女儿,竟然会真的自杀?
战澈大手一搂,抱起“晕死”过去的沈轻,冷眸扫过沈夫人,“昨晚的事情,本王会查清楚,我倒是要看看,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。”
那眼神,让沈夫人顿时后背一阵发凉,打了个寒颤。
要真查出来是她帮着沈惜月换的花轿,那可怎么办?
赶紧得提醒提醒沈惜月了。
战澈抱着沈轻回了房间。
吴太妃又气又没法子,只能摆摆手,跟沈夫人说,“既然澈儿说他要彻查此事,便让他查一查,不过......你们沈家还是做好准备,这儿媳......我是不愿意要。”
沈夫人带着儿子女儿从战府出来。
她让沈玉跟沈景先回府,她一个人去了一趟三皇子的府邸。
彼时,沈惜月也才起来。
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,必然心满意足,见到沈夫人的时候,小脸红扑扑的,可见对昨晚很满意。
沈夫人一看到沈惜月,脸上就堆满了笑容。
她始终认为,沈惜月是她的福星。
“怎么样?
殿下对你可还好?”
沈夫人拉着沈惜月的手。
沈惜月是那种看上去大家闺秀没有攻击性的美,长的十分端庄,杏核眼,看人总是笑眯眯的,连说话声音都是温声细语。
沈惜月支开了屋里的丫鬟,才笑眯眯地跟沈夫人说,“殿下待我极好,昨晚,他......”沈惜月止不住地笑。
心里想的是,若是她真嫁给了战澈那个没用的废物,哪里还能体会到昨晚的那种欢愉?
女人,是要靠滋养的。
没有男人滋养,活着还有什么劲?
沈夫人一抬眼,就看到了沈惜月脖子上的红痕,看来昨晚很幸福。
不过眼下不是寒暄这个的时候,立刻沉眸说,“昨晚的事情,该处理的人都要处理干净,切不可留下任何把柄,我方才被请去了战王府,战澈说了,他要彻查此事,若是让他查到蛛丝马迹,我怕他会对你下手。”
“还有......”沈夫人唇瓣动了动,说,“昨晚......战澈跟你二妹,已经圆房了。”
“圆?
圆房?”
沈惜月的表情顷刻间僵在了脸上。
这怎么可能呢?
不是说战澈打仗伤到了要害吗?
根本不能做男人,怎么还圆房了呢?
她就是怕守活寡,才冒险换了花轿换亲的。
不然,论势力,人家战澈年纪轻轻就是战神摄政王,可是比她嫁的三皇子好太多了。
她嫁的三皇子战凌,生母只是宫中一个不得宠的贵人,战凌到现在都只能做个闲散王爷,手里头根本没有什么实权。
要不是战凌风流倜傥,比战澈男人,她也不可能早早去勾搭战凌,然后嫁给他......错了!
这一切都错了!
沈夫人也看出了她脸色的变化,以为她是害怕,赶紧跟她说,“放心,就算真查到了蛛丝马迹,咱们就说是迎亲的人太马虎了,两条队伍不小心撞一起,花轿就被换了,总之,这事情一定不会牵扯到你头上,你跟三殿下好好过日子,我也就安心了。”
沈惜月的脸色还是发白,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,“娘,您确定,王爷跟二妹妹圆房了?
他......不是......不是不行吗?”
正是因为战澈不行,昨晚她才会安排人给沈轻下了媚药,就是想让沈轻药物发作,又无人可解,从而丑态百出。
到时候,战澈一定会厌弃沈轻,让沈家把人带走。
而沈轻就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料,不仅如此,从此以后也休想嫁出去。
可惜,她的算盘落空了。
沈夫人也是很纳闷,“我也觉得奇怪,他不是伤了要害吗?
怎么还能圆房?”
“谁伤了要害?”
脚步声响起,三皇子战凌走了进来。
沈轻心中一慌,赶紧给沈夫人使了个眼色......
“嘶......”沈轻唇瓣上一阵温热。
她迷迷糊糊尚未反应过来,一只强有力的大手陡然之间扣住了她的双手,让她动弹不得。
沈轻浑身发热。
她顿时惊的睁开眼睛,双手拼命想要抓住点什么,可抓住的,似乎是一条壮硕的胳膊。
这是在干什么?
沈轻身子一僵硬,脑海中电光石火如同放映一般,记忆涌现,她才惊恐的发现,自己穿越了,还穿进一本《炮灰真千金》的书里。
原主本是将军府的真千金,却不受待见,被假千金设计顶替,嫁给了京城第一冷面战神摄政王战澈。
传闻战澈三年前去西南打仗的时候,被敌人一箭射中,五个太医都没能治好,成为了废人,所以满京城的贵女,都无人愿意嫁给他。
可他战功赫赫,皇帝为了照顾他的体面还是下令赐婚,让京城第一美女沈家的养女假千金沈惜月嫁给战澈,原主沈轻则嫁给京城第一美男三皇子为妻。
可沈惜月跟三皇子早就暗中互生情愫,而且,沈惜月嫌弃战澈是个废物,她可不想嫁过来守活寡,于是便设计了这次换亲,同一天出嫁的两个人,被换了花轿。
更可恶的是,沈惜月还给原主下了媚药,原主先天心脏不好,媚药药量过大,一兴奋,竟然死了。
而沈轻因为一场医患关系,被病人刺了一刀,因此正好穿越过来。
她一把推开了男人。
谁说他废了?
战澈如何肯罢休,大手再次将她的细腰一把揽住,她想要推开,奈何媚药作祟,只能提醒战澈。
“你看清楚,我可不是沈惜月,你别睡错了人,到时候后悔翻脸不认人。”
听到她说不是沈惜月,战澈的表情明显沉了一下,可今晚的合卺酒有问题,他没法控制自己。
战澈的唇瓣热乎乎地贴过来,“本王控制不住,木已成舟,不如就与本王做真夫妻吧?
你可愿意?”
原主这具身体也中了药,若不解药,今晚只怕要痛苦而死。
更何况面前的男人还是个绝世大美男,身材又极好,她不亏。
沈轻没有犹豫,小手顺势攀上战澈的肩膀,声音又软又轻,“王爷,过了今晚你必须记住,你的王妃以后叫沈轻。”
说完,声音便被一个热吻吞没......次日,沈轻是被一声尖叫吵醒的。
“怎么回事?
我儿媳妇不是乖巧懂事又漂亮的沈惜月吗?
怎么换了人?”
伴随着尖叫声,沈轻才捂着后腰坐了起来,后腰都快断了。
床上凌乱不堪。
睁眼朝着声音的源头看过去,只见一个衣着华贵,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老妪像撞见鬼一样紧盯着她。
她身边还跟着几个丫鬟嬷嬷。
嬷嬷也是一脸懵,“这......太妃,奴婢也不知道啊!
昨天接亲的时候,奴婢明明亲眼看着沈大小姐上了花轿,这......这怎么换了个人啊?”
不仅是换了人。
换的还是京城恶名昭著的沈家二小姐沈轻。
京城人人知道,沈家有两个女儿,大女儿虽是沈家抱养来的,但是天生丽质,仪态大方,温柔贤淑,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。
二女儿沈轻,虽然是沈夫人亲生的,却从小不学无术,身为女儿家,不做女工非要一天到晚舞刀弄枪,脾气还特别不好,又凶又癫,要不是因为当朝太后是她姑母,也不可能指婚给三皇子。
沈轻记得原书里写过,原主曾得罪过战澈的母亲吴太妃,曾在太后举办的赏花会上,舞刀弄枪把吴太妃一不小心推进了荷花池,当时淹的吴太妃就差一口气了,此后,吴太妃就非常厌恶她。
这下好了,成了吴太妃的儿媳妇了。
果然冤家路窄,只是没想到会窄到这种程度。
吴太妃眼瞅着自己的大儿子被最厌恶的女人给睡了,眼睛里直冒火,冲过来就把沈轻的被子一把扯下来。
“小贱人,敢爬我儿子的床,你不要命了?”
这一扯开被子,吴太妃更是眼前一黑。
喜帕上一片红色......坏了坏了,这是生米煮成熟饭了。
也是怪她,知道儿子受过伤,怕儿子不行,才在合卺酒里做了手脚,想着新婚夜不能让儿媳妇守活寡。
这下好了,便宜了这个小贱人了。
吴太妃身边的刘嬷嬷,还有宝珠玉珠两个大丫鬟,也都震惊的盯着落了红的喜帕。
咦?
她家摄政王不是不行吗?
再看看沈轻小脸白嫩泛着红,啧啧啧!
吴太妃本来还想着打包退货,这下好了,两眼一黑,差点栽倒。
可是,这个闷亏她可不吃。
这样品行不端的儿媳妇,她才不要。
吴太妃一把就捏住了沈轻的胳膊,一双眼睛要吃人,“好呀!
说,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儿子的?
我儿媳妇沈惜月呢?
你把她弄哪里去了?”
“说,你是不是把她害死了?”
沈轻胳膊被掐的生疼。
她可不吃亏,反正书里本来就不是什么知书达理的人设,既然要恶毒,那就干脆贯穿到底。
在现代,她六岁就开始练跆拳道跟散打了,十八岁已经黑带四段了。
一个反手,就把吴太妃的手腕扣住了。
疼的吴太妃大喊一声,“来人啊!
沈轻要杀人了。”
吴太妃的声音太过尖锐,惊的一大群丫鬟婆子都冲了进来,大有将沈轻团团围住打死的趋势。
吴太妃脸色铁青大喊着,“一个个都杵着干什么?
把这个小贱人给我抬出去,我要去沈家问问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沈轻也是不惯着,盯着吴太妃嘲讽道,“您老瞧不上我?
想要沈惜月?
那您去三皇子的府中找她啊!
去的晚了,恐怕她连孩子都生了。”
“你......你说什么?”
吴太妃浑身颤抖。
突然,就厥了过去......
沈惜月被捏得手腕生疼,顿时慌乱地解释,“殿下,不是这样的,你千万不要听沈轻胡说八道,我婚前怎么可能喜欢八皇叔呢?”
她眼底都是委屈,“若是我真喜欢他,我又何必设下这种冒险的方法,非要换亲跟你在一起?”
一面说,一面水汪汪的大眼睛蓄满了眼泪。
她知道战凌很吃这一套。
伸手,手指勾住了战凌的衣袖,“凌哥哥,我的心如何,我以为你知道呢!
我与你认识这么多年了,你难道不懂吗?”
一滴眼泪滚落,正好落在战凌的手背上。
他就算心中有疑惑,却也被这一滴眼泪弄软了心窍,抬手立刻擦了擦沈惜月柔软的脸颊,挑眉懊恼说,“我也是被沈轻的话给弄糊涂了......她就是故意挑拨离间。”
沈惜月眨着大眼睛,跟战凌说,“凌哥哥,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,不信,你摸摸我的心......”沈惜月拉着战凌的手。
战凌脸一红,眉头皱了皱,“这个沈轻,竟然敢跟我耍心眼,你不是说她头脑简单吗?
还说她做事情跟男人一样,怎么跟你说的不同?”
战凌很疑惑,刚刚在太后殿里见到的沈轻,她甚至会哭,哭起来的样子楚楚可怜,梨花带雨,一点都不像个男人。
不仅如此,她身上有娇媚,竟然也有英气,脑海中不由闪过沈轻触碰蕊儿尸体的样子,一时有些心焦起来,“你不是说,你把蕊儿处理干净了吗?
沈轻怎么说她没死呢?”
沈惜月一双眼睛也沉了下来。
她明明已经命人处理掉蕊儿了,给蕊儿灌下了鹤顶红,鹤顶红可是剧毒,见血封喉,根本活不了多久,怎么可能还活着?
况且,方才冬春扛进来的明明是一具尸体,她并未看到蕊儿呼吸,怎么可能活着?
“也许,是沈轻故弄玄虚?”
沈惜月很聪明,也很谨慎。
而且她看出来了,现在的沈轻似乎变聪明了,不再跟以前一样愚蠢,说不定沈轻又藏了什么心眼,也未可知。
“嘶,倒也有可能。”
战凌也赞同沈惜月的观点。
沈惜月神情瞬间严肃起来,跟战凌说,“殿下,咱们先按兵不动,看看她想干什么再说。”
一双美眸又沉了沉,藏了三分杀意,“蕊儿,绝对不能活着,若她真的活着,肯定会对咱们不利的,殿下,你会想办法,对吗?”
她眨着大眼睛,忽闪忽闪的,战凌的心又跟着颤了颤,握住了她的小手,“放心吧!
你现在是本殿的人,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,我不会坐视不理的,而且,这次你也是为了跟我在一起,才想了这样的办法,本殿不会辜负你的。”
战凌唇瓣动了动,给沈惜月保证,“要是蕊儿真的没死,我会想办法把她彻底处理掉,你放心吧!”
“凌哥哥,我就知道你对我好。”
沈惜月眨着眼睛,心中已经满意,毕竟得到了她想要的。
“走吧!
先回府再说,我会派人盯着沈轻。”
战凌握着沈惜月的手出了宫门......慈宁宫门口。
冬春扛着尸体正大眼瞪小眼地盯着沈轻。
“王妃,您是不是犯糊涂了?
这明明是一具尸体,不信你看看,这根本没有呼吸了,手脚都僵硬了,您确定要我打包扛回王府去?”
冬春拉着蕊儿的尸体就要给沈轻看。
沈轻立刻兔子一样,一把搂住了战澈结实的胳膊,眨着大眼睛,“王爷,这可是尸体,好怕啊!”
战澈,“......”她害怕尸体?
刚刚在太后的偏殿里,她可不是这个表现,甚至还跟尸体来了个亲密互动。
嘶,这女人......战澈第一次对漂亮女人的话产生了怀疑。
“你不是说她还活着吗?
怎么又说怕尸体?”
战澈挑着浓黑的眉毛,高大的身影正好将沈轻裹在阴影里,他微微压了压身子,凑到沈轻的面前,动作略显暧昧,可语气又带着一种戏谑,“还要继续装?
你刚刚不是已经触碰过尸体了吗?
本王可是看得清楚,你当时的表情可一点都不带怕的。”
四目相对,战澈那双黑眸正试图想将沈轻看透。
可沈轻也是千年的老狐狸,脸皮还厚,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,就立刻秀眉微蹙,再次紧紧抱住了战澈结实的胳膊,然后把头靠了过去。
她坚信,撒娇这种事情对任何人都管用,只要你会撒娇,拿捏适度,就没有搞不定的事情。
“王爷是在取笑我吗?
还是怀疑我心口不一?”
“方才的情况王爷你也看到了,我若承认那丫鬟已经死了,太后娘娘定然会让人把尸体丢出去,那我的冤屈怎么办?
谁来给我申冤?”
沈轻抬眸,她如小兔子一样小心翼翼凝视着战澈的眼睛,泛红的眼尾满是委屈,在光影交织中更显得楚楚可怜。
“我只不过想求个真相而已,王爷可能不知道,真相对我来说有多重要,我明明好好的出嫁,却被人下了药......”她捏紧了手指,嫩白的手指顿时泛红。
“我幸亏遇到的是王爷,若我遇到的不是王爷呢?
王爷可想过后果?”
“我一个弱女子,被人玷辱了清白,我该怎么活?”
她的眼神很悲戚,“所以,我想努力求一个真相,王爷还觉得不重要吗?
我也害怕尸体,可是我没有办法,而且,王爷你也看到了,那丫鬟的手指流出的都是黑血,明显是中了毒,这背后定然有人指使。”
“我只想要一个真相。”
她的每一个字,都说得又委屈又真诚,倒是让一向高冷的战澈心中激起了涟漪,甚至有些后悔刚刚戏谑过她。
就连扛着尸体的冬春都动了怜悯之心,干咳一声看向战澈,“王爷,王妃说的也对,若是承认这是尸体,定然会死无对峙,可若是说她还活着,或许,还能引蛇出洞,抓到幕后主谋,也可以还王妃一个真相,您说呢?”
战澈顿时朝着冬春飞去一记目光。
就他小子聪明?
就他小子长嘴了?
冬春赶紧挠了挠头,“那?
这尸体?”
战澈望向沈轻,询问她的意见,“你打算怎么处理?”
“我觉得,刚刚孟护卫说得很对,我确实想用这丫鬟的尸体引蛇出洞。”
沈轻眨着眼睛,声音柔了几分,“不过,这事情我还是听王爷的。”
她眼睛亮得很,写满了崇拜,“全京城的人都知道,王爷您是南朝战神,聪慧过人,我相信,您一定会帮我找到幕后下药之人的,对吧?”
战澈嘴角一僵,顿时有种上了小狐狸当的错觉。
就这样上了她的贼船了?
婚房中一阵大乱。
刘嬷嬷大叫着,“快去叫府医过来......”丫鬟们也乱了手脚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唯有沈轻十分淡定,抓起衣裳跳下床,顺势从桌上端过一杯凉茶,含在口中就朝着吴太妃的脸上喷过去。
“啊......”吴太妃受到刺激,才呼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。
一睁眼,看到沈轻,又是两眼一抹黑,再次厥了过去。
慌的刘嬷嬷赶紧叫人先把吴太妃送去了房中,又赶紧派人去请战澈回家。
战澈一早起来就去了军营,最近西南战事吃紧,皇上让他抓紧练新兵,月底就要出征西南,哪怕大婚也不敢耽误。
刘嬷嬷又怕沈轻惹事,派了几个护院看着沈轻,同时给沈家送去书信,让沈夫人来一趟。
这么大的事情,沈家必须给个交代。
屋内安静了下来。
沈轻不敢耽误时间,赶紧仔细回忆了一下小说的内容。
她父亲是正一品的镇西大将军沈韬,母亲是定国公的二女儿姜素,二人成婚五年,姜素一直没有孩子,后来有个算命大师告诉姜素一个生子的方法,让她先抱养一个命里头多兄弟姐妹的有福气的孩子,这个孩子定然能给她带来好运,生下自己的孩子。
于是姜素便找人抱养了一个命格好的女儿回来,这个女儿就是沈惜月,抱回来以后,一年后,姜素果然怀孕了,平安生下了沈轻,之后又生了一对龙凤胎,龙凤胎之后,又生了一个儿子,果然多子多福。
因此,姜素便把所有的好福气都归结在沈惜月的身上,认定沈惜月就是她的福星,更是沈家的福星,对于这个假千金,照顾的比沈轻这个真千金要好千倍百倍。
外人看来,沈轻倒像是抱养的一样。
不受宠的沈轻,为了引起父母的关注,便常常做一些外人眼中的荒唐事情,因此便传出了各种恶名,以至于到了适婚的年纪,也无人敢上门提亲......反观沈惜月,在外人眼中才貌出众,贤良淑德,被京城的少年才俊们趋之若鹜。
可是,实际上沈惜月才是那个大绿茶。
至于昨晚沈轻错嫁的战澈,他是当今皇帝最小的弟弟,十三岁便跟着上阵杀敌,勇猛无比,今年十九岁,早已战功赫赫。
原著里,这位战神摄者王也是个十分悲催的人物,不仅仅被写成性无能,还被写成短命鬼,在他二十岁生辰那一天,在战场上被内奸出卖,被烧了粮草,断了后路,还被内奸砍下两条胳膊,最终活生生冻死在战场上。
死后,还被内奸诬陷为通敌叛国,整个王府也被抄家,男丁全部杀死,女眷则被没为官奴。
吴太妃不堪受辱,服毒自尽。
惨,实惨。
也就是说,嫁给战澈,最后也会成为官奴。
沈轻摇着头,她可不能当官奴,看来,必须想办法改变战澈的命运了,只是原著里战澈上战场被内奸出卖的事情,写的十分含糊,并没有写明内奸究竟是谁,只是最后表明,此人是战澈身边最信任的人......那就缩小范围,先努力揪出此人。
正想着,肚子一阵咕噜咕噜。
昨晚体力活干多了,肚子开始抗议了。
看着桌上的点心盒子,沈轻是一点胃口都没有,要是有一碗香喷喷的热粥,那该多好。
谁知道,刚有想法,突然,意念就打开了一个空间。
空间里,不仅仅有现代医疗设备和药材,还有一个美食囤货系统,只是系统有要求,必须让她好好做人攒功德,救一个人,五个点的功德,而那些她爱吃的菜式,都需要用功德来解锁。
而此时,她的功德计数器上写着,“负五分。”
沈轻简直要吐血。
就因为她把吴太妃气厥过去了,硬生生给她减了五分。
这鬼东西,看来以后想要饱口腹之欲,就必须想法子好好救人咯!
这时,房门响了。
战澈从营房回来了。
昨晚灯光昏暗,沈轻只是大概看清了战澈的长相,现在一看,还真是个大帅哥,一米八的个头,古铜色的皮肤,五官十分凌厉,尤其一双狭长的凤眼,眼神十分凌厉,这简直就是天选男模。
沈轻的目光没有任何收敛,可战澈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。
看来,要兴师问罪了。
不等战澈开口,沈轻就起身了,一个健步走过去,贴在了战澈的怀里。
男人,都喜欢狐媚子。
俗话说,老婆跟婆婆斗法,想要赢的话,那就要狠狠拿捏自己男人的心才行。
沈轻酝酿了一下,眼圈一下子就红了,撇着嘴,“看来王爷生气了?
我知道,我不该气婆婆......”先下手为强,后下手遭殃。
她声音又轻又细软,是个男人都扛不住。
“婆婆进门就要赶我走,还质问我是不是设计了这次换亲,呜呜呜,天地良心,王爷大可以去查一查此事,若真是我干的,王爷立刻把我撵出去。”
她偷偷看了看战澈的脸色,继续演戏,“就算......我跟王爷已经......那我也认了,谁让我天生不被人喜欢呢?”
沈轻长的其实很好看,她是那种明艳的大美女,更像是狐狸精,这种长相的女人,男人心里虽然爱,可也的确不想娶进门,总觉得会守不住。
大眼睛忽闪忽闪眨了两下,战澈本来黑沉的脸,果然慢慢舒展了几分。
看样子,这个冷王爷,也不是不讲道理哦!
战澈盯着沈轻,沈轻眼圈红红的,她还故意露出手腕上被吴太妃捏出来的红痕,战澈果然盯着看了看。
“我母亲她脾气也不好,这事情对她来说冲击确实很大,一时难以接受。”
战澈眉心微沉,“你确定,换亲的事情你不知情?”
沈轻立刻点点头,眼神可真诚了,“我确定,我真的不知情,而且昨晚......”她脸色微微红了红,“我也被下药了,还请王爷仔细查一查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请王爷还我一个清白。”
她说话的声音,听着都快哭了。
战澈心里头纳闷,外头不是传言这位沈家二小姐行为乖张,飞扬跋扈吗?
这是怎么个情况?
明明我见犹怜,看上去还有些可怜兮兮的。
吴太妃千算万全,就是没教儿子,漂亮的女人不可信啊......正在这时候,有丫鬟来请战澈过去。
说是沈夫人来了!
沈轻摩拳擦掌,看来,又是一场硬仗......
正厅里。
吴太妃在刘嬷嬷的搀扶下,才勉强坐稳了身子。
这事情对她打击实在太大了。
京城里任何一个女人都能当她儿媳妇,哪怕是个丑女,她都认了,唯独不能是沈轻。
想起沈轻在太后花园里冒失的样子,差点把她淹死,她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这样的女人,怎么能给她的战神儿子当儿媳妇呢?
她儿子要的是贤内助,可不是这种毫无品行的冒失鬼。
而且沈轻还长着一张狐媚子脸,她儿子那方面又不咋行,万一彻底不行了咋办?
沈夫人姜素带着自己的一儿一女坐在下首的位置。
一看到吴太妃坐下,沈夫人立刻询问道,“太妃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”
吴太妃没好气道,“你问我?
我问谁?
我要的可是沈惜月给我当儿媳妇,不是沈轻。”
吴太妃心里憋着气,吃了这么大一个亏,她可不能认,也就丝毫不给沈夫人面子,气道,“你家沈轻没人要了?
要塞给我儿子?”
正好,沈轻跟着战澈到了门口。
听到吴太妃这话,她小手一下子拉住了战澈的衣袍,委屈巴巴看着战澈,“王爷,我知道我性格不讨人喜欢,你如果不想要我的话,那我这就走,不用你负责。”
战澈是练武之人,她很清楚,打仗的人最是重义气。
他睡都睡了,能不负责?
果然,这话稳稳拿捏了战澈,浓黑的眉毛微微拧了拧,顺势就拉住了她的小手,紧紧攥着,声音十分坚定,“本王绝不是不负责任之人,跟我走。”
吴太妃正在辱骂贬低沈轻。
下一秒,就水灵灵的看到战澈牵着沈轻的手走了进来。
吴太妃顿时就石化了,唇瓣僵住,半截子辱骂的话都说不出口了。
沈夫人,以及沈轻的妹妹沈玉,还有最小的弟弟沈景,全都看向了战澈跟沈轻,那表情,比被雷劈了还要震惊。
尤其是沈轻的表情,像个受伤小猫一样,哪里还有出嫁前的飞扬跋扈?
“母亲......”战澈拉着沈轻上前。
“儿子跟沈轻,给您请安了。”
战澈微微拱手。
沈轻顿时乖巧的跪下,给吴太妃磕头请安,“儿媳给婆婆请安。”
吴太妃简直如五雷轰顶一般,差点又厥过去。
还是刘嬷嬷及时递了一口茶水,喝下去,才顺过气。
等顺了气,立刻呵斥道,“澈儿,你是疯了吗?
你要娶的可是沈惜月,不是她沈轻。”
然后看向沈夫人,不带一丝犹豫,“沈夫人,我儿子错娶了你女儿,你们沈家要什么补偿都行,钱,地,商铺,你们随便开口,可沈轻......我们战家绝对不要,你们还是领回去吧!”
吴太妃满眼的嫌弃根本不带掩饰。
“还有。”
她冷声说,“这事情你们沈家必须给我一个交代,我去皇上面前求娶的可是你们沈家的长女沈惜月,不是你们沈家的二女儿沈轻,新婚夜,你们抬进来的是沈轻,真当我们战家好欺负?”
吴太妃话音刚落,沈夫人起身就朝着沈轻走过来,怒目而视,抬手,巴掌就往沈轻的脸上打。
嘴里呵斥着,“你这个逆女,怎么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?
说,你是怎么爬上摄政王的床的?”
那一巴掌,倒是没落在沈轻的脸上。
她只是轻轻一躲,沈夫人的巴掌就落在了战澈的身上,战澈个子高,不然就真打脸上了。
沈轻向来利己,苦了男人也不能苦自己啊!
反正战澈这大体格子,抗揍!
沈夫人压根没想过沈轻会躲开,更没想到自己巴掌会落在战澈的身上,嘴巴张了张,那叫一个尴尬。
“王爷,我......”又气呼呼道,“沈轻,你故意的?”
沈轻委屈巴巴,眨着眼睛抬眼看战澈,“王爷,我也不是故意的,我怕挨打!”
一句话,顿时将沈夫人架在火上烤。
让众人以为,她天天虐待沈轻呢!
“你......你胡说什么呢?”
沈夫人气的脸都涨红了,这要不是她亲自生的,她真的早就丢出去打死了。
原著中说了,沈夫人其实也一直被沈惜月蒙蔽,还以为沈惜月多好呢,是个天生的福星,可最后原著的结果却是,沈惜月夺走了他们沈家所有的家产,还害死了沈韬,逼的沈夫人悬梁自尽。
只可惜这位愚蠢的沈夫人,还以为养女多好呢,为了养女的幸福,不惜帮着养女换了花轿......昨晚换亲的事情,沈夫人实际上也是参与者。
“王爷,你千万别听她胡说。”
沈轻的亲妹妹沈玉也急的站了起来,维护自己的母亲,还不忘踩沈轻一脚,嫌弃道,“我这个二姐,她在家里胡闹惯了,王爷你可千万别被她蒙蔽,谁知道她又发什么疯,才会新婚夜换了亲呢!”
原著中,沈玉被沈惜月利用,最后代替和月公主远嫁南蛮,被南蛮王折磨而死......嘶,一家子的炮灰,还不自知,护着一个假千金,还如此心甘情愿,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
唯有最小的弟弟沈景护着沈轻,起身道,“太妃,这事情确实蹊跷,我二姐虽然喜欢胡闹,可是......咳咳......”沈景放眼望向战澈,那一声干咳,就表明了千言万语。
他干咳着,“......我姐姐实在没有理由换亲啊!”
沈景的干咳,总算把思路拉回了正轨上,吴太妃脑子灵光了一下。
是啊!
她儿子在外界,可是一直被传那方面不行的......京城里的姑娘都不愿意嫁给他,若不然,她儿子也不可能十九岁了还单着没成家,最后还是她去求的皇帝赐婚。
这沈轻,的确没理由换亲过来守活寡啊!
不是沈轻换的,那总不能是沈惜月换的吧?
不不不,不可能。
沈惜月那么乖巧懂事,怎么可能想这么阴损的招数呢?
吴太妃一想到沈惜月笑眯眯温婉的样子,就立刻打消了念头,认定沈惜月不可能干这事情,肯定是其中有环节出错了。
可是,现在不管哪个环节出错,这儿媳妇她是真不能要啊!
别人都不要的,他们战王府凭啥要?
吴太妃立刻坐直了身子,义正言辞,“不管哪个环节出错,这亲......我们战家不认,沈轻......你们必须领回去。”
吴太妃话音刚落,沈轻就跪在了地上。
“婆婆既然不想要我,我也不强留,强留的瓜也不甜,我更加不想让王爷为难......”这话,像是猫爪子一样,牢牢勾住了战澈的心。
睡都睡了,让她上哪里去啊?
沈惜月本想抢先一步来找太后哭诉。
结果,她跟战凌一脚踏入慈宁宫殿内,一眼就看到哭得双眼通红的沈轻,以及绷着脸,一脸威严的战澈。
沈惜月的脚步顿时一滞,心中不由得一阵惶恐不安。
到底怎么回事?
沈轻怎么会先到一步呢?
沈夫人不是说沈轻一头碰在柱子上昏死过去了吗?
她怎么还能来慈宁宫?
而且,眼睛红红的,像是才哭过。
在她的记忆里,沈轻可是从来不哭,行事作风向来彪悍像男人一样,这怎么还哭上了?
再偷偷看看太后的脸,阴沉沉的,也不高兴。
沈惜月深吸了一口气,赶紧上前跪地给太后和惠太妃请安,“臣女沈惜月参见太后,参见惠太妃。”
战凌也赶紧跪地请安,因为心虚,一双眼睛偷偷去看战澈。
结果,正好迎上战澈冰冷的眸子,吓得他心一慌,赶紧垂眸,根本不敢去看。
“正好,你们二人也来了,哀家问你们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太后的声音又急又冷,从高处重重砸下。
“怎么好好的婚事,会变成这样?
你们谁来告诉哀家,到底哪一步出错了?”
太后话音刚落,沈惜月果然装可怜,嘤嘤啼哭了起来,红着眼睛哽咽着跟太后说,“臣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上花轿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,可是到了晚上......呜呜呜......”沈惜月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太后抬手直接打断了。
太后脸色阴沉,“怎么?
你跟凌儿,难道也?”
太后的目光骤然聚焦在战凌的身上。
战凌心中一慌,支支吾吾,“皇祖母,孙儿已经跟......啪......”太后差点气死,把茶碗砸在了战凌的脚下。
厉声指责战凌,“你睡前都不看一看吗?
你明知道我把沈惜月许配给了你叔叔,你还对她下手,你......”太后咬着牙,简直难以启齿。
这算怎么回事?
完全乱套了。
这要是传出去,岂不是让京城贵胄们笑掉大牙。
皇家的脸面算是丢尽了。
现在,双方都已经圆房,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换回去,显然是不可能呢,只能把责任都推出去,推到各家接亲的队伍上,就说婚事混乱,接错了花轿,才能勉强遮掩过去。
太后心里乱糟糟的,抬手揉着太阳穴,“此事......此事当然要严查。”
沈轻眨着通红的眼睛,抬眸看向太后,她声音里透着委屈,“昨晚,我与王爷......都被人下了药,我不明白,我到底得罪了谁?
要她如此待我?
更何况,我与三殿下的婚事,还是您亲自赐的,竟然就有人明目张胆地对我下药,这不就是故意羞辱您吗?”
“我受辱事小,可是......绝不能让人侮辱您的威严。”
沈轻咬着银牙,眼泪说落就滚落下来,一串一串,看得都让人心疼。
“还有,此事,我,王爷,以及姐姐跟三殿下全都是受害者......”沈轻望向沈惜月,她说,“我记得,姐姐好像一直心悦王爷,她跟王爷的婚事定下来以后,她也十分开心,一直盼着嫁给王爷,结果......却被毁了婚事,我想,姐姐心里一定很难受吧!
毕竟......她没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......”沈惜月,“......”她的脸色当时就僵住了。
她什么时候说过心悦战澈了?
与此同时,战凌看向她的眼神,陡然之间多了几分犀利。
那眼神,分明是怀疑。
沈惜月不是说只喜欢他一个人吗?
根本不想嫁给八皇叔吗?
怎么?
她对八皇叔还动过心?
战澈眼神也沉了沉,一头雾水,他怎么不知道沈惜月喜欢过他?
“不......”沈惜月急了,想要解释,“我对八王爷根本没有动过情,我......怎么?
姐姐的意思是,不喜欢王爷?
不想嫁给王爷?”
沈轻抓住把柄,立刻反击。
她眨着眼睛,看上去无辜又纯粹,“姐姐不想嫁给王爷?
所以......才安排人换了亲?”
“你胡说什么啊?”
沈惜月慌了,一张脸顿时惨白,她没想到沈轻突然长脑子了,而且还伶牙俐齿,很难对付。
“姐姐说我胡说?”
沈轻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,皱眉说,“那,姐姐承认很喜欢八王爷咯?
要是这样的话,那姐姐被换了亲,一定哭死了。”
“不是这样的......”沈惜月脸色涨红,百口莫辩。
偏偏战凌眼神更加怀疑。
她又气又急,赶紧对着太后磕头道,“请太后明察,昨天换亲的事情,惜月真的不知情,当时我跟妹妹一同上的花轿,又一起被抬出沈家大门,一路上两条队伍人太多,街面上很拥挤,说不定......就是在拥挤的过程中被换掉了。”
她抬眸,可怜兮兮盯着太后,一字一句说,“此事,就是个意外。”
“若是意外的话,我怎么会被下药呢?”
沈轻眨着眼睛,泪珠再次滚落,“我不明白,为什么要这样算计我?
我究竟做错了什么?”
沈惜月脸色涨红,张了张嘴,一瞬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“嘶......沈轻被下了药,才不得不跟老八圆房,那......沈惜月,她又没被下药,这......”惠太妃干咳了一声,她就是吃瓜群众,这瓜一定要精彩,那才好吃。
她这话更是火上浇油。
太后脸色更加阴沉,她不是蠢人,看几个人的表现,她心里就有数了。
看样子,定然是沈惜月不想嫁给战澈,才搞了这场事情,毕竟,谁都知道战澈那方面不行,受了伤,有几个女人愿意守活寡?
可她沈惜月实在太过下作,就算不想嫁给战澈,当初下旨赐婚的时候,大可以来找她说清楚,可她当时欣然接受了婚事,却又私下里做出这种恶心行为,实在可恶。
“查,此事哀家必须一查到底。”
太后脸色冰冷,大手一挥,“若是让哀家查出来是谁在搞鬼,哀家绝不轻饶。”
太后冷色道,“此事实在下作,竟敢给将军府的嫡女下药,简直狗胆包天,哀家倒是想看看,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。”
目光继而转向沈惜月,眼神如刀子一样。
沈惜月顿时觉得浑身冰冷,连骨头缝都觉得冷。
正在此时,太监来禀,“太后,八王爷身边的冬春求见,说是已经抓到了给沈二小姐下药之人。”
吴太妃恨得牙痒痒,看着儿子的帅脸,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,“儿子,你也看到了,沈轻这女人牙尖嘴利,若是真叫她如愿进了咱们王府的话,你娘我以后还有活路吗?
岂不是被她气死?”
吴太妃抓起战澈的衣角擦拭眼角的泪水,眼风还偷偷看战澈的脸色。
战澈扶额,一脸无奈。
他还是太年轻了,以前不懂“婆媳是天敌”这句话的含金量,现在算是体会到了。
战澈吐一口气,只能安抚吴太妃,“您想多了,沈轻她绝不是说您心眼小,她也是为您的身体健康担忧,想让您少生点气。”
吴太妃立刻挑眉说,“好呀!
她想让我少生气,哼!
其实很简单,只要她乖乖回沈家,我保证从此以后天天开怀大笑,活得比谁都开心。”
战澈......抬手扶额,“母亲,她已经是我的人了,您让她如何回沈家?”
战澈最是了解吴太妃的脾气性格,这么多年,她也是强势惯了,这次突然被人算计娶了她不喜欢的儿媳妇进门,她定然不可能轻易咽下这口气的,必然的折腾。
他也习惯了吴太妃的强势,习惯了她的各种折腾。
他神色平静,正色道,“回不去了!”
吴太妃顿时脸色铁青,也顾不上哭,一把拉住他的胳膊,四目相对,她伸出一根手指头在战澈的眼前比划着。
“儿子,你是不是傻啊?
那沈轻的名声你去打听打听,早就恶名在外了,若是咱们王府娶了她这样的儿媳妇,我岂不是要颜面扫地?
别人不要的小贱蹄子,我们王府凭什么要?
再说了......就算你昨晚跟她已经圆房,又能如何?”
吴太妃冷哼一声,开始耍赖道,“她是自己送上门的,又不是咱们强迫她,更何况......怎么不算强迫?”
战澈目光落在吴太妃的脸上,“昨晚,是您派人给儿子下的药吧?”
吴太妃一听,嘴唇子颤了又颤,又气又后悔,“我......我也是怕你新婚夜在新娘子面前丢了脸面,失了威风,可谁又能想到,竟然娶错了媳妇,你说这能怪我吗?”
吴太妃死不认错,反正,这个媳妇她就是不肯要,更何况,这个沈轻牙尖嘴利,脾气又不好,往后根本不好相处。
吴太妃有自己的小心思,一个家有她一个脾气不好的就足够了,要是再来一个,岂不是要翻天?
她可受不了,她还想痛痛快快多活两年呢!
吴太妃一扬手,胡搅蛮缠道,“就算你中了药又如何?
你把持不住,她还把持不住吗?
我看她就是故意往你被窝里钻,想当这个王妃想疯了。”
“这次您又错了,还真不是她要钻儿子的被窝,她也是被人下药陷害了。”
战澈漆黑的眸子锐光一闪。
他把方才入宫的事情仔仔细细跟吴太妃说了一遍,又把昨晚上沈轻被换亲,被下药的事情也完完整整说了一遍。
吴太妃听得十分震惊。
在她心里,本就对沈轻就没有什么好感,甚至是厌恶,所以,潜意识里认定昨晚的事情或许是沈轻为了攀高枝暗中搞的鬼。
现在细细听起来,她倒真是个受害者。
难道,此事真是沈惜月蓄意安排的?
吴太妃按着胸口,还是有些不信,“你的意思是,此事跟沈轻那小贱蹄子没关系?
她也是受害者?”
“母亲,您别叫她小贱蹄子了,她已经是我的人了,不管您认或者不认,她都已经是您的儿媳妇了。”
战澈眼神再次一阵严肃。
吴太妃知道自己儿子的为人,他是那种责任心爆棚的人,如今既然睡了沈轻,必然会对沈轻那小贱人负责任。
看来,这事情也不能硬来。
她暗暗咬牙,眸色有些不甘心,却又不得不改口,“行行行,不叫就不叫,哼......我就知道,你娶了媳妇,终归是会忘了我这个娘的。”
说话间,她又红了眼圈,眼泪鼻涕一大把道,“你父皇走得早,这些年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,总归是错付了。”
一句“错付了”,让战澈格外头疼。
南朝人最是讲究孝道,为了让吴太妃日子过得舒心,他很早就请旨把吴太妃接出宫,跟他一起住在了王府里,如今又说他不孝顺。
到底怎样做,才能算是孝顺?
难道不分对错,事事都听她的,才算孝顺?
战澈漆黑的眼眸,逐渐多了几分悲凉,人生最痛苦的事情,便是无法与父母沟通,自己做出的每一步决定,似乎都会受到他们的各种阻碍。
回想起来这些年诸多的事情,他总是能退让一步就退让一步,可即便如此,吴太妃还是拿不孝顺来压着他。
他都快喘不过来气了。
“您若真觉得儿子不孝顺,那改日我便亲自送您回宫,您看不见我了,便也不觉得我不孝顺了。”
“你......”吴太妃气的直捶胸口,“你真要把我气死啊?”
“您回宫了,便也眼不见为净,至于沈轻,我昨晚已经跟她圆房了,生米已经成了熟饭,肯定是送不回去了,若我将她送回去,您让我手底下的兵怎么看我?
娶了就抛弃,还是大丈夫吗?”
吴太妃一听,顿时没了回击的言语,下巴一阵颤抖,又气不过道,“少拿你手里的兵来吓唬我,让沈轻给我当儿媳妇,我就是不同意,我真是不明白,全京城无人肯要她,你却拿她当个宝贝一样,儿子......你究竟是怎么了?
到底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?”
“就算她是被人算计了,那也跟咱们没关系,她去找算计她的人啊!
又凭什么赖上你不放呢?”
吴太妃就是不肯松口。
她心里打定了注意,这个儿媳妇她坚决不要,若是非要把沈轻留下,那也只能是侧妃,绝对不能成为正妃。
“此事,我去找太后说明,咱们也是受害者,凭什么要吃哑巴亏?”
吴太妃脸色一冷,立刻起身,“我现在就去找太后说明。”
谁知道她刚站起来,却被一只大手硬生生压在肩膀上,将她按在了座位上。
“你......”吴太妃眼眸瞬间瞪大,眼中布满了不可置信与震惊,嘴唇使劲颤抖着,“竟然敢拦着我?
你难道真想让我死吗?”
吴太妃根本没想过,她会被战澈用大手压下。
她生生被按回了座位上。
“母亲,我最后说一次,沈轻已经是我的女人了,我不可能把她送回沈家,您别逼我把您送回宫里。”
战澈的声音坚定有力,就像是重锤一样,狠狠捶在吴太妃的心脏上,一双黑眸里写满了不容置疑。
战澈按在吴太妃肩头的五根手指,因为发力而隐隐泛着白色。
吴太妃大受震撼,她没想到儿子竟然为了沈轻会如此阻拦她,甚至宁可把她送回宫中,都不把沈轻送回沈家,心中翻江倒海,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。
儿子原来一直很听她的话,从不忤逆她的意思,可是这一次,他变了,变得让她有些陌生,甚至有些害怕。
心中一时间翻涌着委屈难过,却又无法表述出来,只能眼睁睁看着战澈那双黑漆漆的眼瞳。
战澈心里也不好受。
他也不想把事情变成这样,但是目前为止,他没有别的选择。
战澈盯着吴太妃委屈的模样,深深吸了一口气,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,然后,跪在了吴太妃的面前。
“母亲,我知道您不喜欢沈轻,可是,我若把她送回沈家,您让她一个没了清白的女人如何生存?
我做不到,也不能做。”
“小时候您总是教诲我,做人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,不可做损人利己的事情,现在,我所做的一切,也不过是遵从自己的良心罢了,还请母亲您成全我。”
他垂眸,声音低沉而沙哑,带着一丝丝无奈和疲倦。
吴太妃再次大受震撼,下巴颤了又颤,她心里很清楚,如果再这样逼迫下去,最终只有一条路,那就是他们母子决裂。
她坚决不能母子决裂。
五根手指紧紧捏紧,最终,抬手叹息一声,还是暂时妥协了,“罢了......先让她留下,等你把事情查明以后,再做打算吧!”
彼时,回到房间的沈轻,洗了热水澡,已经斜斜躺在了昨晚的婚床上,大红色的锦褥上绣着一对鸳鸯,还是用金丝线绣成的,十分灵动。
沈轻半眯着眼睛,一面感叹王府的精美豪华,一面开始思索小说里的内容。
她模糊记得,书中好像写了,战澈大婚以后的第三天,南帝突然得了一场大病昏迷不醒危在旦夕,这一场大病宫中太医全都束手无策,最后还是沈惜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丸灵药,还故弄玄虚的让三皇子战凌去皇家佛寺跪了七天,为灵药加持,南帝服药以后,倒是真的醒过来了。
因此,在南帝眼中向来没有存在感的战凌,一下子成了最孝顺的好儿子,被京城人称赞颂扬。
南帝病好以后,特批让战凌可以随意进出御书房,参与国事的研讨,这也为战凌往后登上太子之位,奠定了不小的基础。
当然,这一切都是沈惜月的功劳,书中写了,自此以后战凌便十分信赖沈惜月,沈惜月也因此坐稳了皇子妃的位置。
书中还提到过,自从战凌地位提高以后,他便开始野心勃勃想要战澈手中的军权,因此总是暗中针对战澈。
战澈最后被部下诬陷谋反,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战凌跟沈惜月的手笔?
沈轻抬手,手指轻轻绕着鬓边柔软的一缕碎发,书中既然写了是沈惜月找人弄来的药丸,那就暗中派人先盯着沈惜月,先看看她的动向,看看她究竟从哪里弄来的药?
另外,她也得到时候抢先一步,早早入宫去为南帝治病,这功劳绝对不能让沈惜月抢了。
正想着,一道高大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。
沈轻一抬眼,就看到战澈略有些疲倦的面容。
她心中猜想,看样子吴太妃定然一直想把她赶出王府去,战澈夹在中间肯定为难得很,也不知道他是耳根子软听吴太妃的?
还是说,他是真男人,有自己的主见?
沈轻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,若是战澈能当真男人,她必然以后也不会辜负,肯定帮他查找书中所说诬陷他谋反的内奸,帮他扭转被杀头抄家的危险。
可若他当妈宝男,那她便想法子离开王府,为自己谋一条生路。
战澈怀揣着心事向沈轻走近,他身姿挺拔高大,迈着四方步,每走一步都沉稳有力,确实非常出众吸引人。
沈轻才洗了澡,还没来得及盘发,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,显得她皮肤更加雪白,一双娇媚的狐狸眼,此刻闪闪发亮,确实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。
战澈本来心中郁闷,不知道该如何跟沈轻开口。
谁知道,他刚一走过去,沈轻就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,然后眨着眼睛跪在了他面前。
乌黑的长发顿时散落一地,那光泽好像流动的瀑布一样。
他听着沈轻垂眸跟他说,“王爷,若是太妃执意不肯留下我的话,那我也不为难你,这件事情你我都是受害者,我也不能抓着你不放,等你帮我查找到背后主谋以后,我便自请去桃花庵,自此青灯古佛,永不再打扰你。”
她的声音非常坚定,可他却能听出来一丝丝颤抖。
把一个无辜的女人逼去桃花庵当尼姑,他还是人吗?
战澈伸出大手,弯着腰,漆黑眸子盯着沈轻,“起来吧!
正如你所言,你我都是受害者,我又怎么能把你丢去尼姑庵?”
“可是......太妃她......”沈轻抬眸,眼尾的一点红,足可见她的委屈。
战澈最是见不得女人哭,继续伸着手,“母妃她脾气不好,她说的那些话,你别往心里去,总归是我娶了你,不是她娶你。”
“先起来说话。”
沈轻望着他那双黑眸,心头倒是十分满意,看样子不是个妈宝男,若是妈宝男,她现在马上一脚踢开,既然不是妈宝男,那就能处。
伸手,柔软的小手落在了战澈的大手里。
战澈只是轻轻一用力,她就直接被他拉进了怀中。
她洗了澡,身上只贴身穿着一件丝绸中衣,柔软的丝绸贴合着皮肤,战澈只觉得像是搂住了一团棉花一样,又软又香。
尤其她的发丝,从他鼻尖一带而过,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。
战澈瞬间克制不住内心的激荡,毕竟昨晚食髓知味,他又怎能忘记当时的滋味,而且受伤了多年,昨晚是在药物的作用下,才让他圆了房。
不知道现在怎样?
漆黑的眼眸里燃着某种欲望,突然就低头吻住了沈轻殷红的唇瓣。
那吻,热烈又带着笨拙。
能感受到他的青涩跟紧张,却又霸道的很,让沈轻有些招架不住。
沈轻眨着无辜的狐狸眼,轻轻推着战澈。
她的声音又细又轻,“王爷,我腰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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