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基本治不好了。
我也没告诉过陈宥礼,我根本不会嫁给他。
我能接受陈宥礼的一切,唯独接受不了背叛。
一想到他搂着别的女人,亲吻她的眉眼,在她身上寻找我年轻时的影子,我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。
恶心至极。
我和陈宥礼十五岁便在一起,到现在整整十五年。
如今,医生说我也就剩三个月可活。
这么算来,我在他身上耗费了大半辈子。
剩下这么点时光。
我只想做回自己。
我定了出国的机票,想趁我还有体力,去看看这个我热爱,却从未涉足的世界。
而机票也定在了月末。
清早,我在手机日历上划掉了一天。
距离出国,还剩七天。
背后传来开门声。
陈宥礼裹着一身寒气进门,脱了外套,走过来拥抱我。
他一直不喜欢我的酒红色卷发,认为太艳俗。
目光随我落在手机屏幕上,看到重重标记的三十一号,他笑着捏了捏我的脸,“这么想嫁给我?”
他数了数,“还有七天。”
他将脸贴在我颈间,“这两天我抽空陪你把头发染回黑色,再拉直?”
“婚礼那天一定很美。”
“不用。”
我面无表情地盯着日历,“没几天了。”
“酒红色也挺好的。”
陈宥礼沉默许久,“嗯。”
他松开手,拿起椅子上的外套,“婚礼事多,刚收到消息说南城那个项目被人截胡了,我最近忙,先不回来了。”
陈宥礼说这话时一直看着我,像是在等我开口挽留。
等我说好,你陪我去染发吧,去拉回直发吧。
但我只是冷淡地与他对视。
“去吧。”
“反正,就剩七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