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大齐第一女将军!”
……
听着百姓对我,对江淮景的夸赞,我费力挺住了脊背,让自己以一副昂扬的面容亮相。
大齐文人向来爱好附庸风雅,今日盛况,必定会被写入诗词里。
这是我和江淮景在一起的证明,也是我名垂青史的机会。
幸好大齐的铠甲是玄色的,我左臂的伤口又泅出了鲜血,恐怕这一路走来,已经染湿了我的里衣。
太子站在皇宫前迎接我们,一身明黄色的四爪蟒袍彰示着他的身份。
我和江淮景翻身下马,结结实实朝他行了一礼,太子也安心受着。
这是给江淮景的下马威。
等我们俩都直起身来,太子才假意道,
“自家兄弟,五弟不必客气!”
“父皇早就在大殿设了庆功宴,只等着你这个功臣来!”
只提江淮景,无视我,是给我的下马威。
我低头掩饰住眼底的讽刺,顺着太子的意回了五皇子府。
如果真的去庆功宴,我怕我会昏厥在大殿上,那才是真的给江淮景惹了祸事。
策马进了府内,我下马的身形忍不住晃动,吓得身后的人连忙来搀扶我。
我泄了力气,任由他们扶我进去。
当夜,我又发起了高烧。
我醒来时,听见江淮景在骂人,床帐幔幔,他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,每一个字都浸满了怒意。
“你们这群废物!为何盛将军还不醒?!”
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江淮景暴怒责骂下属,从前的他向来不会做这样的事。
从前的五皇子在这京城里如履薄冰,生怕哪里做的不对得罪了人,一向无声无息的躲在众人后面,只能慕艳的看着同为皇子的太子和三皇子肆意的发泄情绪,嬉笑怒骂。
江淮景暴怒的声音在我耳边环绕,有一丝怅惘在我心头萦绕不去,现如今,往日那个战战兢兢地小皇子,也敢骂人了。
也不再只属于我一人了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