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免得我醒着受苦。
皇帝派了太医院的院判来特意为我看诊。
他诊脉时,大惊失色,说我已经中毒许久。
说罢,太医又细细问了军医我的症状,军医才敢相信,在塞外的那一箭上,有剧毒。
柳姨顿时老泪纵横,说是她学艺不精,害死了我。
我使了个眼色给那太医,太医立马开口,说这毒极为罕见,无人可解。
倒是军医的做法,误打误撞才让我能够活到今日,甚至还能上阵杀敌。
我不想看见她的眼泪。
我进军营后,时不时的就会去找她治伤,除了江淮景,她是我在军营里唯二的柔情。
她拉着太医东问西问,想让我再续一段时间的命。
太医不堪其扰。
我叫住了她,“柳姨,别为难太医了。”
她这才放太医离开。
江淮景进来看我的时候,柳姨想必是在对着我惨白的脸垂泪。
柳姨说,江淮景在我床前枯坐了一夜,直到上朝的时间才离开。
我点了点头,给了她一个匣子,这是这些年我积攒下来的钱财,我母亲在将军府里用不上这些,江淮景也要成为天下共主,不缺我这一点半点。
思来想去,只有柳姨,无依无靠,拿着傍身也好。
到底是军营里见惯了生死的人,柳姨很快调整好心态,又恢复了往日冷静的模样。
只是不像以前的清冷,她时常来看我。
我开始了暗无天日的昏睡,但我醒来时,总能看见江淮景在守着我。
我越来越虚弱,呼吸声弱到几乎听不见。
半夜,我被几滴热泪砸醒。
我没敢睁眼。
是江淮景在哭。
江淮景哭的哽咽又压抑,他颤声道,
“怀夕,你说你要去做自由飞翔的鸟,不想被困于内宅之中。”
“彼时,我没有能力让你自由展翅,但我马上就能登上至尊之位,能让你去做你想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