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抑着怒气，“我明明那么喜欢你，那么信任你，你却骗了我，是你害死了我！”
她露出青面獠牙，从我身体里像一阵风穿过。
太冷了。
冷汗淋漓中醒来，我被人死死揪住了脸，是疯女人。
她痛骂道：“你个小贱人，居然敢诱惑水生出村为你请人！”
“我告诉你，他被抓了，正在祠堂接受家法！都被打得半死了！”
我心一沉，水生居然被人抓住了。
恍惚想起，之前娘也曾想带我离开村里，但是被人拦截了。
距离祭祀两天，我门口经常有人守着，我似乎成了一只飞不出去的笼中鸟。
10
我找出那张我和娘的合照，天天痴痴地望着笑。
疯女人说我一定是疯了。
她啐了一口，说：“当年，你娘干了那件缺德事之后，还想带着你偷偷跑，张家人发现有问题，就让水生他爹守着，终于把你和你娘抓到了……你娘为了让你个小贱人快跑，抱着水生他爹就冲下了悬崖……”
我怔愣地看着她，久远的记忆一瞬袭了上来。
“要我说，你就是个害人精，害了你娘，害了张家一家人。”
“害人的不是村长和巫祝吗？”我问道。
疯女人给了我一巴掌，骂道：“你再敢胡说，我打死你！”
“你和你娘一样不检点，你娘还女学生呢，怀了她老师的种，这才丢人地回到老家，去城里认亲人家也不认你！”
模模糊糊的记忆片段拼凑起来，我仿佛看到娘的身影出现在眼前。
梦里我回到小时候，看到娘温柔地抱着我，教我认书。
她说：“思贤，你一定要好好读书，不能走娘的老路。”
我学得格外卖力，只因为娘看我认真，会笑得格外好看。。
我哭了：“可我又回来了，娘，我走不出来，走不出……”
娘笑得那样温柔，轻轻擦掉了我脸上的泪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