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直是噩梦。如今她剩下的只是无尽的压抑。
第二天早晨,她从沙发上醒来,刚起身却见沈泽穿着校服背书包准备出门。他看她一眼就冷哼:“让开。”
她语气带着小心:“我送你去学校?”
沈泽翻白眼:“你是什么东西?不用你送。”然后拎着书包头也不回走出家门。程璐神色黯然,却还是叫住他:“路上小心。”
孩子没答理,她唯有苦笑。果然,母子情缘只是她一厢情愿。
沈修昨夜又未归,公司那边盛传他与前妻似有暧昧。她并不惊讶,也不觉多痛心,反正都习惯了。
思绪间,家里佣人送来一封挂号信,说是律师事务所寄给她父亲的,因地址不详转寄到沈家。她翻开一看,竟是“父亲公司破产诉讼有新证据发现”,或许能证明沈修在背后搞手段。这让她心脏怦然:若能证实,父亲的事业或许有翻案机会,她也就不再欠沈家什么。
这封信点燃了她内心某种勇气:“我可以离婚了,我不想再当这种摆设继母。
她把信小心收好,心里生出一个念头:趁这个周末家里人都在,直接当面提出离婚,让沈家放她走。同时,她也打算好好跟那个孩子作最后告别。
当她坐在沙发上沉思时,忽然外面传来脚步声。是沈修,他推门进来,神情疲惫又带点厌烦:“看什么?你怎么这副表情?”
她抬头,目光冷静:“你昨夜在哪里?”
他皱眉:“关你什么事?”
她毫无波动:“我父亲的公司破产案有新进展,看来当年的真相会被翻出来。沈修,你有没有什么想说?”
他神色微动,却装作无所谓:“那事和我无关。”
“是吗?”她轻笑,“那就好。我这几天会跟你父母提我们离婚的事情,咱们到此结束。”
沈修没想到她会突然抛出“离婚”,眼里闪过一丝愕然,但嘴上依旧冷言冷语:“你想走就走,别再装可怜。你以为对我有多重要吗?”
她轻笑:“我从来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