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很难再愈合。
次日清晨，程璐正要出门面试一份新工作，忽然旅馆前台来电，说有个小男孩在大厅等她。她内心一凛：除了沈泽，还能是谁？
她下楼，果然看见沈泽缩在沙发里，眼圈通红，手里拎着她平日给他买的小零食袋。看到她出现，他猛地站起：“……你为什么要逃跑住到这里？我来接你回家。”
她苦笑，“我‘逃’？是你们不肯给我一点温暖，我才走。”
孩子急：“可我……我现在不想你走了。对不起……我之前对你那么坏，是因为我怕你抢走我爸全部的爱，又怕你只是想霸占我家里的钱。可现在我明白，你其实没拿过家里一分钱，对我也一直……挺好。”
他低头，语速颤抖：“我……我能再喊你一声妈妈吗？你可不可以别丢下我？”
程璐心头一阵刺痛，这一幕是她曾梦寐以求的场景——孩子叫她“妈妈”，可现在却太迟了。她强忍泪水，伸手轻抚孩子脑袋：“对不起，我不想再受伤。你爸和你家人，从没真正尊重我……我心力交瘁，不可能继续。”
沈泽眼中泪光闪烁：“可是我没了妈，也不想再失去你……你可以不理我爸，但别抛下我……行吗？” 他的声音又急又伤，让程璐倍感纠结。
她脑海浮现孩子曾经对她的恶劣态度，也浮现她深夜给他量体温、煮姜汤的场景。
她确实曾用心对待他，也许他现在后悔了，但她早受够这家——她无法再回去当那个无爱的继母。
她艰难回答：“孩子，我真的不想再继续那种……绝望生活。如果你真心把我当妈妈，就要学会尊重我的决定，明白吗？”
沈泽哭得肩膀抽动：“可我……我只想一家人一起……你和我爸一起……呜呜……”
她把他轻抱一下：“我做不到。你爸是你爸，我和他之间彻底结束。若你想见我，可以私下找我，但让我再住你家，绝无可能。”
沈泽泪流满面，无法挽留她。
他只能将那零食袋塞到她手里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