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叩叩叩——”
等了会儿，浴室门才被拉开。
黎书艺迅速把系带塞到冒出来的男人手臂上，“给你了。”
结果转身时，因为动作太快脚一滑，险些要脸着地。
黎书艺摔下去的前一秒还在想，还好，还好屋内都铺有地毯，应该不会摔得太痛——
然后，下一秒，顾越泽就从后面揽住了她往前跌倒的身影。
大掌不容置喙地按着她的腰肢，把她往后带。
黎书艺由于惯性瞬间撞上了他的胸膛，隔着半敞开的绒质浴袍。
手还按在他裸、露的胸肌上。
“嚓”一下，黎书艺脸就红了。
她赶紧站直起来，立刻紧紧闭着眼，话都说不直溜：“你、你……”
视觉上自我封闭了，但听觉上还没有，听见男人似乎低笑了一声：“吓到了？”
顾越泽垂眸看着马上闭上眼的黎书艺，唇角挂着淡笑，他仍然扶着她的胳膊，害怕她等会儿又失去平衡。
另只手在游刃有余地把新系带穿进去，却没急着打结。
黎书艺烫着脸，不知摇头还是点头。
顾越泽在她身前说：“我认为你可以行使妻子的权利。”
黎书艺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绕到了这里，懵了一下：“比如什么？”
“你有权拒绝我的一切请求。”
黎书艺口不择言：“那万一你光着身子出来……”
说到这里她就说不下去了，仿若烫嘴般。
顾越泽慢慢松开了手，黎书艺还没退开半步，就听见他的下一句话。
“也有权享受我的一切，”顾越泽微微带笑的声音停顿了下，“包括我的身体。”
黎书艺被他闹得彻底大红脸了，她闭着的眼睫毛疯狂乱颤，像两把长长的飞舞的扇子。
“我，我要睡了！”黎书艺不敢睁眼，立刻就背过身去，想依照记忆走回到床上。
但脚下好像又踢到了什么，步伐迟疑起来。
下一秒，顾越泽就牵起了她的手，领着她过去床边，却没急着放手，慢条斯理地垂眸看着她道：“就这样睡？”
黎书艺昂着头，天鹅颈僵直：“那不然还睁着眼睡嘛！”
她半弯下腰，摸黑着去摸被窝，丝绸质地的被子很是光滑柔软。
还没让她火速钻进去，刚趴到半个边儿，后边的顾越泽再次开口了。
“我是指，你的HelloKitty发箍还没摘，”顾越泽说，“要老公帮你么？”
大概是护肤结束的时候忘记摘下来了。
黎书艺半个身子都躺进被窝了，实在懒得起来再摘东西放梳妆台上，想到他说的，反正老公就是用来使唤的，抬手打了个哈欠，一张脸皱得很好看。
由于困倦，说话也是娇娇的：“嗯，你帮帮我吧。”
还不忘说句谢谢。
顾越泽心情很好地观赏了两秒她宛如小猫般的睡姿，懒洋洋地靠在那里等着人来伺候。
他俯身过去轻手轻脚地帮她摘下，随手抛到旁边的台上。
看着她忽地又紧紧发力闭着的眼，忽而觉得有些可爱又好笑。
“睁眼吧。”顾越泽很轻地笑了一下，“衣服穿好了。”
不用怕会看到什么不想看的。
但黎书艺也不是不想看，凭心而论谁要是有个身材样貌学识涵养样样优的老公，露点什么那不得是正大光明地看，欣赏欣赏。
更别提顾越泽本来就是她的天菜。
可害羞和不习惯也是真的。
以往她最多只和友人一起住过一间套房，从来没有和异性在封闭空间独处过。
“真的吗？”
黎书艺小心翼翼地出口，语气格外惹人怜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