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照亮整个卧室。
可是什么堪称异常的东西都不存在,偌大的房间里空空荡荡,只有我一个活体,烦人的声音仍不绝于耳。
我循着声音大致的方位找去,用拳头猛捶了几下墙面,可能是因为我太困了,我感觉老鼠的声音似乎正在衰弱。
于是我回到床上,不久回归了睡眠。
到了早上,我很快找到埃妮可切哀塔斯,命她动用所有合理的方法消灭墙中的低等生物。
埃妮可切哀塔斯的方法卓有成效,一直到第二年1月日,我再没听见老鼠的声音,但也就在那天,可恶的老鼠又回来了,又在半夜将我惊醒。
“老鼠一时半会儿是除不干净的,雅克曼老爷,”我的管家毕恭毕敬地回答,“您先侨居他处吧,我讲会请专业人员来处理。”
她如是说道,而我采纳了她的建议,搬进了一间小得多的次卧。
那里一开始灰尘遍布,但很快被仆人们打扫干净,我在那里睡得再好不过了,但墙中的鼠患直三月份被公认的解决。
而那时我已失去了对大房间的兴趣,再没搬回去过,那主卧几乎成了一间仓库。
1920年9月,我在我的宅邸里发现了一系列诸如日记、纸条壁刻一类的东西,还发现了一本只写了十多页的笔记。
从那时候开始,我逐渐意识到,雅克曼家族的庄园宅邸比我过去预料的要复杂许多,我们家族的陈旧往事一点点地浮现了出来。
“这会是最好的办法,没有其它办法了……原谅我们。
一本《国富论》上有这样一则批注,墨迹胡乱充盈在印利字体旁边。
“奈亚拉托提普在上,奈亚拉托提普在上,奈亚拉托提普在上,奈亚——厨房外的一条走廊上有许多廊柱,其中一根上刻着这串重复的文字。
但奇怪的——最怪异的还是那本只写了十多页的笔记,在此我只需摘录其中一小部分:“诞生便是一种酷刑!
痛苦像天上繁星一样永远都存在,而它何处要释放已无关紧要,上帝不会关心。
我们可以一直辉煌下去,只要世界依旧仁慈,只要祂的贪婪心不再生长,但这不可能,所以我们不得不加大产量。
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我从来没想到,退化会来得如此之快,才多少年,它们就已退出自己原本的种群。
看来我很有可能推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