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红的血渍，忽地往这边一瞥。
我飞快躲藏，没被他发现。
“是你？”
返回寝殿的途中，听见有人在喊我。
我回头，是萧渡。
他穿着里衣，坐在台阶第二层，此刻刚刚起身。
见我风尘仆仆，神色匆忙，就问：“在做什么？”
我打了个马虎眼，问他怎么还不睡。
“睡不着罢了。”
我一顿。
论年纪，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，可后半辈子却只能困在这深宫里。
“你就打算一直在宫里耗着，不准备再拿兵器了？”
卫伯玉是他教导出来的，但在我看来，性格懦弱，不堪大用，成不了第二个飞云将军。
他苦笑。
“我这种连剑都拿不起来的废人，怎么上战场？”
“可我在民间听说过飞云将军骁勇杀敌的辉煌事迹，他曾经亲手平定野蛮的乌兹国，让马背上的战斗民族都为之拜服。”
听我此言，萧渡嘴角的笑少见的寂寥。
“不能重现的辉煌，算什么辉煌。”
他从怀袖抽出一枚金鸢角，慢慢摩挲。
金鸢角，是乌兹国独有的暗器。
萧渡屡次跟乌兹交战，乌兹首领很欣赏他，本来两国可以交好，可权幽王眼里容不下乌兹，萧渡只能顶着压力持续作战。
但我有另一段关于它的记忆。
从前没开智的时候，我在野人山上偷吃药草，碰巧救了个中毒要死的乌兹人。
我把药草给了他，毒性解了，他活下来了。
他身上就佩戴着这样一枚金鸢角。
我看见他的衣襟袖纹，是主将才能用的。
5时间已经不等人。
是时候致命一击了。
回房的时候，权幽王在等我。
他遣散了所有下人，独自一人等我。
我心一沉。
“你看到了？”
质问已经来了，我装傻。
“大王在说什么？”
他嗤笑，“还记不记得你说过什么？”
“爱妃，什么时候让本王长生不老。”
我默默抓紧手里的刀片，蓄势待发。
“你真的以为，世界上有永生的法子？”
吸血为食，被捕书生，外头肆虐咬人的蛊人......看来，这是一盘由他精心下好的大棋。
他不搭我的话茬，自顾自道：“只是可惜了，血再鲜美，终究也是凡人的血，长年累月这么喝着，实在没意思。”
一颗头转过来，眼底有贪婪的馋意。
“但是吃了你，本王就能永生了。”
他嘴角冷笑令人发寒，人皮之下蠢蠢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