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走，怒骂道：
“日子没法过了！”
“你爱跟谁过跟谁过去！”
何伟愣愣抱着孩子，哀求道，“小琴，我错了，不要离开我！”
小琴拉开门，门外黑漆漆的，又转身拿照着天花板的手机，“我真是瞎了眼了，才跟你在一起！”
何伟撑着身子站起，一手抱着“哇哇”大哭的奶娃儿，一手抓小琴，拎着袖口祈求，“不要走，娃儿离不开你。”
娃儿小嘴一瘪，“哇”一声哭了。
小琴皱眉扯出衣袖，“滚啊！”
说罢往门那边走，才迈开步子，身形一顿，扭头看见自己衣摆被逮住了。
何伟低声哀求，“你走了，我和娃儿可怎么办啊？”
娃儿哭声更大了，哭得撕心裂肺，小脸儿通红。
小琴扯出衣摆，冷声厉喝，“凉拌！”
说罢，含泪出门，照着手机亮光，走进黑夜里。
何伟抱着奶娃儿追出去，小琴已经上了出租车，逃走了。
晚风“呼呼”的吹。
孩子哭累了，就睡着了，打起轻微的鼾。
何伟扯了扯襁褓，盖住娃儿额头，只露出小鼻子，沿着公路一直走，一直走。
走过繁华的街区，走过冷清的公园，来到我墓碑前。
“郭洁，孩子没奶喝了，你倒是醒醒啊！”
晚风呼啸，“呼呼”直往他衣领灌。
孩子醒了，大眼睛直瞪。
何伟敞开衣服，护住襁褓中的孩子，嘴角扯出一抹笑容：
“看这小眼神儿，和你真像！”
“乖，爸爸带你来看妈妈了。“
孩子“哼哼”两声，突然咧开嘴，“哇哇”大哭。
16（番外：何伟自述）
最纯饿那一年，我饿急了，偷食堂的泔水吃。
郭洁来学校演讲，路过食堂时，隔窗遥遥望我，声音隔着窗户，有些朦胧，“你们学校咋进叫花子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