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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流云砸我的时候下了狠手,我头疼得厉害。
每天清醒就是耳鸣眼黑,躺在床上无法站起。
偏偏,屋漏偏逢连夜雨,身下动静不对。
姨妈来了。
“诶,姐姐,你怎么在这里啊。”
“???”
我看着高大的小奶狗,觉得世界是真的很小。
犹豫了半天,最后还是开了口。
罗文书可真的是纯情啊,只是听了几个字就又耳红。
傅斯年过来时,恰好看到护工跟罗文书帮忙换床单。
换下来的床单上有着鲜红的血迹。
“没……没了……”
他跪在我面前,双手捂住了脸,眼泪从眼角滑下,身体哀恸到颤抖。
“灿,灿灿,没关系,孩子以后还会有的。”
哦,原来是误会我流产了。
原来傅斯年还有因为我痛苦无能的时候。
我静静看着,只字不说,内心有种扭曲的快乐。
傅斯年抬起头,眼尾发红,想来摸我的脸。
却被我避开。
“这一次是叶流云过分了,灿灿,我会为你出气的。”
“傅斯年,你再那么虚伪,当心我吐出来。”我毫不留情,开口讥讽,“说什么为我出气,可真正欺负我的人一直都是你。你真的很卑劣,看着我为你痛哭为你发狂,看着我被你跟你身边人逼疯,而你却默默看着,到事态严重了,才出来刷一下存在感。”
“怎么,看我被你玩得团团转很有趣吗?”
傅斯年慌了,抓住我的手,拼命想解释。
我推开他,让他滚远点。
“傅斯年,之前是我识人不清,错爱人渣,以后我希望你别来打扰我。我不要你了,以后离我越远越好!”
“不,灿灿,你听我说!”傅斯年,“你不能说任性的话,不能不要我!”
他还想纠缠。
我求助地看向罗文书,他速度很快,拽着傅斯年就往外走。
叶流云的助手又跑过来,说她肚子疼。
傅斯年怒吼:“肚子疼喊医生啊,喊我干嘛!”
那边纠缠时,罗文书推着轮椅带我离开。
没了渣滓的污染,空气都好了很多。
阳光洒在我的脸上,我感受着温暖时。
轮椅慢慢推动,他把车停在了树荫下。
“嗯?”
“你脑震荡还没恢复呢,太阳晒太久,不利于恢复。”
还挺贴心的。
微风吹过来,我没忍住抬头看向他。
看了一眼又一眼。
渐渐的,罗文书的耳朵又红了。
还挺想摸。
想着我就这么做。
“姐姐,那么多人,这样不好。”
罗文书跟我保持了距离,一张脸分明害羞到不行。
真的太可爱了。
我笑着抬头,看到不远处的傅斯年满身阴霾。
半个月后的民政局,他缺席了。
我快把傅斯年跟他秘书的电话打爆,他通通不回。
只有一条短信:灿灿,我本来想给叶流云的孩子一个名分后,再跟你复婚。现在我有别的计划,你等我来找你。
该死,我差点摔了手机。
而当天,热搜上挂着叶流云出车祸的新闻。
照片被打了马赛克。
但我认出来,那驾驶座上的人,分明就是傅斯年。
我在犹豫要不要起诉离婚的时候,前婆婆跟奶奶找上了我。
她们穿着黑衣,脸色不好。
奶奶说:“灿灿,你能不能去看看斯年,他出车祸了,还截了肢,不肯吃不肯喝,一直在念你的名字。”
前婆婆愤愤地瞪着我,眼底有杀意。
泪眼从她眼角滑下,“算我求你了,你要什么都可以,去看看斯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