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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宫岚徵,是宫门徵宫的二小姐,我有一个父亲宫逸徵和一个弟弟宫远徵。父亲醉心医术,一心投入研究中,常常不顾自己的身体;远徵弟弟将将一岁,还是个糯米团子,见人就笑,丝毫不惧生人。
有父亲和远徵弟弟日复一日的陪伴,我渐渐的放下了对宫门的戒备,接下了宫岚徵这个名字,安安稳稳的在徵宫当起了二小姐。
是的,我不是宫门里的人,亦不是宫岚徵。我原本不知道自己是谁,来自哪里,我醒来时就身处宫门的医馆里,是宫门的徵宫宫主救了我。他说,他在山谷深处采药时救了我,我满身伤痕,身上的白衣被鲜血染成红色,他自己当时还吓了好大一跳,实在想不到我是怎么弄成这样的,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就把我带回了宫门。
不知道为什么,我不想寻回我的记忆,亦不好奇我的过往,我将自己的过往当做前尘往事,被救起的那一天就是我的新生,父亲和弟弟为我庆生的日子也是在这一天。
起初,因为一身的伤痕,我卧病在床活动范围只有我居住的这间卧房,所以父亲经常把远徵弟弟送过来给我解闷。他说,最好的解闷方式就是逗一逗稚童,一天的坏心情都平复了,逗哭了就交给乳母去哄。父亲总是有一堆的歪理。但不可否认的是,远徵弟弟确实很好玩,不哭不闹,就算有时逗狠了,也只是哭上一两下,很快被其他动静吸引,然后又对着你呵呵笑。远徵弟弟那胖嘟嘟的婴儿肥真的很令人心动,对着你笑时更是让人欲罢不能,只想上手蹂躏一番。
父亲很忙,除了固定时日的把脉,根本见不到父亲的身影。所以在宫门里,我与远徵弟弟互相陪伴着成长。我看着远徵弟弟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再到活蹦乱跳。每天我都能听到清脆的银铃声,那是远徵弟弟在笑。
远徵弟弟很喜欢虫子,每天都能从角角落落找到不同的虫子,也不在乎这些虫子是否有害,是否有毒,要知道能在徵宫活下来的虫子,都是经过毒药捶打的。所以为了远徵弟弟的安全,在我和远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