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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子齐跪求原谅?滚,挡我震慑边关了后续+全文

蒜香烤蘑菇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等到外面人都走光了,段清竹心情依旧不怎么好,怎么可能好?今天这一仗,自己输的一败涂地!“可恶!”“砰”的一声,屋子里传来一阵巨响。段清竹皱眉回头看去,就瞧见裴望星一个劲的砸东西,疯狂发泄着不满。“混蛋混蛋混蛋!那个野种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?他有什么资格?我要杀了他!”裴望星砸着东西发脾气。裴听淮没心情管他,黑着脸坐在桌边。段清竹看着这父子俩,表情晦暗不明,咬了咬牙,到底是把雅间的门关上,朝着二人走去。“裴大人,星儿,别生气了,我们不是早就知道孟将军的脾气吗?如今她还有晏随和孟知舟撑腰,唉,真是......”气头上的裴望星直接接话。“别提她!她就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!”......御书房。“罪臣孟沉叩见皇上!”孟沉恭敬跪下,对着龙椅上的大...

主角:孟知舟孟沉   更新:2024-12-31 14:39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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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孟知舟孟沉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父子齐跪求原谅?滚,挡我震慑边关了后续+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蒜香烤蘑菇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等到外面人都走光了,段清竹心情依旧不怎么好,怎么可能好?今天这一仗,自己输的一败涂地!“可恶!”“砰”的一声,屋子里传来一阵巨响。段清竹皱眉回头看去,就瞧见裴望星一个劲的砸东西,疯狂发泄着不满。“混蛋混蛋混蛋!那个野种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?他有什么资格?我要杀了他!”裴望星砸着东西发脾气。裴听淮没心情管他,黑着脸坐在桌边。段清竹看着这父子俩,表情晦暗不明,咬了咬牙,到底是把雅间的门关上,朝着二人走去。“裴大人,星儿,别生气了,我们不是早就知道孟将军的脾气吗?如今她还有晏随和孟知舟撑腰,唉,真是......”气头上的裴望星直接接话。“别提她!她就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!”......御书房。“罪臣孟沉叩见皇上!”孟沉恭敬跪下,对着龙椅上的大...

《父子齐跪求原谅?滚,挡我震慑边关了后续+全文》精彩片段

等到外面人都走光了,段清竹心情依旧不怎么好,怎么可能好?
今天这一仗,自己输的一败涂地!
“可恶!”
“砰”的一声,屋子里传来一阵巨响。
段清竹皱眉回头看去,就瞧见裴望星一个劲的砸东西,疯狂发泄着不满。
“混蛋混蛋混蛋!那个野种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?他有什么资格?我要杀了他!”
裴望星砸着东西发脾气。
裴听淮没心情管他,黑着脸坐在桌边。
段清竹看着这父子俩,表情晦暗不明,咬了咬牙,到底是把雅间的门关上,朝着二人走去。
“裴大人,星儿,别生气了,我们不是早就知道孟将军的脾气吗?如今她还有晏随和孟知舟撑腰,唉,真是......”
气头上的裴望星直接接话。
“别提她!她就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!”
......
御书房。
“罪臣孟沉叩见皇上!”
孟沉恭敬跪下,对着龙椅上的大燕帝行礼。
大燕帝面色平静,不见喜怒,却自带一股威严。
他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孟沉,拿起一本奏折看了起来,话却是对孟沉说的。
“平身吧。”
“谢皇上!”
孟沉面上除了恭敬,并无别样情绪,缓缓起身,就这么站在原地。
旁人看了,怕会认为她是被皇上的威严所震慑。
只不过大燕帝看了一眼孟沉微垂的脸,并未从这女子脸上看见半点害怕,心里也挺惊奇,实在是孟沉变化太大。
要知道,流放之前,甚至在孟家一家子罪名坐实发配边疆之后,孟沉的脾气都未曾改变。
那时的孟沉言行举止颇有乃父之风,大方敞亮,有话直说,可跟眼前这个言行拘谨的女子完全不像......
唉,到底是变了。
看来在岭南也是吃了不少的苦。
大燕帝心中感慨,不过面上没有表露半分。
对于孟家,大燕帝心里是惋惜的,可错了就是错了,当年流放孟家所有人,大燕帝也没后悔过,只是有些恨铁不成钢。
但都过去六年了,再加上孟家在岭南也没闲着,努力帮着打击胡人,尽心尽力,还屡次立功,连孟沉这孟家女儿都上了战场。
甚至孟沉收养的养子也年轻有为,替大燕保卫疆土,大燕帝心中也颇为感慨。
想到这些,大燕帝脸色微微缓和,放下手中奏折,对着孟沉问。
“你这孩子,多年未见,是比以往安静了些。”
孟沉又将头低了两分,恭敬回应。
“多年未见皇上,今日荣得皇上召见,罪臣孟沉心中激动,又不敢逾矩,还请皇上见谅。”
“你这孩子......”
大燕帝无奈叹了口气。
“对了,你父亲兄长他们在岭南过得如何?岭南瘴气之地,又有胡人骚扰,日子不好过吧?”
这是在试探还是单纯的感叹?
孟沉可不敢奢望皇上会真的心疼他们孟家人,君是君,臣是臣,孟沉都在边疆战场上经历多少生死了,这点规矩怎会看不清?
所以态度依旧恭敬有加,语气则是带着一丝受宠若惊。
“劳烦皇上记挂,我们一家人在岭南过得还行,虽是瘴气之地,还有敌人入侵,但能吃饱能穿暖已然足以,父亲兄长本就是武将,战场上,这些都算不得什么,只是......”
“只是父亲兄长时常因为当年朔阳一役的过失,心中愧疚,日日反省,若当初能更加小心,肯定不会酿成大错,为了将功赎罪,父亲兄长每次在战场上都奋勇杀敌,皇上能稍微原谅他们一二分,父亲跟兄长便心安了。”
大燕帝这一下是真意外了。
在找孟沉进宫之前,他也派人暗中打探一番,知道孟沉回了京城之后与六年前变了不少。
但也着实没想到,当着自己的面,孟沉还能如此沉着冷静,言语之间处处透着令人怜惜的谦卑。
要知道,当年孟家被流放的圣旨一下,孟沉可是想尽法子要进宫求情,只是都在自己的授意下被裴听淮拦住了。
当年的孟沉胆子多大呀?做事毫无顾忌,如今说话滴水不漏,大燕帝一时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遗憾。
大燕帝没说话,默默的盯着孟沉看了好一会儿后,叹口气说道。
“看来你们确实在岭南吃了不少苦,朕知道你的性子,六年前你虽已经为人母,但你本性是个活泼直爽的。”
“如今当着朕的面回话也这般小心......罢了,知错就好,你在岭南还立了战功,还有你收养的那个孩子,叫孟知舟来着?不错!”
大燕帝口吻中只重点提了孟沉和孟知舟,至于孟沉的父亲兄长,只用一句“你们”带过。
孟沉便知道,皇上如今的容忍底线在何处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却并没打算宽恕。
但够了,孟沉见好就收。
反正已经试探出了皇上对家里人的态度,一时半会儿还是没原谅父亲跟兄长。
罢了,只要自己跟知舟能入皇上的眼,再找到证据替孟家翻案,早晚能重新俘获皇上的心!
孟沉拱手欣喜道。
“皇上谬赞了!罪臣做的都是应该的,知舟那孩子能入了皇上的眼,也是那孩子的福气。”
大燕帝还算满意孟沉的回应,能明白自己言语中的忌讳,主动避开孟家其他人,还算不错。
想到孟家人在岭南的战功,大燕帝还真有几分惜才之心,听话的武将自然是有,但能打仗,还听话的武将更是难得。
孟家若能老实规矩,继续在岭南替自己守着疆土,寻着机会,自己定然不会亏待了他们。
要是孟沉和那个孟知舟有能力,可以暂且重用一番,考教考教。
“孟沉,你既然已经回到京城,孟知舟也算是个人才,那你们就安心待在京城,朕会赐你们一座宅子。”
“不过你也知道,孟家是被责罚流放去岭南的,你的身份还是不要在京城公开的好,左右你有一个争气的儿子,在京城日子也不会难过,你可愿意?”
孟沉的手微微紧了紧。
皇上的意思是,不让自己表明是孟家女?
或许是心里有气,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的身份见不得人,孟沉没有立刻回答。

孟沉放在桌边的手微微攥紧,后又缓缓放开,冷笑一声。
“与我猜测的大差不差。”
晏随知道孟沉意有所指,微微促眉问:“你接下来想怎么做?我大燕就一位在朝女官,胡人二皇子的话剑指段清竹,若不是那二皇子故意挑拨,那朔阳兵败就与段清竹脱不了关系。”
孟沉没有立刻回应,而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只是心头的火气却未消减半分。
她抬头看向对面的晏随。
“若那二皇子没说谎,段清竹确实脱不了关系,千里镜就是她段清竹弄出来的,这一点她无法否认,不论段清竹目的如何,结果都十分恶劣。”
孟沉眼睛微眯,语气冷了几度。
“朔阳兵败之后,我仔细复盘了一番,这一战主要兵败的原因就是位置泄露,若不是军中出现了内贼,那可观千里之外战局的千里镜,就是根源。”
对孟沉的分析,晏随也颇为赞同。
孟大将军治军严明,军内不太可能出现内鬼。
就算是有,也不可能将位置泄露的如此干净清楚,只能是外部原因。
千里镜出现的太巧了!
晏随问道:“你想怎么做?若需要我帮忙,尽管开口。”
“不必。”
孟沉面露感激,拒绝之意却很坚决,“大将军已经为我父兄做了够多,眼下这件事,我想自己来,且我们还没调查清楚这件事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。”
孟沉垂眸,看着茶杯袅袅升起的热气,手指摩挲着光滑的杯壁,冷冷道。
“如今的重点是,段清竹是只为挣钱,所以提前把千里镜卖给了胡人,还是别有图谋。”
“若只是为了钱,事情倒简单了,揪住这个把柄告上一状,总归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,可若不仅仅是为了赚钱,而是有意陷害孟家......”
话说到此,孟沉顿了顿,抬眸看向晏随,眼底满是肃杀之气。
“那她可就有残害忠良之嫌,借敌国之手,灭我军之良将!”
“当然,我还有一个更可怕的猜测,若不仅仅是借刀杀人,而是理应外合,那就是勾结敌国,有通敌卖国之嫌!”
晏随也不由倒抽一口凉气,随即语气森然。
“若真如此,倒真不能轻易放了她!”
孟沉轻咳一声,长舒一口气。
“若是我说的第二种,甚至第三种,当然不能轻易放了她。”
“可眼下都只是我们的推测,并无真凭实据,且若真是我猜的后两种,仅凭段清竹一个礼部侍郎可办不到,她必有同谋!”
孟沉执起茶壶,先给晏随满上,又为自己添了一杯,瞧着杯子里茶叶浮沉,孟沉冷静分析。
“从结果上看,朔阳兵败之后冒头最快的就是赵世阳,此人获利最大,也最有嫌疑,他有没有从中做什么,还未可知,我已经让知舟去查了,希望能有好消息吧,哪怕只是蛛丝马迹。”
桌上沉默,
只剩下二人彼此的呼吸。
晏随看孟沉神色郁郁,再次主动打破沉默。
“做过总会留下痕迹,一切放宽心,查了这么多年,如今已经有了些许眉目,抽丝剥茧之下,罪魁祸首肯定不能逃脱。”
“我听知舟派人来报,那段清竹竟然还敢登门,若有机会,当面诈一诈,做贼心虚,那段清竹或许会露出些破绽。”
“不可!”
孟沉对晏随的提议直接否定,把玩着茶杯看着晏随道。
“捉贼拿脏,没有证据前,我们不能轻举妄动,更何况形势比人强,如今我孟家都是罪臣,我也是罪臣之后。”
“而段清竹是女官之首,那赵世阳在军中也颇有威望,与我孟家相比,他们可以说的上是如日中天,我不能与他们硬碰硬。”
孟沉语气沉着冷静,分析着局面。
“眼下最好的法子,就是慢慢搜集证据,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,不能透露半点风声。”
“我倒希望段清竹只是贪财,我虽认为她品性不行,可到底是开辟女子为官第一人,听说之后地方也有女子为县丞,可见段清竹还是有些正向影响的,于大事上,她算是女子表率。”
“可若她将千里镜卖给胡人,不只是为钱财,那可就起了个坏头......”
说到这儿,孟沉眉头微蹙。
晏随听着孟沉的话,眼底满是欣赏。
“孟将军不愧是孟大将军女儿,眼界和胸怀就是宽广,只可惜,很多时候都是事与愿违,段清竹怕是担不起女子第一人的称号。”
“罢了,不提她了,眼下我们还有个棘手的问题,那胡人二皇子该如何处置?人已经抓了,审了,他也交代了,可仅凭他一人之言,还不能给段清竹定罪,你有什么想法?”
孟沉也觉得有些麻烦,思索片刻道。
“这胡人二皇子确实不能随意对待,杀不得,关键时刻我们需要他这个人证,比起随便抓个胡人小兵过来指认,肯定比不上胡人二皇子亲口指认。”
“但眼下,我们还不能将这件事暴露出去,所以得先堵住这二皇子的嘴。”
说到这儿,孟沉看向晏随苦笑。
“这件事,还真得需要晏将军帮忙,想法子堵住胡人二皇子的嘴,然后把他放了吧。”
晏随面色依旧,并未露出为难,笑着点头。
“行,我来安排,本来抓住这二皇子之事就是保密的,除了我身边少数几个心腹将领,再无旁人知晓,想法子让他闭嘴,再把他放回去,也不是不行。”
“那就多谢晏将军了,我敬你一杯!这么些年,孟家能在南疆安然无恙,多亏大将军照拂,我都不知该如何感谢了。”
说话间,孟沉举起茶杯。
晏随也回敬一杯道:“孟大将军是我大燕将领表率,我同为武将,自然不能看着孟大将军和孟家人被陷害,出手相助本就是应当。”
这小小雅间气氛融洽,可两人杯子方才碰上——
“砰!”
一声巨响。
门被踹开,满室的宁静被打破,紧接着,孟沉就听见一道熟悉又刺耳的声音——
“好啊!孟沉,没想到是真的,你居然真在此地私会外男!你还要不要脸了!”

不吭声?
大燕帝挑了挑眉,目光灼灼地盯着孟沉。
“孟沉,朕对你们孟家已经足够宽容,你们孟家当年可不仅仅是过失,你若在京城公开身份,岂不惹人非议?”
“毕竟你们一家子可都被流放边疆,独你一人回京城,说不过去,我念你一介女子在边疆过得辛苦,所以才网开一面,让你在京城呆着,你可明白朕的心意?”
这话隐隐带着不悦,孟沉若是再不愿意,那就是不识抬举了!
若是六年前的自己,孟沉可能会一气之下离开京城,哪怕去岭南跟父亲兄长一起吃苦,也不愿在京城受这种气。
可在外历练这么些年,孟沉的锐气依旧在,甚至比六年前更加锋利,但她已经学会了收敛和隐藏。
孟沉立刻跪地行了一个大礼,高声道。
“多谢皇上隆恩!罪臣不会辜负皇上的苦心,一定老实本分做人!”
听孟沉这么说,大燕帝明显满意了。
而答应下来的孟沉此时以额顶地,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。
今日答应了皇上,那自己日后在京城便不再是孟家的孟沉,只能是军中新贵孟知舟的养母孟沉,至少在翻案之前都得如此。
孟沉眼底翻涌着情绪。
果然,若是翻不了案,连自己的身份都说不出口,所以,她一定要忍耐!
无论如何,绝不能让孟家一辈子背负着莫须有的罪责,一定要让孟家人堂堂正正的回到京城,挺胸抬头站在众人眼前!
......
“大人回来了!”
段府。
段清竹面带愠色地回了府。
段府的管家覃姑姑得知消息,便立刻出来迎接,只得了大人的一个冷脸。
覃姑姑面不改色跟上段清竹,眼神却朝着段清竹身后的海棠看去,眼神询问:出什么事了?
海棠悄悄看了一眼前面的大人,微微放缓脚步,覃姑姑便也跟着放慢步伐。
直到段清竹走远了些,海棠才在覃姑姑耳边耳语了几句。
覃姑姑听完皱了皱眉,随即点头:“我知道了,赶紧过去吧。”
说话间,二人一同跟上段清竹,不过中途覃姑姑改了道,招呼下人去泡茶。
等到了段清竹的院子,覃姑姑手里端着一个托盘,托盘里正是新泡的热茶。
“大人一路渴了吧?这是南边送来的毛尖,大人喝两口,解解渴。”
话说完,已经倒了一杯奉上。
段清竹却只是冷眼一扫,接过之后狠狠的打在地上,当即,杯子四分五裂,茶水溅了一地。
覃姑姑却像是早已预料,早就退到一旁,并没有被碎片碰着半分,反倒是气定神闲的很。
“喝什么喝!气死我了!可恶,没想到一个被休的女人,还能有人为她撑腰,那个晏随怕不是瞎了眼?”
“还有裴听淮,到底是什么意思?我可是等了他六年!蹉跎到孟沉都回来了,他还不来求娶?怎么,觉得我堂堂大燕第一女官配不上他吗!”
覃姑姑和海棠对视了一眼。
虽然方才知道了前因后果,可是覃姑姑还得先问上一问。
“大人,这到底怎么了?谁惹你生气了?您向来脾气是最好的,能让你如此生气,定然是那人的错,可为了旁人生气,气坏了自己的身子,那可就不值当了。”
“大人还是消消气,与奴婢说说,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,敢惹大人生气。还有,怎么听大人的意思,还有裴大人的事儿呢?”
覃姑姑温声细语的哄着,段清竹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,冷哼一声,回到椅子上坐下,看了覃姑姑一眼,便三言两语将酒楼发生的事情说了。
“覃姑姑,你说,裴听淮是什么意思?这六年间,我不是没有给他暗示过,可他从来不接我的茬,你说他是眼盲心瞎,还是装糊涂?难不成还想着让我这个女子登门求着他娶?”
听着段清竹的话,覃姑姑便立刻明白大人最在意的,还是裴听淮的态度。
至于孟沉......大人可能会有些在意,可孟沉如今是罪臣之后,即便立了军功,可依旧是罪臣,根本威胁不到大人。
大人恼怒的是裴听淮的态度,毕竟听大人和海棠方才的话,裴大人似乎还对孟沉留恋着呢,不然怎么还会主动上门要求孟沉回裴家去?
这两人都已经各奔东西了,六年前的一纸休书一出,两人便再不相干。
可裴听淮却多次找上门去,要让孟沉回裴家,可见裴大人心里对孟沉还是有想法的......
而他们家大人,向来以自己第一女官的身份为豪,也向来被人捧着。
可这六年,裴大人对大人若即若离,孟沉一回来,就主动凑上去求和,以大人的骄傲,自然是不服气的。
弄明白了症结,覃姑姑便上前安慰。
“大人也说了,您可是大燕第一女官,您这个身份,哪个男子能配得上?虽然裴大人是首辅,可依旧娶不起您,更何况,您如今的身份也成不得婚。”
说到这儿,覃姑姑嗤笑一声。
“这男人,都贱的很!向来信奉妻不如妾,妾不如偷,偷不如偷不着的狗屁话,越是得不到的,越是想要,反倒是得到了,哪怕是块美玉,日日望着,也会成为嫌弃的破石头,大人何必为了一个男人如此伤神?”
覃姑姑的后背打的笔直,语气十分骄傲。
“要奴婢说,根本不值得,更何况,大人志向远着呢,可不要因为一点男女之情,就坏了大事!如今这情形,对大人才是最好的,大燕第一女官的位置坐的稳稳的,多少人上赶着巴结大人?”
“再时不时琢磨出些新鲜东西来让皇上另眼相看,只要皇上信任您,喜欢您,大人的地位便可屹立不倒,这才是重中之重。”
看着段清竹和缓了的脸色,覃姑姑直接踩一捧一。
“要奴婢说,连裴大人在皇上面前,都要矮上三分,求娶大人,那是高攀了,更不用说孟沉,一个罪臣之后,啧啧!夏虫不可语冰,大人跟孟沉置气,就是自降身份呢!”
覃姑姑这话有理有据,段清竹心里确实好受了些,但总不能因为孟沉如今不配与她为敌,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她吧?

犒赏三军是假,想见他娘才是真的吧?
孟知舟的不满写在了脸上,“裴大人,我今日才刚回京,水米未进。”
言下之意,现在找他商量这些事是不是有些不妥。
裴听淮自知理亏,只得拿公事做挡箭牌,“如今大军仍在边境,犒赏早一日送到,也能让军中士兵更有斗志,你说是不是?”
在和胡人打仗期间,朝廷派了人去边境送粮草,因此孟知舟的身份在朝中不是什么秘密,只是无人敢明目张胆的提起而已。
大家知道裴听淮和孟知舟的这一层关系,都不动声色竖起了耳朵听着。
话说到这个份上了,周围还有不少人听到了,孟知舟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。
“既如此,还请裴大人上我的马车,咱们边走边说。”
上马车后,孟知舟脸上笑意尽敛,拿起一旁寒光幽森的长刀,用帕子不停的擦拭着刀身。
“刷——”
孟知舟一个反手,刀尖竟是停在了裴听淮脖子前两寸的地方。
“裴大人,我这刀怎么样?”
“工部制作的武器,自然是顶好的。”
裴听淮丝毫不惧,并未往后退半寸,内心腹诽不愧是孟沉教出来的孩子,但孟知舟还没有胆大包天到敢对他动手。
孟知舟冷嗤一声,猛的收回了刀,“自然是好刀,这刀可是人血喂养出来的,死在刀下的胡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。”
明目张胆的恐吓!
裴听淮似是没有听出来一般,“武器精良方能取胜,也离不开将士们的努力。听说你养母也上了战场?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孟知舟斜乜了他一眼,语气不屑,“我娘是这天下最好的女子,她会诗书、懂礼仪、熟读兵法。”
“是吗?”
这个描述和裴听淮记忆里那个成日舞刀弄枪的孟沉判若两人。
“这是自然,只可惜我娘遇人不淑,以前嫁了一个忘恩负义的混蛋!”
通过孟知舟的态度,裴听淮断定他一定知道孟沉和他之间的事情,只是想指桑骂槐而已。
马车晃晃悠悠停在了城东一座三进的宅子外,孟知舟下车后就自顾自的进了屋子,裴听淮立刻跟了上去。
孟沉早就料到裴听淮会上门,让明月上了茶。
“不知裴大人今日造访所为何事?”
语气疏离、平缓、镇定。
裴听淮长眉渐渐拧起,略带不赞同的看着她,“阿沉,六年过去了,再大的气也该消了,今日我特意上门接你回家。”
“回家?”孟沉轻呷了一口茶,而后放下茶盏,“裴大人在说什么?这就是我的家,我还有儿子需要照顾。”
裴听淮看着孟知舟,后者双手环胸,手里还提着那把刀,一脸戒备的看着他。
“你要将他一起带回去?星儿恐怕会难过。”
他会难过?
孟沉内心发笑,当初裴望星要认段清竹做娘的时候可有想过她会难过?裴听淮和段清竹说笑时可有想过她会难过?
这边裴听淮没有看出她脸上的讽刺,自顾自的开口,“你回家后要料理庶务,万不可再使女儿家的小性子。星儿课业不好,你也得多费心。至于孟小将军,他已经能独当一面了,不需要你多加照顾,偶尔见上一面就行了。”
“裴大人,需要我把休书拿给你看吗?”孟沉冷哼一声,“来人,送客!”
“孟沉,事到如今你还在闹脾气?”裴听淮面有愠色,嗓音上扬,“本以为在流放地这六年能好好磨一磨你的性子,没想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。”
“闹脾气?”
孟沉怒极反笑,没想到事到如今裴听淮还以为她只是在闹脾气。
“将军,有客人来了,说是来接裴大人的。”王管家弯腰汇报。
话音刚落,连廊里出现了两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。
六年过去了,裴望星还是一如既往的亲近段清竹,两人在来时说说笑笑。
但甫一进入正厅,裴望星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,做出一副傲慢的姿态来。
段清竹拱手对孟沉行了一个男子礼,“几年不见,孟将军当真是让人认不出来了。”
孟沉在军中没有明确的职位,但她每次打仗都会带着一群士兵,因此段清竹称她一声将军不为过。
“这几年段大人倒是没什么变化。”说话一如既往的讽刺。
孟沉让两人坐下,又让丫鬟上茶。
“听说孟将军在军中和士兵们同吃同睡,以女子之身能做到如此地步,当真是令人佩服。”
段清竹的话里是在夸赞她,但实则是在暗讽她与男子同吃同睡。
开辟女子做官先河的是段清竹,无论是褒是贬都越不过她去。
“段大人以身作则,朝上解决不了的事情,还会下朝后亲自到别的大人家里去讨论,不更应该令人佩服?”孟沉轻抬头。
裴听淮脸色微变,“别胡说。”
孟沉冷眼看着他,“裴大人,方才她讽刺我的时候,你耳朵是失聪了吗?”
话音落下,屋内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。
只有孟知舟没忍住笑出了声,见对面坐着的裴望星一脸仇视的看着他,他故意靠近孟沉,拉住了她的衣袖。
“娘,将他们都赶出去,我想吃你做的面条了。”
“娘一会儿给你做。”孟沉语气轻柔了不少。
裴望星再也受不住了,双眸睁得溜圆,直勾勾的瞪着孟沉,“我才是你儿子!你为什么要让这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叫你娘?”
孟沉冷眼瞥了他一眼,冷声呵斥,“他是我儿子,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野种。倒是你......不是你自己不认我,想让段清竹当你娘吗?”
“是!我就是想让段姨当我娘亲!你根本不是一个好妻子,好娘亲!你不配做我娘!我才不想认你!”
“砰——”
长刀落地,青石板被震碎,碎石子溅在了裴望星的腿上、手上。
看他疼得吃呀咧嘴的样子,孟知舟心中只觉痛快,“好好说话!”
段清竹心疼的拉过裴望星,检查他受伤的伤口,“孟小将军,再怎么如何也不能拿孩子出气,他才是孟将军的亲生儿子。”
听到这话,原本就委屈的裴望星险些哭出来了。
裴听淮脸色剧变,直接站起身来,“孟沉,你回不回去?”

重点是,涉及到了名头不小的第一女官段清竹,和当朝首辅裴听淮。
这坊间确实有不少百姓觉得,裴听淮跟段清竹金童玉女十分般配,毕竟二位都是人中龙凤。
可到底也只是嘴上说说,实在是这二位在裴听淮休妻后,依旧只是同僚关系,并未真的成好事,所以大家都只当二位是君子之交。
只因一男一女,又同样优秀,所以引人遐想。
但遐想归遐想,可若二人真的私下有什么......那大家心里又会是另外一种想法!
从那位疑似裴大人前夫人的言辞来说,当初那前夫人被休,似乎还跟段大人有关?
若是这样的话,那段大人这么多年跟裴大人出双入对,就着实是有些......不要脸了!
即便有一层议论公事做遮羞布,但大家心里都有杆秤,孤男寡女,瓜田李下,惹人非议......这不是正常的吗!
二人又不是真的夫妻关系。
最重要的还是那裴听淮的儿子裴望星的态度。
对自己亲生母亲恶语相向,却对一个外人百般维护,口口声声说亲生母亲比不上一个外人。
啧啧!
无论哪朝哪代,孝道都是极为重要的,那裴望星对着亲生母亲说出这种话,要说没有父亲的影响,谁相信?
因此,看热闹的人对裴听淮、段清竹变议论开了。
“怎么回事儿?不是说裴大人之所以休妻,是因为孟沉是罪臣之女吗?孟家一家子都被流放到岭南了,听说孟沉整日里在府上闹,让裴大人替孟家求情。”
“当时裴大人不愿意同流合污,也不愿意包庇,所以一气之下就把孟沉给休了,可如今看来,情况跟当初传言不一样啊!”
有人接话。
“你这消息,当年我也听过,但我也听到一些小道消息,说是裴大人之所以休妻,不是因为要跟孟家划清界限,而是因为段大人!”
“说是裴大人心系段大人,不想要孟沉了,所以才以孟家为借口,休了孟沉,想再娶段大人,这不是显得名正言顺吗?”
有人啧啧感叹。
“这样倒也说得通,毕竟这么些年,裴大人跟段大人关系确实不错,我也听说段大人经常前往裴府,还跟裴听淮的儿子裴望星相处的极好,瞧瞧那裴望星方才维护段大人的样子,说不是亲生的都没人信。”
“可若两人真有私情,裴大人都已经休妻了,那为何不三媒六聘上门求娶段大人?这拖了多少年了?”
“是啊,为什么......”
门外百姓议论的话,自然也落入了屋子里众人的耳朵里,孟沉跟晏随乐得看好戏,裴听淮跟段清竹脸色却都有些难看。
反而裴望星不觉得外面那些人说错了什么。
他也觉得爹奇怪,他当年甚至以为爹将娘休弃之后,会立刻娶段姨为妻。
只是爹似乎没这个想法,他还问过,被爹教训了一顿,说他小小年纪,别胡思乱想。
爹还亲口说,跟段姨清清白白,让他不要学娘胡说八道。
可裴望星就是觉得爹是嘴硬。
但他只是个孩子,做不了主,再加上段姨就算没跟爹结为夫妻,依旧时不时上裴府,自己也能见到,也就没再提这茬。
如今百姓这么一说,裴望星也觉得是个好时机,孟沉不是非要闹吗?那就让他看看!到底谁怕谁!
裴望星冷哼一声,张口便道。
“我可没说错,段姨就是比你好!段姨不仅有能耐,还心地善良,不像你,段姨早晚要成为我母亲,到时候你就后呜呜......”
话没说完,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。
裴望星抬头一看,就对上父亲黑沉如墨的脸,眼底满是警告,裴望星一下子蔫儿了。
孟沉没有想到裴望星终于“聪明”了一回,虽然是自作聪明,可他这聪明一下,算是帮了自己。
孟沉似笑非笑的看着表情算不得高兴的裴听淮跟段清竹。
“果然,孩子的眼睛最是明亮,裴望星都看出来二位情意绵绵,既如此,倒不如赶紧将这婚事办了,日后出双入对,也能名正言顺些,大家都高兴。”
“孟沉!你还敢胡说!”
裴听淮气红了眼睛,瞪着孟沉,除了愤怒,倒是分在坦荡,没有半点心虚。
段清竹幽怨的看了一眼裴听淮,随即咬了咬牙,对着孟沉义正言辞的指责。
“孟将军,六年前我就与你说过,我跟裴大人之间清清白白,是你自己不相信,非要负气出走,六年了你还这么想,到是我枉做了一回吕洞宾,我真是......”
“让让!让让让让!”
段清竹还没把话说完,突然门外一阵嘈杂声,紧接着看热闹的人堆被扒拉开一道缝,一个少年动作矫健的挤了进来。
等看见雅间里站满了人,也愣了一下。
反应过来后,看了一眼外面,又看了一眼被几个碍眼的人挡住的母亲,孟知舟撇了撇嘴,直接上前,左右胳膊两边一撞,直接把裴听淮、段清竹包括裴望星给撞开了。
三人都没防备,各自捂着胳膊,不悦的瞪着孟知舟。
裴望星除了愤怒,还有一丝复杂。
这个野种居然敢撞自己?
孟知舟则是无视几人,飞快凑到母亲跟前,贴到母亲耳边说道。
“母亲,宫里来人......”
孟沉微微侧身,孟知舟默契上前凑到耳畔耳语,二人这毫不排斥的亲密动作,看起来更像是亲母子。
裴望星看的牙痒痒,还有一丝委屈。
孟沉听完孟知舟带来的话,挑了挑眉,看了一眼眼前几人笑着说道。
“我还有事,裴大人,段大人自便。”
说完,便直接抬脚离开。
“孟沉你等等!我让你......”
“裴大人请自重!”
裴听淮下意识就要去抓孟沉的胳膊,却被晏随抢先一步,挡住了伸出去的手。
裴望星也想阻止,只是刚迈出一步就被撞了一下,踉跄两步才站稳,瞪了一眼孟知舟,等反应过来的时候,孟沉已经离开了,门外只有看热闹的客人和伙计。
段清竹反应最慢,再加上孟沉走的果断,她也没拦住。
而如今这情形,可不是段清竹想看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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