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定上诉。二审前,王学环四处奔走求亲戚写证明信,拉住七大姑八大姨就哀求:“姑姑、姨,你们知道我对家里多上心的,帮我写个证明吧,不然我就没活路了。”亲戚们大多面露难色,有的委婉劝道:“环儿,你这事确实做得太过,早该收收手,这证明我们没法写。”她不听,依旧不死心。
二审法庭上,王学环精心准备了一番哭诉的说辞,声泪俱下地开场:“法官啊,我为这个家起早贪黑,洗衣做饭,就这么点帮扶弟弟的事,他们就把我往绝路上逼啊!”她用手帕捂着脸,哭得肩膀一耸一耸。
张镇江冷哼一声,反驳道:“法官,她所谓的家务,和她拱手送出去的巨额财产能比吗?她心里只有弟弟,从没把我和儿子当回事。”他眼神犀利,直视法官,毫无惧色。
法官仔细翻看新提交的材料,思索片刻后,表情严肃地宣判:“维持原判。”王学环只觉天旋地转,世界瞬间崩塌,她呆若木鸡,许久才在法警催促下失魂落魄地起身。
失魂落魄的王学环拖着行李箱,满心悲戚地朝张学境家走去。一路上,她脑海里乱糟糟的,像一锅沸腾的糨糊。她想着过往那些对弟弟无私的付出,弟弟每次亲昵喊“姐”的画面,笃定弟弟会收留自己。
来到张学境家门口,她抬手敲门,敲得手指都泛红了。门缓缓打开,张学境穿着松垮的睡衣,头发乱得像鸟窝,看到是她,眉头立刻皱成一个“川”字,眼里满是厌烦:“姐,你来干啥?”王学环一下扑进去,抱住他的胳膊哭起来:“弟啊,姐离婚了,啥都没了,先在你这儿住段时间,等姐缓过来……”
张学境不耐烦地甩开她,像甩一块破抹布:“姐,你都自身难保了,还想来拖累我?我日子也紧巴巴的,没闲工夫管你!滚远点!”说完,用力把她往外推,“砰”的一声关上了门,那声响震得王学环耳朵嗡嗡响。
王学环站在门外,眼泪决堤而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