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里的好心人实在看不过去,隔三岔五就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送来,看着金锁那落魄模样,忍不住苦口婆心地劝他振作起来,出去找份活儿干,哪怕跟着大伙去地里刨刨食,也总好过这般挨饿受冻。金锁每次都只是眼神空洞地听着,机械地点点头,口头敷衍着应下,可等人一走,他又瞬间恢复原样,继续沉浸在自己那混沌慵懒的世界里。
那个冬天,冷得格外刺骨。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,将整个小山村装扮得银装素裹,却也将金锁那所破旧的小屋彻底掩埋在一片洁白之下。金锁蜷缩在冰冷的被窝里,身体越来越虚弱,意识也渐渐模糊。最后,在一个寂静无声、大雪纷飞的日子里,他年轻的生命之火,在极度的懒惰与消沉中,缓缓地、无可挽回地熄灭了,年仅二十三岁。
金锁的故事,宛如一记沉重的警钟,在村子里久久回荡,成了人们口中无尽的叹息。它像一面清晰而残酷的镜子,映照出过度溺爱带来的惨痛后果,让后来的每一位父母都警醒,爱孩子,是天性使然,但更要教会孩子如何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里独立生存,唯有如此,才能让他们在人生的道路上走得更远、更稳。归来
1987 年,石小荣生活的小镇,依旧是车水马龙,街头巷尾弥漫着熟悉的烟火气息。她不过是茫茫人海中一个怀揣着平凡梦想的年轻姑娘,每日穿梭于集市的喧闹,盘算着家中琐碎的柴米油盐。然而,命运的恶意却在不经意间降临,那是一个阳光依旧刺眼的午后,街头的喧嚣如往常一般,她在人潮的簇拥中,被一双隐藏在暗处、罪恶的手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拖离了熟悉的世界,从此一头扎进了拐卖的无尽噩梦深渊。
拐卖她的是一个叫刘疤瘌的中年男人,满脸横肉,一道狰狞的疤痕从眼角斜斜划到嘴角,扭曲了他原本就丑陋的面容,让人望而生畏。他的眼神总是透着一股阴鸷,仿佛藏着无数见不得人的算计。跟在他身后的是瘦猴,身形佝偻,像只大虾米,贼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