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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来不抽烟的她,身上竟有股浓烈的烟味。
她又继续说:我跟国外的医院联系过,他们那儿的治疗手段多一些,我联系了几个癌症领域的专家,可能……会让你好受些,不至于太辛苦。
她顿了顿,轻颤的手抚摸在我的脸上,又深吸了一口气:我给你订了下周的机票,国外那边都安排好了,等你身体恢复些,会有人带你过去。
我注视着她的样子,倏忽一笑,扯开干裂的唇:太远了,化疗很痛,不想再遭罪了。
柳如烟的唇动了动,最后说了句:好。
她按照我的意愿给我办了出院,重新回到那个破旧的小院子,让我的精神恢复了很多。
令我意外的是,柳如烟并没有走。
她也住了下来,带我去钓鱼,给我煮菱角,陪我挖院子后面树林中的山药,就像两个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老人家,过着最后平静的生活。
她没有问过我关于当年的事,也没有问过我的癌症病情,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。
第三天的时候,柳如烟从集市上买了些红薯,在院中学着我妈妈的样子,烤得甜香浓郁。
以前每逢冬天,我特别怕凉,就爱吃妈妈烤得红薯,抓着柳如烟的手,贴在烤好的红薯上,我一口,她一口,暖洋洋的感觉甜进了心里。
可我现在,什么都吃不下了。
望着摆在面前的烤红薯,我一阵沉默,最后问她:你不回去吗?你不该在这里的。
不管怎么样,她都跟陈泽结了婚,她是个有妇之夫,终将要告别过去有自己的生活。
柳如烟却回答说:用不着回去了。
起初,我并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。
直到第五天的早上,一队警察包围了小院子。
陈泽死了,是柳如烟杀的。
10
见到警察出现的时候,柳如烟仍旧冷静。
我虚弱地坐在轮椅上,她无视身后举着枪对着自己的警察,蹲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