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摔得鼻青脸肿,狼狈得如同一条丧家犬。打那以后,每晚一闭眼,就见那狐妖在跟前搔首弄姿,可只要一伸手,就能瞧见狐爪寒光闪闪,跟刀刃似的,愣是折腾得他整宿睡不着,就差没把魂儿给吓没了。
刘三娘也红着眼眶开了口,声音带着几分颤抖,仿若风中那摇曳欲熄的烛火:“道长啊,我昨晚去河边打水,回来路上就觉着背后凉飕飕的,一回头,就看见个白影一闪而过,紧接着就闻到一股甜腻腻的香味,整个人就迷糊了。等清醒过来,发现自个儿站在那荒郊野岭,吓得我一路哭着跑回了家,那眼泪跟决堤的洪水似的,止都止不住。”
赵文远推了推眼镜,神色慌张地接着说:“我昨晚批改学生作业到深夜,刚准备睡下,就听见窗外有女子嘤嘤的哭声,那声音悲切,我一时心软,就开了窗。哪晓得,一个白衣女子猛地扑了进来,瞬间化作一只狐脸人身的怪物,冲着我张牙舞爪,我差点没被吓死,眼镜都差点吓飞了,这会儿腿还软着呢。”
我听完,心里暗暗叫苦,这几个平日里本本分分的,虽说王二麻子有些不务正业,但也罪不至死,招惹上这等邪祟也是倒霉,可谁让咱干这行呢,总不能见死不救,眼睁睁看着他们被狐妖给折腾死吧,那我这道士的招牌可就砸了。我回屋抄起家伙事儿,桃木剑、黄符纸、八卦镜,一股脑儿全带上,跟他们就奔王二麻子家去了,毕竟他家离山最近,狐妖最有可能先寻来。
到了他家,天色已晚,夜幕仿若一块大黑布,“唰” 的一下就把天给罩住了,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跟掉进墨缸似的。我在屋里屋外都贴满了符纸,这符纸上面画着的歪歪扭扭符文,皆是我平日里一笔一划精心绘制的,据说能镇住邪祟,那可都是我的心血,如同养育孩子般精心呵护。设下简易法阵,此阵乃依据 “九宫八卦” 之理布置,内藏 “混元一气”,就跟给屋里罩了个坚不可摧的保护罩似的,可护住阵中之人,哪怕那邪祟有三头六臂,也别想轻易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