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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忆后,你才开始爱我温晴陆斐最新章节

月下南山北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,傅柯文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,开始跟我讲起高中时候的趣事。“你还记得柳倩吗?”我揉了揉太阳穴,努力想要从记忆深处搜寻出与之相关的信息,却发现脑海里一片空白。“想不起来了。”我茫然地问道。柳倩?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,却又想不起来是谁。傅柯文笑着说道,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。“她啊,当初可是咱们学校的校花,追她的人能从学校门口排到教室门口,结果你猜怎么着,她偏偏看上你了,天天给你写情书,让你哥转交给你。”我的心猛地一沉。柳倩?给我写情书?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?“她......她给我写情书?”我不可置信地问道。察觉到我是真的不记得了,傅柯文有些奇怪地看着我。“是啊,你该不会忘了吧?她那段时间可是天天给你写,让你哥...

主角:温晴陆斐   更新:2024-12-26 16:39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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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晴陆斐的女频言情小说《失忆后,你才开始爱我温晴陆斐最新章节》,由网络作家“月下南山北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,傅柯文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,开始跟我讲起高中时候的趣事。“你还记得柳倩吗?”我揉了揉太阳穴,努力想要从记忆深处搜寻出与之相关的信息,却发现脑海里一片空白。“想不起来了。”我茫然地问道。柳倩?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,却又想不起来是谁。傅柯文笑着说道,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。“她啊,当初可是咱们学校的校花,追她的人能从学校门口排到教室门口,结果你猜怎么着,她偏偏看上你了,天天给你写情书,让你哥转交给你。”我的心猛地一沉。柳倩?给我写情书?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?“她......她给我写情书?”我不可置信地问道。察觉到我是真的不记得了,傅柯文有些奇怪地看着我。“是啊,你该不会忘了吧?她那段时间可是天天给你写,让你哥...

《失忆后,你才开始爱我温晴陆斐最新章节》精彩片段




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,傅柯文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,开始跟我讲起高中时候的趣事。

“你还记得柳倩吗?”

我揉了揉太阳穴,努力想要从记忆深处搜寻出与之相关的信息,却发现脑海里一片空白。

“想不起来了。”我茫然地问道。

柳倩?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,却又想不起来是谁。

傅柯文笑着说道,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。

“她啊,当初可是咱们学校的校花,追她的人能从学校门口排到教室门口,结果你猜怎么着,她偏偏看上你了,天天给你写情书,让你哥转交给你。”
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
柳倩?给我写情书?

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?

“她......她给我写情书?”我不可置信地问道。

察觉到我是真的不记得了,傅柯文有些奇怪地看着我。

“是啊,你该不会忘了吧?她那段时间可是天天给你写,让你哥转交给你,你没收到吗?”

沈时?她让沈时转交给我?

我努力回想,却发现自己对于这件事没有丝毫的印象,仿佛被人从记忆中硬生生地抹去了一般。
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
高中三年我没有收到过任何的情书啊?难道真的是我忘记了吗?

傅柯文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,转头担忧地看了我一眼,问道:

“你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
怕好友担心,我挤出微笑:

“没事,放心。”

忽然,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。

难道我的肿瘤已经开始影响我的记忆了?

或许是我的脸色太过于惨白,傅柯文有些担心,他安慰我说:

“你别担心,柳倩是脑瘤方面的专家,她刚从国外回来,医术很厉害,你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
治疗吗?我这个病治不治其实对我都没有区别,

只是想到好友为我日夜奔走,始终有些不忍心拒绝他的好意。

算了,反正都治不好了,随他吧。

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别墅,客厅里一片漆黑,只有昏黄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。

我正准备上楼,却发现沙发上似乎躺着一个人影。

是温晴。

她回来了?

我有些惊讶,结婚这几年,她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
此刻,她蜷缩在沙发上,呼吸均匀,似乎睡得很沉。

我放轻脚步走过去,借着微弱的灯光,我看见了她眼角的泪痕和眼底的青色。

这些天,她为了照顾宋淮远,一定没休息好吧。

我的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,我从房间里拿了一条毯子,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。

看着她熟睡的面容,我的心里五味杂陈。

这是我们结婚以来,如此难得的坐在一起。

忽然,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客厅的宁静,温晴猛地睁开眼睛,从沙发上坐了起来。

是宋淮远的电话。

“喂,淮远,你到哪里了?”

“我已经到门口了。”宋淮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。

温晴挂断电话,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转头看向我,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正常。

“淮远今天要搬进来,以后你住客房里去。”

她的语气冰冷,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。

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,一阵窒息般的疼痛。

他竟然要搬进来?

那意味着以后他们两个人要住在一起?

我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,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。

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,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,却远远比不上我此刻内心的煎熬。

没过一会儿一群人推着大包小包的行礼就进来了,看见我后宋淮远一脸无辜的笑容说:

“陆淮哥,温总让我搬进别墅养身体,你不会介意吧?”

说这话的时候,宋淮远一脸无辜的看向温晴,好像我会对他怎么样似的。

果然,温晴脸色一变,语气里带着警告:

“陆斐,是我让淮远搬进来的,你要是有意见,你就给我滚出去!”

呵,我连一句话都没说,她就觉得我对宋淮远有意见。

不想理会他们,我朝着楼上走去,不是要我搬去客房吗?我搬就是了!

“等一下!”

温晴忽然开口叫住我说:

“淮远说他喜欢喝你煮的汤,以后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淮阳,把他的身体养好,听到没有?”

我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,温晴竟然让我给宋淮远当保姆?

还不如直接杀了我!

“我如果拒绝呢?”

听到我拒绝的话,宋淮远委屈开口:

“如果陆斐哥不愿意就算了吧,我没事的。”

温晴哪里舍得自己的小心肝受委屈,她眼神危险的看着我,

“陆斐,要么煲汤,要么离婚,你选吧!”

没想到为了让我照顾宋淮远,温晴竟然拿离婚来威胁,她是笃定了我一定不会和她离婚,她知道我无法离开她,所以才一次次的威胁我。

可这一次,我忽然不想再患得患失了,反正都快死了,离婚也好。

“好,我们离婚!”




夜晚寂静无声,我躺在床上强忍着疼痛,此刻我的脑袋里像是有人在无情的搅动着。

我已经记不清这是我第几次头疼不不止了。

我拿起柳倩开给我的药,生吞下肚后蜷缩在床上。

慢慢的疼痛开始缓解,头疼的频率越来越多了,看来我确实病得不轻。

恍惚间我忽然记起第一次头疼,那是高一第一学期的暑假。

我在体育课上晕倒,被送到医院后医生说我的脑袋里长了一个瘤子。

他说最好尽快手术,因为现在瘤子还没长大,不然等到恶化后就会危及生命。

当时后妈刚带着沈时来到我家不满一年,得知这个消息后她沉默了。

她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悲伤,反倒是有些厌恶。

我知道她在想什么,无非是觉得我这个拖油瓶太过麻烦,竟然还得了这种病。

她坐在我的病床边,语气冰冷:

“手术费需要不少钱吧?”

我愣了一下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
“我劝你啊,还是别治了,反正你爸天天喝酒也挣不到钱,你要是死了,说不定还能拿到一笔赔偿金呢。”

她的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担心。

从那以后,我再也没有提过手术的事情。

我开始拼命地学习,拼命地打工,我想要凑钱就自己一命,可是,命运似乎总是喜欢跟我开玩笑。

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我的回忆,我摸索着从枕头底下抓起手机。

是柳倩。

“喂?”

我哑着嗓子接通电话。

“阿斐,明天有空吗?我想和你见一面。”

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,答应了她的邀约。

第二天,我强撑着疲惫的身体来到约定好的咖啡厅。

柳倩已经坐在那里了,她面前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。

见我进来,她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,指了指对面的座位:

“你来了,坐吧。”

我点点头,在她对面坐下。

柳倩把牛奶推到我面前:

“还没吃早饭吧?喝点牛奶,对你的睡眠好。”

我感激地笑了笑,端起牛奶喝了一口。

“阿斐,”

柳倩犹豫了一下,开口道:

“今天找你来,是想和你谈谈住院治疗的事情。”

我握着杯子的手猛地收紧,沉默了几秒,我抬起头,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:

“这个病......治好的几率是多少?”

或许是我整个人实在是太憔悴,柳倩似乎有些不忍,她伸出手,紧紧握住我的双手,语气坚定地说:

“你放心,我不会让你死的。”

她的声音不大,却满是信心。

我愣愣地看着她,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温晴满含怒气的声音:

“陆斐!你在干什么?!”

我猛地转头,只见温晴站在咖啡厅门口,死死地盯着我和柳倩,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。

她气冲冲地走到我面前,一把扯开柳倩握着我的手,然后猛地甩了我一巴掌。
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我的脸颊顿时火辣辣的疼。

“陆斐,我告诉你,你就算是狗,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狗!”

温晴咬牙切齿地吼道,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耳光打在我脸上。

一旁的柳倩被温晴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,她连忙站起来,挡在我面前,怒视着温晴:

“你是谁?你干什么?!”

看见柳倩保护我的举动,温晴冷笑一声,一把推开柳倩,指着我的鼻子骂道:

“陆斐,我说怪不得你忽然要离婚,原来你在外边早就有人了。你说,你是不是出轨了?这个女人是谁!”

“离婚?出轨?”

被当作小三的柳倩难以置信地看着温晴:

“原来你就是阿斐那个折磨他的老婆?你还真是恶人先告状,到底是你出轨还是她出轨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?”

“你......”温晴语塞,她恶狠狠地瞪了柳倩一眼,然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把我往外拖,“跟我走!”

因为身体虚弱,我踉跄着被她拖出咖啡厅后又被塞进车里。

一关上门,温晴就猛踩刹车,我没来得及系安全带,被一个猛踩后撞到玻璃上。

温晴脸色很臭,我不知道她到底在生气什么,她不是厌恶我吗?怎么还会管我和谁在一起。

车子快速行驶在路上,我强忍着呕吐,终于车子在一个拐弯后停下。

我再也忍不住打开车门冲出去,在路边狠狠呕吐起来。

下车后,温晴冷冷看着我,问:

“陆斐,我在问你一遍,那个女人是谁!你是不是出轨了?”

一阵昏天黑地的呕吐后,我终于抬起眼,一滴泪从眼角滑落,不只是咳出来的还是什么。

“温晴,你马上就能如愿以偿了!因为我就要死了!”




这是我被关在温氏集团私人医院的第三天。

每天都会有专人来给我注射镇定药物,然后给我喂一些不知道治什么的药。

我也从最开始的剧烈反抗到现在的麻木。

不过还得谢谢这些医生给我注射的镇静剂,让我几乎每天都是在昏睡中度过的。

自然也就感觉不到脑癌带给我的头疼。

“咔嗒——”

医生打开门,拿出针剂。

我忽然开口:

“我自己吃,不用打了。”

既然反抗无效,那我只有顺从。

见我乖顺地吃下药,医生难得和我多说了些话。

他说:

“陆先生,早就该这样配合的,这样对大家都好。”

我抬起头看着窗外逐渐凋落的树叶,就好像快要走到生命尽头的我。

我开口问道:

“医生,我能见见温晴吗?我有事跟她说。”

我想告诉她所有的真相,关于沈时,关于我和她。

医生沉默了一会儿,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。

他叹了口气,说道:

“温总带着宋淮远去了京市,去找艺术大师刘洪拜师学艺。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的。”

我心里一颤。

温晴竟然为了宋淮远去了京市。

谁都知道艺术大师刘洪千金难得一见,所以要想拜师更是难上加难。

几十年来刘大师只收了一个弟子,只是这个弟子低调,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谁。

我闭上眼睛,不再说话。

医生见我情绪低落,便没有再多说什么,转身离开了病房。

病房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。

我看着窗外萧瑟的景色,心里一片荒凉,或许我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死在这里吧。

医生走后,我躺在床上闭眼休息。

忽然,我听见窗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,我猛地睁开眼睛,看向窗外。

只见傅柯文正扒着栏杆,吃力地朝我挥手。

他怎么会在这里?

我赶紧下床,跑到窗边。

“柯文,你怎么来了?”

“嘘,小点声!”

傅柯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压低声音说道:

“我当然是来带你走啊,我就猜到你会在这里,温晴太过分了,居然把你关起来。”

“带我走?”

我愣了一下,随即摇头道:“

不行,这里可是温氏的私人医院,到处都是监控和保安,我们逃不掉的。”

“放心吧,我已经安排好了。”

傅柯文说着,指了指楼下。

我探头望去,只见柳倩正站在树荫下,焦急地朝这边张望。

“你们疯了,要是被温晴知道了她不会放过你们的!”

我压低声音,语气中充满了担忧。

“为了救你,我什么都敢做!”

傅柯文说着,已经开始解开身上的绳索。

“你先别冲动,让我再想想......”

我还没说完,傅柯文已经将绳索固定在栏杆上,顺着绳索滑了下去。

“陆斐,别愣着了,赶紧下来!”

柳倩在下面催促道。

我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,又看了看楼下焦急的两人,心一横,也顾不得那么多了。

被发现又怎么样?我有自己的人身自由!

学着傅柯文的样子,我将床单撕成布条,打结后系在栏杆上。

深吸一口气,抓住布条,翻身爬上窗台。

“陆斐,小心点!”

柳倩的声音从下方传来。

我低头看了一眼,地面似乎离我很远,让我有些头晕。

“别怕,我在下面接着你。”

傅柯文的声音给了我莫大的勇气。

我闭上眼睛,咬咬牙,顺着布条滑了下去。

“怎么样,没事吧?”

刚一落地,柳倩和傅柯文就围了上来,关切地问道。

我摇摇头,活动了一下筋骨,除了手臂有些酸痛外,并没有大碍。

“事不宜迟,我们赶紧走吧!”

傅柯文说着,拉起我就走。

看来两人来之前已经做足了准备,直到彻底地走出私人医院,我才真是松了一口气。

被囚禁的这几天,我真的感受到了什么叫恐惧,就是那种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恐惧。

直到在后视镜中彻底看不见医院的影子,车里的气氛才开始松动下来。

傅柯文率先开口:

“陆斐,我觉得你还是暂时不要出现在温晴的面前,她那个疯子要是找到你,一定会再次把你关起来的!”

其实傅柯文说得没错,温晴确实是个疯子,不然也不会用她自己的婚约来作为报复我的工具。

可我,还能去哪里呢?

见我沉默,柳倩开口:

“要不你去我家吧,我在医院里分配了一套三居室的小套房,作为我回国的住处。这样既方便我给你治疗,温晴也不会想到你在医院里,怎么样?”

“可这样,会不会太麻烦你?”

我有些不好意思,毕竟男女有别,可柳倩却打消了我的顾虑,她说:

“我是医生,在医生的眼里不分男女。”




刺骨的冷意包裹着我,意识逐渐从黑暗中浮起,我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,刺眼的白光让我不禁地眯起眼。

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,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,我转头看见了好友傅柯文正坐在床边,

“你醒了?你晕倒在路上,好在有人发现把你送到医院,我接到电话就赶来了。”

他手里拿着一张纸,眉头紧锁,神色凝重。

见我醒来,他立刻起身,将床头摇高了一些,动作轻柔地帮我调整姿势。

“感觉怎么样?还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
我摇了摇头,视线落在他手中的那张纸上,那是我的检查报告。

我问:

“看出什么了?”

傅柯文将报告放到床头柜上,沉默了几秒,才开口:

“陆斐,医生说你脑袋里长了个东西。”

他的语气小心翼翼,像是在试探我的反应,见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或恐惧,他才继续开口:

“陆斐,我问过医生了,现在手术还来得及的!”

“手术?”

我低声重复了一遍,嘴角扯出一丝苦笑,

“可能来不及了。”

傅柯文一脸震惊地看着我:

“你说什么?来不及是什么意思?”

“这个东西是从小就有的,这就是我的命,我早就该死的,只不过运气好多活了几年而已。”我淡淡地说,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。

傅柯文猛地站起身,难以置信地看着我:

“什么?你,你是说从小就有,那你怎么不早点进行治疗!也不至于拖到现在啊!”

我闭上眼,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:

“小时候家里没钱,耽误了治疗,现在就更没必要治了。”

听见我的话傅柯文激动地抓住我的肩膀:

“陆斐!你怎么能这么想!你怎么能放弃治疗?手术成功的几率很大的!”

我睁开眼,平静地看着他,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:

“可是我觉得死了也挺好。”

傅柯文沉默了,我知道他在想什么,他是我唯一的好友,我和温晴还有沈时三人之间的纠葛他都一清二楚。

“陆斐,我知道你还在自责,还在为五年前的事内疚,那件事不是你的错,你已经被她折磨五年了,还不够吗?”

说到这里傅柯文激动地抓住我的手,语气急促:

“听我的,先做手术好不好?只要手术成功,你就和她离婚,然后我给你找一个地方好好休养身体!”

离婚吗?我怎么舍得和温晴离婚,我好不容易才留在她身边。

我无力地闭上眼,脑海中浮现出温晴充满恨意的眼神,心口一阵刺痛,再次睁开眼,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:

“柯文,答应我,别把我的事告诉任何人,尤其是温晴。”

看着我苍白的脸色,傅柯文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,我知道他担心我,但我已经做出了决定。

与其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悔恨苟延残喘,不如就这样离开,或许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。

电话铃声突然响起,打破了病房里沉闷的气氛。

来电显示是温晴。

“喂?”

我接起电话,声音沙哑。

温晴的声音冰冷,带着一丝不耐烦,

“陆斐,你现在马上来一趟豪庭酒店,306包厢,带一套男士的衣服和内裤过来。”

说完,不等我回答,她就挂断了电话。

我握着手机,指尖泛白。

“豪庭酒店?她......”

傅柯文欲言又止,眉头紧锁。

温晴作为温氏集团的总裁,她的身边自然不缺主动献身的人,我扯掉手背上的输液管,准备下床。

傅柯文一把按住我,指着我缠着纱布的左手和正在滴血的右手,怒吼道:

“陆斐,你疯了吗?你看看你的手!你是个男人,能不能有点骨气?她到底把你当成什么了?自己在外边偷吃,居然还让你给别人送内裤!”

我推开他的手,眼神平静,语气却异常坚定:

“不是你想的那样,她只是......在生我的气。她也很苦的。”

或许是被我的言论震惊了,傅柯文难以置信地看着我,仿佛我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:

“生气?她都这样对你了,你还替她说话!陆斐,你醒醒吧!为了一个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,你到底要卑微到什么程度!”

是啊,我到底在执着什么?

明知道温晴恨我入骨,明知道她心里根本没有我,可我还是像个傻子一样,心甘情愿地被她践踏、被她羞辱。

“柯文,你别说了。”我无力地闭上眼,声音疲惫,

“我去一趟,很快就回来。”

说完,我不顾傅柯文的阻拦,拿起外套,跌跌撞撞地走出了病房。




第二天一大早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别墅。

温晴不在。

空荡荡的客厅里我像个游魂一样飘到沙发边,瘫坐在上面。

别墅里的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。

可却有多出了很多陌生的东西,此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外人。

腹部开始有些痉挛,我起身走到厨房想给自己煮碗面。

但又忽然想到这个家已经有了新的男主人,又回到了沙发上等待着命运的审判。

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,打破了别墅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
我木然地抬起头,看见温晴挽着宋淮远的手臂走了进来。

宋淮远看见我,脸色明显僵了一下,但很快便恢复了那副虚伪的嘴脸,笑着跟我打招呼:

“陆斐哥,你回来了?”

我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

温晴走过来,一把拉住我的手,语气强硬:

“你怎么回事?淮远跟你打招呼呢,你这是什么态度?”

我甩开她的手,冷冷地说:

“我不想说话。”

温晴扬起手,作势要打我。

宋淮远连忙拉住她,假惺惺地劝道:

“晴晴,别生气,陆斐哥可能心情不好。”

我懒得看他们表演,转身回了房间。

温晴在身后喊道:

“既然回来了晚上给淮远煲汤,他胃不好。”

我停下脚步,没有回头,声音平静得可怕:

“可以,但你以后不要再为难我的朋友。”

温晴愣了一下,随即冷笑一声:

“你以为你是谁?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?”

我没有理会她,径直走进了房间,关上了门。

我就像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困兽,麻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,感受着绝望一点一点将我吞噬。

我到底在坚持什么?

也许,死亡才是最终的解脱。

我从抽屉最深处翻出一个铁盒子,里面装着我和沈时的照片。

照片上的沈时意气风发,笑容灿烂,而我,面无表情,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。

沈时,为什么你死了也不放过我?你和你母亲两个人到底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。

我的一切都给了你,难道还不够吗?

我痛苦地闭上眼睛,将照片狠狠地撕碎,扔进了垃圾桶。

敲门声响起,佣人怯生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:

“陆先生,宋先生饿了,小姐让我叫您下去做饭。”

“嗯。”

我收起铁盒,起身下楼。

走到楼梯口,我看见温晴的房门紧闭,里面隐约传来嬉笑的声音。

我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,走进厨房。

冰箱里食材齐全,我按照记忆中的步骤,开始洗菜、切菜。

可是,当我准备开始煲汤的时候,却突然愣住了。

我好像......忘记该怎么做了。

我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食材,一股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。

难道这就是柳倩说的,我会忘记一些事情?

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一遍遍地回忆着煲汤的步骤。

可是,无论我怎么努力,脑海中始终一片空白。

“砰!”

厨房的门被人用力推开,温晴站在门口,疑惑地看着我说道:

“你在磨蹭什么?淮远饿了。快把汤端出来。”

说完转身离开。

而我端着汤,面无表情地放在宋淮远面前。

他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,夸张地叫道:

“哇!看起来好好喝!辛苦你了,陆斐哥!”

温晴则一脸温柔地盛了一碗递给他:

“小心烫。”

宋淮远受宠若惊地接过,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。

下一秒,他却“噗”的一声,全吐了出来。

“咳咳咳......”宋淮远一边咳嗽,一边委屈地看向温晴,“好咸!这汤......”

温晴面色一变,也舀了一勺送入口中。

“呸!”她顿时也吐了出来,猛地将碗重重地拍在桌子上:

“陆斐!这就是你煲的汤?”

我有些不明所以,也拿起勺子喝了一口。

一股难以忍受的咸味瞬间充斥口腔,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。

看来,我真的忘记怎么煲汤了。

“对不起,我好像......不会煲汤了。”

我语气平静,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。

宋淮远见状,立刻哭丧着脸,抓住温晴的手臂撒娇道:

“晴晴,陆斐哥一定是生我的气了,所以才故意把汤做得这么咸,你别怪他,要怪就怪我,是我破坏你们的感情。”

看着宋淮远这副做作的样子,我胃里一阵翻腾,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。

我抓起桌上的勺子,想也没想就朝他扔了过去。

“啪!”

勺子不偏不倚地砸在宋淮远的额头上,顿时红了一大片。

“啊!”

宋淮远捂着头,发出惨叫。

温晴见状,顿时怒火中烧,猛地站起身,指着我的鼻子骂:

“陆斐!你疯了吗?你干什么?”

对,我确实是疯了!

我嫉妒得快要发疯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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