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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我的外公外婆全文免费》精彩片段
外婆的上半生我还没有出生,我和外婆相遇应该是她五十多岁正值壮年之际。
我们的初识故事,我已经听了几十上百遍。
外婆说,我刚出生三天,她从门外走进来,看见我妈妈抹着眼泪,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袋子,袋子里装着小小的我。妈妈红着眼眶,抬起的袖口怎么擦不干眼角的泪。
问她怎么了,妈妈说:“这孩子命苦。”
外婆又问:“你们这是准备做什么?”
爸爸说:“还能做什么,准备把这孩子拿送人。”
外婆说:“胡说八道些什么,只有养不起孩子的人家才拿孩子送人,我们家没这传统,给我把孩子放下。”
爸爸说:“你若把孩子留下,那你就自己养,我是不会管的。”
外婆意气上来,说:“我管就我管,但我们需要立一字据,我年纪大了,若有一天,我管不动了,你要来接手管。”
字据有没有写,如果有写,内容又写了什么,我不得而知,外婆说年岁太久,她弄丢了。
不过是一张不值钱的纸,丢不丢的也不重要,一个连幼子都可以丢弃的人,写的什么约定又有什么意义呢。
人生还挺莫名其妙,我的出生我一直满不在乎,却没有料到,在我三十岁的时候,出生会成为我的梦魇,成为我想不通的一件事。
我想不通,为什么会有人丢弃无辜的幼子,那是自己的孩子呀。
我也想不通,作为父亲,怎么能做到十二年对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问。
然后十二年后,又若无其事的续上父女情份,还三番五次的和我解释自己并非重男轻女。
是不是重男轻女,于我而言也不是那么重要,毕竟该抛弃的日子已经抛弃了。
我不能接受的不过是狡辩,还要让我去接受这荒诞的现实。
现今安逸的生活更能照出我童年的悲苦,当然悲苦只是我现在的感受,童年的我并不觉有异。
只是我并不喜欢放牛,却要每个暑假都去放牛;
其实是卖五角钱的,我自己有三角钱,想找你要两角钱,这样就凑够了5角钱,就能买一只圆珠笔了。”
外婆听罢,觉得五角钱有点贵,还问我三角钱哪来的,把我的三角钱收去了。
外婆觉得严师出高徒,严厉些总是不会错的,对我的管教是极其严苛的,正常情况下没有零花钱,所以不能去买零食,开学期间不能看电视,管它是刁蛮公主还是新闻大搜索。
外婆一直对外夸耀我的懂事乖巧,我常常感到心虚。
在外婆不知道的时候,我常常找外公要零花钱,有时是五角钱买改正纸,有时是一块钱买自动铅笔,有时是一块五买涂改液。
三天左右要一次,见机行事是人天生的本能,周一常常是我的黄道吉日,因为周天外公会去赶集,身上会放一些钱。
有时候外公隔着两个周天没去赶集,我就很惆怅,外公没去赶集,就很大可能没有钱。
外公有钱的时候,不会在乎我这一块两块,没钱的时候,才会认真问我拿钱去买什么,不是前两天才买的涂改液,怎么又要买。
我说:“小卖部的涂改液有点不正宗,按出来像清水,可能运气不好,掺了假,重新买一只。”
外公可能手头紧,只说过几天再买。如果遇到外婆非得让我拿出涂改液去找那家小卖部。
一次又一次的要钱买文具,小卖部的辣条我没少吃,七八次里有一两次正儿八经的买文具,我会拿着去外公的面前晃悠,立立人设。
外公的不拘小节,让我撒谎成性,光靠忽悠外公已经满足不了我的口腹之欲,小卖部的零食五花八门,辣条都有很多种,还有各种各样的冰棍。
我最喜欢在炎炎夏日,吃一根叫“随便”的冰棍,再去上课。光靠买改正纸套零花钱也支撑不了我每天的一包辣条和一根冰棍。
我学会了偷偷拿外公的钱,外公赶集大多数时候会拿一两袋米去卖,然后收一大把钱,一块、两块、五块、十块……很多很多张数都数不清。
我就
等了一年又一年,等到我小学毕业,外婆也没有带我去对面的天河潭玩耍。
小升初,是我和外公外婆生活的分水岭,村里没有中学,我需要去区里上初中。
也是因为我长大了,需要到区里上初中,才认识我那只偶尔存在外婆的责备声讨里的父亲。
第一次和爸爸见面我很局促,不知道该不该叫他爸爸,“爸爸”这个词其实挺难喊出口的,不叫人又显得没规矩没礼貌,叫吧我也没喊过。
第一次见面,终究有点尴尬没好意思叫出口,做了很长的心理建设,学会了喊爸爸。
小学所有需要填家长名字的信息栏,我都写的外公外婆的名字,到了初中我就有点纠结了,家长就家长,为什么要括号父母呢。
我应该是害怕别人知道我有父母的吧,就像我是多余的,父母于我而言也是多余的。
于超生又被遗弃的孩子而言,父母有什么用呢,一个尴尬的存在。
超生是没错,“遗弃”这个词不太准确,毕竟没有遗弃成功,被外婆截胡了,被外公外婆收留了。
他们眼里的生活很简单,他们养孩子也很简单,觉得吃饱饭了,孩子自会长大。饿不死自己,便饿不死孩子,有自己一口粥喝,也必少不了孩子一口吃的。
大姨总是觉得,外公外婆对妈妈是偏爱的,帮妈妈养孩子,外婆说:“手指有长短,每个人都有困难的时候,能帮的时候就搭把手。”
我却觉得,外公外婆也不白养我,我永远做不到小时候那样勤快了,洗碗放牛,掰玉米晒稻谷,或许是小时候干的活多了,越长大越懒,还忘记怎么干活了。
外婆说:“只要你想,地面也可以像镜子一样清晰照人。”
我信了,夏天的排水沟里,我一遍又一遍的洗好拖把,数着一遍两遍七八遍,把地面拖得湿滑但并不照人。
此后,外婆家的石板地再也没有人会拖这么多遍,也不再会这么干净。
初高中的周末或者节假日的间隙,偶尔回到外婆
洒。
相对于现在而言,小时候的我身体还要更弱些,经常生病,夏天犯鼻炎,冬天重感冒。
偶有一次,和邻居小伙伴在马路上扮姨妈(过家家),不小心被车撞了,可能当时就晕过去了,不记得怎么被送去的医院,也不记得撞我的是什么人什么车。
后来听妈妈说,撞我的是村长的司机,骑的摩托车,刚好撞上在马路上飞跑的我。
小小的我,被撞出大大的脑袋,外婆说:“肿得像个大熊猫”。
那可能是妈妈对我为数不多的关心了,带我去村诊所输液,这是童年有妈妈陪的唯一一次输液,也是有且仅有的一次输液,当时输液痛不痛的我不记得,只是在内心惊讶,我也有妈妈陪了。
大多数时候,我生病都是不需要打针输液的,感冒了疼得难受就让外婆求菩萨给我化一碗神水,纸灰燃尽落入碗中,一饮而尽,就等着病自己好。
外婆在我记忆里,也很少生病,但会经常求医,多年的风湿老寒腿,症状不显,疼痛只有自个知道。
现在,外婆八十多岁了,腿脚早已不便,我长大了,她变老了。
当年的唠叨谩骂声在我记忆中慢慢变得模糊,那些年的棍棒教育也渐渐变得无力苍白。
终有一天,我们也会长成大人,不再害怕当年的大人,甚至还可以回击。
外婆深信油盐出好菜,棍棒出好人,对我的管教从不松懈。教我不乱花钱,不随便交友,培养我爱学习的兴趣爱好。
一二年级的时候我很想拥有一支圆珠笔,看着高年级的小伙伴用着不用削的圆珠笔,羡慕了好久。
终于有一天我攒够了三角钱,兴奋的跑去给外婆说:“那家小卖部做活动,两角钱就可以买一支圆珠笔,求她给我两角钱。”
外婆正在和其他老婆婆围炉烤火聊天,散场了之后,送她们出门,说:“那我也去看看,什么样的圆珠笔只卖两角钱。怕不是骗小孩的吧。”
我怕外婆去质问小卖部的老爷爷,赶紧补充说:“
我并不喜欢晒稻谷收谷子,却要在每个金秋十月的烈日当空下,晒稻谷再收稻谷。
为了外婆的一句“听话懂事”,幼小的肩把满满一石缸的谷子背到谷砻里除去空壳,然后外婆逢人就夸自己的外孙女多厉害,别看年纪小小的,身板瘦瘦的,人却勤快也有一小把力气。
当时在外婆的夸赞下,只觉得自己也挺厉害,成就感满满,毕竟那么一大石缸的谷子,我一个人就可以背进背出,有道是三个臭皮匠 胜过诸葛亮,我是一个小大人也顶一个真大人。
现如今再想想,那时的我还不满十二岁,也想自由的和小伙伴们下河摸虾满山野跑。
可是不行,外婆是不会同意的,外婆是一个得利主义者,凡事都想有所收获,充分发挥我的作用。
我和山坡的亲密接触,只有在放牛的时候,别的小伙伴提起放牛都是成群结队,只有我是孤零零的一个人,因为我放的是大水牛,别说碰面,远远的听见声,闻着味,它们都要抬起傲娇的头颅,互相挑衅。
我常常一个人赶着牛去熟悉的山坡上放,外婆说那半个坡都是自己家的,坡的对面还有一大片桃子树和李子树。
我在这边放牛,还能看管着对面的果林,桃李没有成熟的季节,看着不要让别人进去割草,桃李成熟的季节,防着别人去偷摘。
是的,割草和摘果子都不可以。时间过得真快,随着我的长大,杂草也长得漫山遍野都是,酸涩的桃李也鲜有人去偷摘。
现在再看看,我觉得那时的我真的挺厉害,即使是个野孩子,一个骑在牛背上的野孩子。
现在让我再去放牛,我可能会随时准备着逃跑保命吧。水牛应该算是独居物种吧,一见面就互相挑衅,弯弯的牛角又大又硬,一身的蛮力配上坚硬的牛角,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家畜之王。
一脚就能把鸡鸭鹅踩成烂泥,皮肉厚实,普通的中华田园犬压根也不会是他的对手。
外公有一头牛一匹马一只猫和三两只狗;外婆有一头猪和一群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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