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你……”从未有人这般对齐素素说话过。她气得一张桃花脸都扭曲起来,伸手指着他,却半天骂不出什么。
郑如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正要和他理论。他却伸个懒腰,掸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笑道:“今日喜酒喝完,也尽兴了,恕不奉陪。”竟径直离席走了。
大家面面相觑,原来竟无人知道他的身份。去问新郎,新郎只笑称是他的旧友。大家再追问时,他却怎么也不肯说了。
婚仪完毕,酒过三巡,我们也准备离席回府。
齐素素登车时,忽然身子一晃,顺势倒在了去搀扶她的郑如璋怀中,口中还娇嗔:“表哥,都怪我今日贪杯,实在是醉得起不了身了。劳驾表哥扶我上车吧。”
这种把戏,我实在是看倦了。
我头也不回,登上了自己的马车。
第四日,我在小院里浇花时,居然看到了郑如璋。他已经有很久没踏入过我的院子了。
他有些踌躇,半晌才开口;“梨娘,这几日你仿佛变了个人,让我觉得很陌生……”
正午的日光刺得我眯了眯眼睛。这院子里,原本有几颗梨树为我遮阳蔽雨的。但如今空荡荡的,什么都没了。
他有些心虚:“我知道,你心里一直怪我命人砍掉了这里的梨树……可是素素她有哮喘症,闻了梨花的味道便喘不上气来……”
那梨树,是我到郑府第二年,郑如璋亲手栽的。
他明知我最爱梨花,以至名字里都有个梨字。但当齐素素对他哭诉说梨花会诱发她的哮喘症时,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命家丁一伐而尽。
那时我哭着求他,说这梨树只长在我院子里,只要齐素素不进来,根本妨碍不到她。
却只收获了他冰冷的言语:“在你心中,几棵树比性命还要紧?”
而后来,我缠绵病榻时,他却被齐素素缠着去城外赏花。
所以,性命确实要紧,只是要看是谁的命罢了。
……
我淡淡开口:“几棵树罢了,总重要不过齐娘子的性命的。”
他讪讪道:“我和素素只是兄妹之情,我对她多照拂些也是应该的。你莫要多心……”
我只微笑不语,放下水壶转身回房去了。
第五日,我越发谨言慎行,生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