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云谏:“我六月没什么工作吧。”
文靖笑笑:“没有,您不是说上半年太忙,要休假一段时间嘛,六月就一个广告,其他什么通告都没有,孟哥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。”
孟云谏“嗯”了声,酒精刺激着他神经,浑身的燥热怎么也散不去,隐隐的冲动和欲望混杂在流动的血液里,让他分外焦躁。
从离婚到现在,大半年的时间,孟云谏就没好好解决过个人需求,那段时间他太忙,就是有需求也是自己匆匆解决,他更没有在外面找人的习惯,白灿阳就更不可能了。
在他眼里白灿阳太过于美好,这种事他不想对白灿阳做。
况且,他本身是个欲望很强的人,白灿阳那身子骨不一定撑得住。想来想去,还是陆清允最适合。
那人像一根野草一样,怎么折腾也不会坏。
孟云谏把领口扯开,声音沙哑道:“给陆清允打个电话,让他去公寓等我。”
毕文峰愣了下,文靖小声:“孟哥,陆先生……从很久之前就联系不上了。”
孟云谏皱眉。
他掏出自己的手机,找到陆清允的电话号码拨出去。
电话里传来“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,请稍后再拨。”
孟云谏眉头更紧:“怎么一直是关机。”
文靖硬着头皮:“拉黑了的话……是这样的。”
孟云谏脸色一黑:“你是说他拉黑了我?”
文靖:“……也有可能真的是关机了。”
孟云谏把手机甩到了一边去,神色变得愈加焦躁起来。
身为助理,毕文峰和文靖很清楚孟云谏今晚脾气这么大的原因。
孟云谏工作太忙,压力也大,上床是他发泄压力的一种方式,以前陆清允在的时候,孟云谏来了性质,就会一个电话,让陆清允去剧组找他。
陆清允也真的是很听话,经常半夜坐飞机或者开几个小时的夜车过去孟云谏操,毕文峰还调侃过他是“千里送菊”,贱的要死。
现在,随叫随到的陆清允不见了,孟云谏自然不高兴。
毕文峰:“孟哥,要给您找个其他人过来吗?”
孟云谏眉头拧的死死的,转过了身,“不用了。”
那声音沙哑万分 ,憋着一股气似的,听起来有些委屈。
足足过了五六分钟,孟云谏才忽然问:“他一直没联系你们?”
他,自然是指陆清允。
文靖手心出汗:“嗯,您让我去找他那次,他就从公寓里搬走了,之后就联系不上了。”
孟云谏冷笑:“放着好好的公寓不住,非要跑,蠢死了,以为卖惨我会去找他吗?白痴。”
文靖挺直了后背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他觉得陆先生没有让卖惨,也没有让孟哥去找他的意思,他是真的不想再和孟哥有什么联系了。
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久,没有一点消息。
凌晨四点,孟云谏终于回了自己的公寓,他脚步凌乱的进了浴室,洗了个冷水澡,然后一头扎进了卧室的床上。
身上的火还没散去,他烦躁的揉了揉头发,然后把手伸了下去……
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,眼前总是飘着陆清允那张脸。
看来他是真的喝多了。
完事后,孟云谏去浴室清洗了下,重新把自己塞进被子里睡觉。
半个小时后,孟云谏忽然坐了起来,打开了床头的灯,然后把手机拿了过来,皱着眉头打陆清允的电话。
电话还是关机状态。
孟云谏又点开陆清允的微信。
他和陆清允的最后一次聊天,是他们和简简去游乐园玩的那天下午,已经是半年多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