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棠王婆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李棠王婆结局免费阅读穿成古代渣屠夫,攻略白切黑寡妇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晋无端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来三碗大肠面。”李棠边倒茶边回答道。“好赖,三碗大肠面。”四喜边喝唱着,边往厅里跑去。“还有人过来?”虎子不解的问。“没有啊!就咱俩!”“那?……”“嗨,好吃,怕吃不够,咱俩再分一碗。”李棠笑着说,虎子也不好意思的摸着头笑了,露出嘴里可爱的小虎牙。不多时,四喜端着方盘,上面放着三大碗香喷喷,热腾腾的大肠面。把面摆好,“您二位慢用。”四喜说着弯腰附身,凑到李棠耳边轻声说着:“李爷,吃过饭,苗掌柜楼上请您过去。”说完起身,李棠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。四喜又一阵风进去招呼食客。虎子正在低头狂吃,根本没有注意旁边。李棠碗里的面条刚吃下去一半,他的大碗里面和汤干净溜光,吃的脸蛋通红,脑门上一层薄汗。虎子看了看李棠,又不好意思的看着剩下的那碗面。...
《李棠王婆结局免费阅读穿成古代渣屠夫,攻略白切黑寡妇番外》精彩片段
“来三碗大肠面。”李棠边倒茶边回答道。
“好赖,三碗大肠面。”四喜边喝唱着,边往厅里跑去。
“还有人过来?”虎子不解的问。
“没有啊!就咱俩!”
“那?……”
“嗨,好吃,怕吃不够,咱俩再分一碗。”李棠笑着说,虎子也不好意思的摸着头笑了,露出嘴里可爱的小虎牙。
不多时,四喜端着方盘,上面放着三大碗香喷喷,热腾腾的大肠面。
把面摆好,“您二位慢用。”四喜说着弯腰附身,凑到李棠耳边轻声说着:“李爷,吃过饭,苗掌柜楼上请您过去。”
说完起身,李棠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。四喜又一阵风进去招呼食客。
虎子正在低头狂吃,根本没有注意旁边。李棠碗里的面条刚吃下去一半,他的大碗里面和汤干净溜光,吃的脸蛋通红,脑门上一层薄汗。
虎子看了看李棠,又不好意思的看着剩下的那碗面。
“赶紧吃,别坨了。”李棠把面碗推到他跟前。
“李屠夫,我给你挑些。”说着就夹了一大筷子面条,要分给她。
“你赶紧吃吧,别管我了。”李棠说道。
“这么好吃的面我还是第一次吃,李屠夫,我能把这碗带走,让我老娘尝尝吗?”虎子眼里带着恳求和羞涩。
“嗨,怎么不能,带,我让小二给打包。”
换了四喜过来,除了这碗面又打包了一份猪血糕。
虎子高兴的拍了拍李棠的肩膀,“李屠夫,等我有钱了,请你吃。”
虎子提着食盒,和她告别,推着推车走了。
虎子,本名高大虎,高驻村人氏,爹有病死的早,只有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娘。
“唉,怎么没想到给虎子拿一些自己卤煮的猪血肠,还掏钱买她这里的,唉,失策失策。”李棠心里直叨叨自己笨。
送走虎子,她碗里的面也吃干净了。撂下碗筷,起身进厅往楼上走去。
李棠敲门,里面柔声应了,她推门进来,苗蓉蓉端坐在条案旁,仰起笑盈盈的眸子看着她。
用毛笔指了指前面圆桌上放着的一套新衣衫。
“我的?给我做的?”李棠有些吃惊的说。
苗蓉蓉点了点头。“店里这几日生意分外红火,这是答谢你的。”柔媚的嗓音带着丝不易觉察的疲乏。
李棠冲着她微微一笑。“这朋友,值得交!知恩图报啊!嘿嘿。”心里说着,上手就把长袍展开。
料子是浅青色的丝绸,触摸柔软丝薄,衣领袖口有镶边装饰。
她赶紧伸手穿上,右襟压住左襟,就要用革带束腰。
苗蓉蓉噗嗤笑出了声,帕子掩面莲步轻盈的走到她跟前。
“穿错了,应该是右襟搭住左襟,这是右衽样式。”一边软软糯糯的说着一边用纤纤玉手轻轻将上衣前襟向右掩着,探进衣服里系好系带,再将右前襟掩好,双手抚平整理整理,就满面羞红的离身,回到条案前。
李棠看着她的模样,有些摸不着头脑,一想到自己这儿男子身躯,莫不是……她有些拿不准主意,不会吧!原身不是渣男吗?不是浪荡子吗?不会,肯定不会。
她甩了甩头,把这些杂乱思绪抛之脑后。
衣服整理好,“嗨,怎么样,苗掌柜。”李棠大大方方的展示这一身新袍。
不得不说原身天生就是衣服架子。长袍上身,仿佛是给她亲自定制一般,衣服尺寸正合身,包裹着宽肩窄臀的身材,英姿勃发中透着些许儒雅韵味。
再加上李棠近几天的梳妆打扮,和她芯子里的气质衬托,阳刚中倒掺杂着温润感觉。
不多时,地窖传来咚咚咚的敲击声音,又等了片刻,猴子一样的捕快从地窖中探出头。
李棠看着他空着双手,心顿时有了着落。
“施捕头,里面什么都没有。”猴子捕快蹿上来,石板也没给归到原位,拍了拍身上的灰土,就站到一边。
“走吧,到隔壁去看看。”施捕头一席话,又让李棠放下的心悬了起来。
她最担心的事,终于还是要来了。
几个捕快快步出了院门,李棠随后跟着把院门关上,躲在门后细细听着。
那边已经叩响了隔壁的院门。
稍事片刻,吱呀一声,院门打开,只听到几个捕快几声惊呼。
“哇……这村里还有这等绝色美人!”
“真俊,这腰是腰,腚是腚的,你看这皮肤,都能掐出水。”有个捕快淫笑着,小声和同伴嘟囔。
……
这些浪语李棠在门后都听的真真的,可想而知叶知眉得听的多清楚。
几个捕快应该是想进去询问,只听叶知眉清冷的嗓音响起:“妾身没了夫君,不方便让几位公差进屋,就在这说吧!”不卑不亢的语调,透着一丝疏离。
“也行。”施捕头说着。
“你隔壁的李唐,前天你见他出门了吗?”他直接问道。估计此时施捕头也在盯着她的神色,注意一丝一毫的变化。
停顿了几秒,袅袅柔柔的嗓音说着:“妾身自幼睡眠轻,隔壁经常早上天不明就出门,前天……”
又停顿了一会儿,大约是在回想着。
“前天,没有,没有听到他早上关门的声音,昨天回来时,我正好出门倒污水,还瞅见他提着药包,脸色苍白的回来呢!”
一句话说完,既点出李棠没有出门,又说了她生病的事,很周全。
“嗯,知道了。就这样吧!小娘子。”施捕头话音刚落,就听到咣当一声,隔壁院门关上了。
“嘿,这小美人还挺够味的。”
“不知道在榻上什么滋味了!”
说完几个捕快嘿嘿直笑。
“行了,少拿妇人打趣,回去交差吧!”院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,直到听不见。
李棠知道,这件事已经过去了。
她不明白,为什么隔壁叶知眉会帮自己呢?想不通就不想,以后有时间有机会回报她,比如替自己遮掩,比如照顾自己。
隔壁叶知眉回到屋里,小粉团子幽幽醒来,她赶紧抱起小团子,哄拍着她娇小的身子。
小粉团子不吭声,默默的窝在她怀里。
果然不出所料,假李唐惹上事情了,也不知为什么替他作假证。
如果是人命官司?如果是偷鸡摸狗的事呢?
不会,不会,他不是渣李唐,他是假李唐。
叶知眉心里嘀嘀咕咕的,一刻不得安宁,好看的眉头紧蹙着,轻轻咬了一下嘴唇,抱着小粉团子去了伙房做饭去了。
喝过这几副药,果真如老郎中说的那样,她又活蹦乱跳了。
今天是月底最后一天如果不出所料,那就不出所料了,吴霸王带着几个打手壮汉正冲着李棠的肉摊走来。
李棠已经准备好银两了,给了他就算了结了这个事,反正她自己也不亏。
心里头想起地窖中的百两银子,看向吴霸王的目光就越发和蔼。
“来啦,吴爷,小的给你备下了”,说着从桌下搬出一大箩筐铜钱,还有几两银子。
“吴爷,一共十两,正好,您赏脸数数?”李棠看着他脸上还未恢复的红肿痕迹,心里头都乐开了花,咋样,棍棒好吃不?被蒙住头的棍棒尝起来是不是有别样风味?
吃过早饭,才六点多钟。李棠把屋里从房顶到地面,从炕头到窗户都扫了一遍,把油光锃亮的铺盖和枕头打包好,卷起来,放到一旁。
衣柜里有几件短衫和长裤,这个时代的裤子没有松紧带,腰部用绳子缠在身上。还有一件冬天穿的棉袄。别的就没有。
连一床像样的褥子,被子都没有。唉,怎么看别的小说,主人公不是穿成王爷,就是穿成皇子,轮到她,不仅变了性别,还是一个穷得叮当响的男人。
伙房里从里到外,洗洗涮涮一通收拾,勉勉强强能够下厨做饭。
房屋很破,院子很大,靠西墙边种着几畦大葱和青菜,估计原身都懒得收拾,大葱还算耐旱,青菜叶都被晒干了,空闲的地方,密密麻麻一层草。
李棠是说干就干的性子,从井里绞上几桶水,一手一桶轻松拎到菜畦里,倒进去不一会青菜地里咕噜噜的饱吸着水分。她瞅了瞅强壮的手臂,嘿嘿,还挺有劲。
趁着地里湿润,她把水桶放在井旁,进到菜畦里,弯腰蹲下,仔仔细细的拔着草。
不多时,菜畦里的青菜分明,干干净净,杂草扔成一堆,在一旁放着。
她马不停蹄的拿起扫帚把院里打扫的干干净净。
沾满油渍的旧铺盖和院里的杂草树叶,伙房里的垃圾,一股脑用靠在墙边的木锨铲到平板车上,擦了擦脸上的汗,推着平板车就出了院子。
村子里的道路是泥土夯实的,只要不下雨,走在上面还是平坦的。
她推着平板车,一车的垃圾不知道倒在哪。
有一个农民模样的老汉,光着脚底板,抽着旱烟锅,背着手牵着一头老黄牛,悠闲自得的往这边走来。
“老伯,这垃圾倒在哪?”李棠礼貌的问道。
老汉嘴里叼着烟锅也不知道抽了,一脸错愕的看着她,像是见鬼一样,瞪大双眼。
“你叫我啥?”颤抖的声音传来。
“叫你老伯啊。”李棠在现代也是嘴甜心眼活的人,要不,她自己孤零零一人怎么在社会打拼,怎么在社会立足。
“李大伯,我跟着你叫的,你辈分比我大。平常你都叫我傻根头的。”老汉眼睛泛红,终于想起嘴边的烟锅,拿下来,翘着脚用烟锅磕了几下。“也不嫌烟锅烫,好体格。”李棠心思发散的想。
“刚才你说啥?”老汉凑过耳朵听着。
“我说,这些垃圾要倒在哪?”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,从李棠嘴里发出,嗯,很好听,难道她是个声控吗?她心里嘀咕着。
“啊哈哈哈,”老汉捂着肚子笑了起来,断断续续的指着前面的悬崖,“咱们村都把垃圾倒进悬崖下,你咋这点事还要问,喝酒喝傻了?李大伯。”
李棠没心思与他搭话,她礼貌问他,怎么他就不能好好说话。
她笑了笑,推着板车把垃圾倒进了悬崖下面,转过身回了小院。
老汉边走边纳闷,平常李屠夫碰到他都是骂他两句,才回家,这次竟然不骂他了,还有些不习惯。
收拾好后,她心里升起一阵阵自豪感,觉着浑身黏腻,关上院门,打了一桶井水,倒在木盆中,把全身上下脱了个精光,她闭着眼跳进木盆中,不敢看多余的零件,虽然这就是她以后的身子,但是接受它,还是需要过程的,尤其是李棠在现代只顾搞事业,从不碰爱情,思想成熟,实践为零。
胡乱洗涮一番,搓出很多汗泥,她低头看着差点呕吐出来。冲洗干净从盆里出来,用旧衣简单擦拭了一下身子,闭着眼躲避某个部位,擦干后,翻出内衫短裤套好,又把藏青色短衫长裤穿在身上。
把盆里的脏水倒掉,重新打了一盆水,头发散开,没有洗发膏,只能用井水洗了两遍,简单去了去头发上的头油味。
没有毛巾,只能用旧衣擦了擦头发,接着用木梳子把长到肩头的粗黑头发梳顺,拿了把板凳,坐在阳光下晾着湿发。
闲着没事,她摸了摸脸,嘴唇上稀稀拉拉的胡须让她心生厌烦,起身到屋里柜子里翻出一把剪刀,在井台上磨了几下,把胡须刮了个干干净净,直到皮肤摸起来光滑为止。
又用剪刀将脚趾甲和手指甲剪得短短圆圆的。
头发晾干后,她按着古装电视里的男人的发型,简单在头顶上扎了一个丸子头。照着水盆里的水看了看,嗯,还算不错。
又把脏衣服放进盆里揉搓干净,晾晒起来。
一番收拾打扮,太阳升到半空中,按着现代应该是早上八点半。
有人陆陆续续从她门前过,一米高的围墙,挡不住人们好奇的目光。
“真奇怪哎,李屠夫今天不去卖肉啊?”
“是啊,以往他早赶集市了。”
“怎么感觉他家院子里干净了不少?”
“我怎么看着李屠夫长得不一样了?”
院墙外叽叽喳喳的对话,不避人的传到李棠耳朵里。
“李屠夫,说原身吗?他是屠夫?”李棠想到这儿,脑袋发晕,一串原身的记忆进到脑海中。
原来原身在福罗镇上有个祖传的肉摊摊位,除了卖猪羊肉,就是给别人宰杀牲畜挣钱。这个摊位,原身已经把她抵押给镇上吴老大了。
原身吃喝嫖赌,坑蒙拐骗,到处沾花捻草,还调戏隔壁小寡妇。一串串不堪入目的奇怪记忆,翻江倒海般侵入到李棠脑海中,她终于明白,原来她不仅穿到一个男人身上,还是一个渣屠夫,男流氓,根据原身一丁点记忆才知道自己穿越的国家是百越国,一个架空的时代。
这是什么中奖的好运气,沦落到李棠身上,她深吸一口气,按着脑海中的记忆,推着平板车往福罗镇走去。
李棠推着空的木板车,心里高兴,嘴里哼着:“今儿个咱老百姓,真呀真高兴。”快步往回走。
路上有人看到是李屠夫,嘴里嘟囔着:“这是卖完肉了?这么快?”
李棠瞅着熟脸的人,点头打招呼,这些人都是一愣一愣又一愣,不知道李屠夫抽什么疯。
她才不是抽疯,她是高兴,将近九十斤的野猪肉和半桶熟猪血,她就教了教怎么炖煮野猪肉,苗蓉蓉一高兴就直接给了1两银子,1两银子啊!再加上卖菜谱的5两,现在是6两银子阿!不值得再唱两首?值得,李棠兴奋的又切了歌,“这个fell,倍儿爽,倍儿爽!爽爽爽。”
来到刘家庄,已经小八点了,只剩下一边不太肥的猪肉了。
木桶里盛满猪血,几挂肠子也给李棠放在破箩筐里。
刘更丰瞅见李棠进到院里,“我以为你今天不来进肉了呢!”
“怎么会,有点事耽搁了,刘伯多少斤?”李棠说道。
“称的高高的,一百斤,不多不少。”刘更丰抽了一口烟锅说道。
“好的,我给你500文。明天我过来的时候给你带点猪血和猪肠子让你尝尝。”李棠数着铜钱递给刘更丰。
“行嘞。你拉走吧!”刘更丰笑得合不上嘴。
李棠把猪肉猪血和猪肠子都装好,又快步推着往集市赶,两条长腿飞快的倒腾。
李棠穿到李唐身上,不仅像个小太阳,还像个小陀螺,每天转个不停,多亏了原身体质好。
吃喝嫖赌,李棠心里想,没嫖没嫖,就是顺口说,他只是好色,调戏别家媳妇。或许是屠夫的原因,体质不是一般的好。
一口气来到肉摊,行人已经多了。有人又见到李棠,揉揉眼睛:李屠夫不是回去了吗?怎么转眼又在猪摊位了?摸摸脑袋弄不清楚,摇摇头走了。
不到一上午,一百斤的猪肉又卖的干干净净,她抱着箩筐跑到钱行,换了一两银子,一阵风一样跑出去。
寇掌柜睁着小眼,翘着胡子:“这儿,这儿,又卖完了?卖猪肉真这么发财?”
她收拾好后,装好猪血和肠子,推着木板车往回赶,一路上浑身舒爽。
回到家,看到院门口挂着一个小篮子,里面有洗净的半篮子野蘑菇和笋片。
不用想也知道是隔壁给的。她嘿嘿一笑,提下篮子推车进家。
回到家,从锅里捞出还温热的猪肉排骨,炫了个饱。
把猪血和肠子处理好,猪肠子放进肉汤里,猪血烫熟后,捞出来。
她用荷叶包了两包猪血,把烹炒的方法写了一两个,折好放进小篮子里。
又把野蘑菇和笋丝都放进肉汤里炖煮着。
她想起昨天的李树根,想起族长李大冒。这个李大冒,他的儿子李卿中了秀才,目前在县里私塾准备乡试。
他在李氏家族威望极高,选为族长。人嘛,直肠子,容易受人撺掇,心眼儿不坏。
李棠对于被除李氏家族无所谓,但是想了想,还是觉得原身本就名声狼藉,再被除了本族,会不会影响她做生意。
心里盘算着,捞了几截猪肠子和猪肺叶,两勺子熟猪血块放进木桶里,提着就往外走。
晌午,劳作的村民都在小憩,李棠把小篮子挂在隔壁院门上,敲了几声,听到院里有脚步的动静,就提着木桶,按着原身记忆来到李大冒家。
敲了敲李大冒的院门,从里面传来一个粗嗓子女声:“谁啊,大晌午不睡觉。”
接着一阵脚步声,院门吱呀开开,从门缝中探出一个老妪。
“伯娘好啊!伯父在吗?”李棠咧嘴笑着。
她皱着眉头看着李棠,刚要发怒,精光眼神瞅到木桶里的煮的软烂猪肉,满脸堆着笑容:“在在,当家的,唐哥儿过来啦!”
李棠提着木桶,散发着阵阵沁人心脾的肉香。老妪姓方,刀子嘴豆腐心。
刚来到主屋门口,屋里闷声闷气的说了句:“来就来吧!正好也想去找他。”
李棠掀开竹帘,进屋瞧见李大冒端坐在太师椅上,闭目养神。
李棠进来,他都没抬下眼皮。嘴里嘟囔着:“来啦。”
“伯父,我给您送点稀罕吃食。”她提过木桶,里面的猪肠猪肺炖的软烂,散发着浓郁的肉香。
李大冒闻到扑鼻的肉香,睁开浑浊老眼,望向木桶。
这才屈下身子,不再端着。心里嘀咕:李唐这小子,从没有给他送过任何东西,不张口借钱就阿弥陀佛了。今天过来,不会。。。。。。!他心里一惊,颤巍巍的问道:“唐哥儿,你今天不只是来给我送吃食吧!”
李棠笑了笑,没有接着他的话茬说:“伯娘,这是野猪肠子和肺叶,炖煮了一宿,软烂鲜嫩,正合适你们老俩吃。”她又指着熟猪血块,“这个是熟的猪血块,你放点韭菜爆炒几下出锅就行,口感比豆腐都好吃。”她不紧不慢的跟方氏说着。
方氏笑着点着头,连连称好。接过李棠手里的木桶,转身提到里屋。
“这猪肠子和猪血也能吃?倒是稀罕物件。”李大冒在一旁搭话。
“是啊!伯父,听说吃了对你老俩的身子好,我赶紧弄好后就给您送来了,家里都没剩下多少。”李棠赶紧卖乖的说道。
“唐哥儿,你要是早这么懂事,你娘你爹也不会……”李大冒深叹了口气。
“李伯父,爹娘在世,我没有尽孝,还把他老俩气死了,这么多天我反省了,我要改过自新,我要重新做人,望您老,我的伯父呀,拉我一把吧!”李棠说着,演了起来,泪珠在眼里打转。
魁梧的汉子倒有些扭捏作态。李大冒可不这么认为,他心下一惊,脸色速变:“唐哥儿,要伯父怎么拉你?借钱是一文没有。”
里头的方氏刚咬了一口肠子,美美的嚼了两口,忽听到借钱的字眼,咽岔气了,卡在嗓子眼儿里,想咳嗽怕惊动人,眼睛瞪得老圆,老脸憋的通红,只能用拳头轻轻的捶着胸口。
“不借钱,李伯父,是不是有人在你跟前说了什么?”李棠看着李大冒说道。
李大冒没有说话,但是脸色微微一变。
“李伯父,不管旁人说什么,你可一定得为我做主啊!”说着,李棠就要跪下了。
李大冒赶紧起身,拦住他挺拔魁梧的身躯,李棠还未等他开口,紧接着又说“李伯父,我没了双亲,不能再失去亲人啊!我改邪归正,不要做浪荡无根的人呐!”李棠说得自己都感动了,不怕李大冒不同意。
李大冒老泪纵横,拉起李棠,擦了一把眼泪。“唐哥儿阿!伯父盼着你好,只要你不再耍钱赌博,招猫逗狗,好好过日子,有伯父护着你,我看谁再敢来伯父这嚼舌根子。”
说完拍了拍李棠的肩膀。李棠真有些动容了。
原身不忠不孝,赌博输了房子,只能搬到老院,把父母亲气死,只是给他说了几句好话,他就心软要护着原身。
人不是十全十美的,只能说这个族长,心是善的,底色是好的。
里屋终于有了动静,方氏卡在嗓子里的肠子顺了下来,泪眼花花的笑了。
李棠压低身子上到坡顶,小心的拨开灌木丛,往坡下看去,只见呈接近40度,五六米深的缓坡下,一个娇柔的女子身后背着竹篓,手中挥舞着一柄锄头,花容失色的对着不远处的一头黑毛野猪大喊着。
这身黑毛野猪,身长约一米,体肥臀圆,全身圆滚滚的,张着血盆大嘴,两弯尖獠牙破势而出,发出哼哼的吼叫声,撩着前蹄缓缓靠近那个女子。
李棠扔下手中的鱼,站起身高喊:“嗨!傻猪,你过来啊!”边喊边拿起几块石头投过去,有几块落到黑毛野猪的附近,一块击中它的后臀。
它摇甩着尾巴,掉过身来,李棠才看到这头野猪的眼睛竟是诡异的红色,透着凶狠与嗜血。
黑色的鬃毛根根直立,像是钢针一样,随着它的动作起伏,好似一片黑色的火焰在跳动。
“你赶紧爬上后面的树,快点。”李棠看着情形不好,赶紧大声冲着女子喊着。
后面的女子愣了一下,扔下背篓,随即快速起身,爬上山坡,找了棵稍矮的树堪堪爬了上去。
野猪被激怒了,它张开大口,露出锋利的牙齿,口中喷出阵阵热气,喉咙里发出低沉而愤怒的咆哮声,就像沉闷的雷声在山谷间回荡。
它低下头,用尖锐的獠牙对准李棠所在的方向,后腿用力一蹬,如同一颗炮弹般朝着李棠冲了过来。
李棠心中一惊,但面上仍保持镇定。她迅速观察四周地形,发现旁边有一棵大树,树干粗壮,足以挡住野猪的冲击。
他拔腿向大树跑去,同时捡起更多石块砸向野猪,试图分散它的注意力。
野猪却不为所动,直直朝他奔袭而来,眼看就要撞上她了。
她矫健的身躯往旁边一个飞跃扑倒在地,而黑毛野猪一头撞到粗粗的树干上,锋利的獠牙深深的扎进去,整个头颅留着鲜血,它极力摆动身体,后腿在地上胡乱蹬着,扬起一阵尘土。
说时迟那时快,李棠从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,抄着尖刀,猛得冲着它的脖颈处的大动脉扎了进去。
噗呲,一把尖刀整根没入,李棠用力的搅动几下,搂抱它身子的手,被它大力摆脱,她握紧的尖刀也拔了出来,被惯性甩到旁边的树丛里。
黑毛猪的獠牙从树干上挣脱,颈部汩汩的往外冒着鲜血。
它冲李棠跑了几步,吓得树枝上的女子大声疾呼:“小心。”
只听咚的一声,它肥硕的身躯倒在地上,压扁一地的野草,鲜血淋淋,喉咙里破风箱一样吼吼的喘着,四只短腿扑腾了几下,就只剩腹部微微的起伏了。
李棠从树丛中爬起来,整个人狼狈不堪,短衫被树枝勾破衣襟,露出古铜色的胸膛,青色长裤裤腿已经被撕裂两半,小腿划了一道伤口,正渗着鲜血。
略显俊秀的脸庞也被树丛划了几道浅浅的口子。
李棠看了看全身伤处,又活动了活动腿脚,脸上浮现出庆幸的笑容,牵扯到脸上的伤口,瞬时又恢复沉静表情。
是啊!这还不是一头成年野猪,也算李棠幸运,这头野猪在阴差阳错中杀死了,否则,李棠估计魂飞烟灭喽!
她走到黑野猪身旁,弯下身子,右手覆在它的腹部,还在微微喘着气,喉咙里嗬嗬的低吼着。
李棠摸到它的心脏,提刀就扎了进去,白刀子进红刀子出,野猪果真一动不动了。
树上的女子被惊吓的捂住嘴巴,眼睛怯怯的看着不远处的李棠,好似他不是救世主,而是活阎王一样。
此刻最危险的因素就是他了。
李棠拿着尖刀在黑野猪身上蹭了蹭,转过头冲着树上的人儿喊道:“下来吧!没事了!”
此时,在那女子看来,就好像一个色狼摇着尾巴,冲她淫笑着:“小娘子,过来咱们说说话呀!”
李棠爬上坡顶,捡起自己的三尾草鱼,又来到黑野猪跟前,她往对面山坡的树枝上看去,那个女子抱着树枝没有要下来的意思。
她无奈的笑了笑,拽了几缕韧草,编了起来,嘴里轻飘飘的说道:“谁知道这头野猪还有没有伙伴,万一寻着味找过来……”
她抬头冲那女子说道,“你就待在树上千万别下来。”
编好草绳,扥了扥,有劲。
就把它的四肢捆绑起来,双手猛得用力一提,胳膊肌肉尽显,就把野猪提到半空。
她放下野猪,把双手拢在嘴边,大声喊道:“赶紧下来吧!我背上野猪,你得给我拿着草鱼。天不早了,这林子里是真不能待了。”
她把尖刀插进宽腰中的皮筒里,听到后面窸窸窣窣的动静,扭头看去,只见那娇柔女子从树上爬了下来,警惕的背着背篓往这边走着。
她的头发有些凌乱,发丝垂在白皙的脸颊,上身着藕白色长袖短衫,下身穿青色裙裤,脚踝处用宽带缠绑着,飘逸中透着干练。背后的背篓有半篓野蘑菇,笋芽。
顺着盈盈一握的腰身向上看去,一弯柳叶眉紧簇一团,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谨慎的盯着李棠。
这儿,不是隔壁的白莲花,是谁?
李棠玩味的笑了笑,磁性的声音带着些欣喜,“嗨,是你啊!”
叶知眉谨慎的与他保持几步距离,
“你把草鱼扔过来。”
李棠提起草鱼扔到她身旁。
叶知眉玉手提起那三尾草鱼,惊讶的看了看。
这三尾肥美的草鱼提在手里沉甸甸的,鱼腹留有洞口,莫不是李屠夫用树杈扎的吧?
抬眸看去,李屠夫已经将100多斤的野猪肉横在肩膀上,左手捉住前面捆着的蹄子,右手攥住后面捆着的蹄子,歪头冲自己嘿嘿一笑:“走喽,回去分你野猪肉!发财喽,有口福喽!”
叶知眉把草鱼扔进后面的背篓里,默默跟在不远处,前面的李屠夫双脚轻盈的走着,她低着头,心思转了又转。
“这是李屠夫?打死她她也不信!李屠夫遇到这样情况,肯定先跑为敬。
不会插手救助,不会先喊她脱离险境,不会就这样扛着野猪往回走。
他在山林遇到自己,怕不是早色胆包天了。
哪会一直想着发财,想着分给自己野猪肉,想着吃呢?
他的眼神看自己没有以往的贪婪和淫欲,目光清明又带着温暖,这是谁?
难道是变了性子?不会,才几天的功夫,他爹娘气死都没让他洗心革面,这儿 ,莫不是从桥上掉下那晚,半夜吼叫……有人附他身了?”
想到这儿,她心惊肉跳,赶紧拍了拍急速起伏的胸口,四下张望,心虚的怕有人透过她的目光看透此刻的心思。
“不会,不会,天灵灵地灵灵,鬼神之事莫要听。”她口中默默念着,对于李屠夫的突然改变,心里觉得怪异荒诞。
而前面行进的李棠,还不知自己的马甲又被人扒下一层。
夕阳西下,四零八落的村庄烟囱中冒着缕缕青烟。
李棠趁着道路上没人,转过身,百十斤压在她的肩头,说不累那是假的。
她往上挺了挺野猪,冲着离她三米开外的白莲花说道:“我先回去,你等一会儿再往回走,今晚我连夜宰杀野猪,分给你半边吧!”
“野猪肉有腥气,我不会处理。”叶知眉提着草鱼说道。
“我要了这几尾草鱼吧!”叶知眉希冀的望向李棠。
李棠被她楚楚可怜的娇俏模样看得心头一软。唉,不得不说,白莲花真是美人,一双含情美目盯着人看,是女人也顶不住啊!
“行,你拿去拿去,等我处理好野猪肉给你送一盆。”说完扭头往回走,不走不行,太累了。
“哎……”叶知眉看他急转远去,喝止声也渐渐弱了下来,要他处理好的野猪肉干啥,不过,他给也行。
反正今晚小团子可以喝鱼汤了。她看着李屠夫魁梧的身影渐渐没入夜色,才背着背篓往家走去。
最新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