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若眼前的男人不救周岸,他怕是活不过今夜了。
“你闭嘴!”
我横了一眼瑟瑟发抖的陈莺歌,随即紧紧抓着陌上渊的手腕。
他的手腕很凉,被我握住后却异常的滚烫,我的掌心被灼热,差点松开。
陌上渊煽动着睫毛,身形一动,我如同刺猬扑了上去,将他抵在桌子前。
“你敢!”
庭院里只有周岸微弱的呼吸声,半晌,被我抵住的男人吃吃笑了。
他眉眼温柔,轻轻握住我的手。
“阿楹,我不是要救他。”
“我是想救你。”
陌上渊冷眼瞧着躺在地上的周岸,声音不自觉地淡漠起来。
“他始终是周家的人。”
“周淑妃在宫里颇受恩宠,是圣上的解语花。”
“此时时刻的周家,动不得。”
我皱着眉听他絮絮叨叨说完利弊,他瞧我一脸不悦,轻柔地抚着我的发,继续道。
“我怕你吃亏,我们应该借他人的东风除掉周岸,不要脏了自己的手才是。”
“你,赵途音,你怎敢这样对我!”
周岸无能狂怒,破败的身子抖得厉害,说几句便要咳出一滩血来。
他绝望地抓转眸看向自己的师姐,伸出枯槁的双手抓住了陈莺歌的裙摆。
就像濒死的狗,咬住了救命稻草。
“师姐,救我。”
“师姐,我什么都听你的,你不能不管我啊!”
周岸声音带着哭腔,他这辈子从未这般绝望,声音从尖锐的嘶吼变成了低声求饶。
“阿音,我求你,看在我们夫妻一场,放过我,好吗。”
我如同鬼魅一般踮着脚松开了陌上渊,直径走到周岸身边,俯下身去,细细打量他被打塌的鼻梁,被剐花的脸颊,满头黑发被绞断了一半,看着像只癞蛤蟆。
我伸出手按在他早已断裂的肋骨上,欣赏着他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。
周岸疼得奄奄一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