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两个女孩子连连附和,孙尧看向我。
我点点头,说:“我去。”
“为什么!”石夫人几乎是尖叫起来,“不行不行,这太危险了。”
“只有她能去。”孙尧很认真的重复,他从盒子里抓了三分之一的粉色纸币,“我们得留一点买票,不能都给他。”
石先生默默从红果枝条上摘下来四颗果子,然后看着我:“小心。”
我点点头,深吸口气,在众人担忧的视线里走进照相馆。
四,
这次再进照相馆,感觉和之前完全不一样。
一股阴冷的气息环绕在我的周身,压的我根本不敢抬头。明明外面太阳高照,里面却像是寒冬。
短短七八步,我却像走了很久很久,直到目光中出现了一个托盘,正正好好在我的面前。
是个铜人,那种大街上市政规划做建设的铜人,瓜皮帽,长辫子,带着诡异的弧度的嘴巴。
我把手里的盒子放到托盘上,很小心很小心。
屋子里突然卷过一小段风,在我的小腿上刮过一圈,打着旋消失了。
恍然间我明悟,我可以走了。
于是我恭恭敬敬的倒退到帘子前,才敢转身。
出去没几步,就看见了石夫人担忧的脸。
“快走,来不及了。”她向我招手,顺着突如而来的人流匆匆忙忙往车站里涌。
我赶忙向前奔跑,跑了大概十米,一只大手牢牢的抓紧了我的左臂,同时左手被塞进了一颗红果和三张纸币。
“快走,够买票的了。”
孙尧这样说着,拉着我疯狂加速,石小光踩着滑板一骑绝尘,石先生夫妻紧跟其后,三个学生最开始在我们前面很快又被我们超过。
终于在最后的时刻,我们冲进了车站。
车还是那辆车,车站却不是当初那个什么也没有的车站。
购票亭,检票员,闸机,一个不缺。
我们八个人买了票,坐上了返回的列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