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找了张太师椅坐下,开始看舆图。
听说最近边境又开始不安定了,当朝皇帝是个昏聩只知道享乐的,也就几个有责任心的官员管着国家,才不至于覆灭。
我支支吾吾半天:“霍融挺好的。”
我爹从舆图里抬起头:“呵,这时候知道好了,这小子骗你上树你忘了,我可记得清清楚楚!”说完就开始吹胡子瞪眼。
安抚了好一阵,确定我爹没有要和吏部尚书结亲的意思,我才从书房出来,慢慢走回自己院子。
04
那天过后,我就甚少再见到霍融,听父亲说,他和刘昶一起去了比京郊校场更远的怀北营,那里更靠近边境线,更艰苦也能历练人当然也很危险。
我去城外给霍融送行,亲手给他手帕香囊,他从马上递给我一封信,嘱咐我他出了城再拆封。
寥寥几个字却字字千钧:“阿轺,等我回来,许你十里红妆。”
后面的几个月,我也常给他写信,可是回信一封也没有。
“怀北营被围了!”梅香从街上听来了一些前线的消息,这几个月我们被打的节节败退。
敌军就快攻到上京附近,我很担心霍融,可放出去的信鸽依旧有去无回。
时间来到冬月下旬,粮食都支援给了前线,上京周围饿殍遍野,我搅拌着稀粥,第一次体会到唇亡齿寒的惊惧。
京官们虽然养尊处优,还是留了后路,我爹指着卧室床底的暗道告诉我和娘,突发情况就用这条甬道出城。
没想到城破那天来的这样快,不过几个月敌军就攻到了城下,看着那些黑压压的铁骑们,我害怕的直打哆嗦。
地道没能用上,就被抓了,所有的官员被关在一个巨大的院子里,三品以上的单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