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我和弟弟生活。
工作之后,我每年都给家里贴补钱财。
我总是安慰自己:一家人,何必斤斤计较呢,如果花钱能买来一家和睦也值得。
可家人就跟吸血的蚂蟥似的。
我把他们当亲人,他们却将我当冤大头。
阖家团圆的高兴日子,我无家可归,在街头流浪。
凌冽的寒风吹在脸上,泪水无声地流。
站在冰天雪地里十几分钟,我头脑冷静下来。
当务之急,我得找个宾馆住下,最好在小陈总那个小区附近。
明天我就去堵他。
我可以没有男朋友,没有家人,但是,一定要有工作。
过年期间的宾馆很好找。
安顿好一切,实在睡不着,我就去守株待兔。
我知道希望渺茫,可我不想放弃。
除夕的夜,好冷。
我抱着双肩瑟瑟发抖,在小区门口徘徊。
楼里的万家灯火,没有一盏为我点亮。
我盼着假期能长一点儿,那样我就能晚几天下岗。
我又盼着假期快点儿过去,我能早日离开令人窒息的家。
突然,有两束灯光打过来。
看清车牌,我激动得手心冒汗。
天不亡我!
顾不得危险,我跑上前,张开双臂拦住车子。
开车的人踩下急刹车。
惯性的作用,我被顶得趴在引擎盖上。
车上的人飞快打开车门,担心问我:
“没事吧?用不用去医院?”
我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。
“小陈总,过年好!”
陈景看出是我,眉心皱得能夹死个苍蝇。
找了一家咖啡馆,他将合同签了。
他一直骂我是狗皮膏药,我笑呵呵听着。
最后,他不忘提醒我:
“我们订单太大,你公司吃不下。如若产能跟不上,造成违约,赔偿金能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