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是一段缓慢而稳重的节奏,随后是一个清脆的声音:
“辱人者辱己更甚,本宫今日既见此事,便不能任凭你们胡来。”
冰凉的丝绸覆在他手上,李牧用最后一点力气拉住那贵人的裙摆,吃力地摇了摇,嘴里吐出两个轻薄的字:“救我。”
9.
李牧再一次睁开眼时,看到的只是郑寻的背影。
她身着一袭纯白长袍,衣襟与袖口巧妙地镶嵌着金黄色边纹,立于窗前,看向外面的白雪红梅。
阳光透过窗棂,斑驳地洒在她的身上,她轻轻转身,带着霜雪的冷意向李牧走来。
“你身上的伤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,这些日子,就住在我宫里。昨日之事,本宫向你赔罪,我之前并非不知道你的处境,但也从未想到他们竟敢如此行事,本宫已训斥他们二人,往后不会有人再敢欺凌你。”
“谢殿下。”李牧有气无力道。
让李牧雪地里下跪的是五皇子和六皇子,也是郑寻的弟弟。她的确有权力去管教他们。
“殿下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香囊,可能当时被扔在了雪地里。”李牧忽然想起,连忙问道。
郑寻思索片刻,便转身离开房间,再次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些碎布,看着像是被人用剪刀弄破的。
李牧神色一暗,垂下头去。
“我帮你补。”郑寻说着便拿出针线坐在床边开始修补起这个香囊,窗外的风吹乱她鬓边碎发,李牧的心也跟着摇晃。
他年幼时,戏班子里的班主夫人待他很好,这个香囊便是她给的。那时,她也是这样坐在床边,手里拿着针线。
“殿下竟然会这个?”
郑寻低头浅笑,道:“很小的时候学过一点,后来就没学了。”
“你很不一样,和那些皇子公主都不一样。”李牧忽然说道。
郑寻头也不抬,“怎么不一样?”
“你不会仗势欺人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郑寻抬头看向李牧,仔细打量了他一番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