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泼开朗了很多,人后我还是那样孤僻。
大二的下学期,那时很冷,我记得晚上不用热水袋我都睡不着,脚一整夜冰冰凉。
我有预感我要复发了,这几天心神不宁,注意力也不集中,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。
这次没办法瞒着父母了。
我坦白了一切,包括上一次的住院经历。
父母很生气,说要立马过来带我回老家治疗。
我放下狠话,要是他们敢来,我就自残。
是的,这是我第一次蹦出这种念头,但我只是想想,没有实施。
看到视频里父母眼泪不止,最终我还是不忍,柔声表达我想在这里就医,教授电话病房地址也发了给他们。
父母妥协了。
然后我开始了我第二次住进去精神科的生涯,有了上一次的经验,这一次我熟悉到不行。
隔壁住着一个公务员哥哥,他爸负责看护他。
我跟他爸聊得来,都是一个县里的人。
我管他叫志叔。
志叔叹气道:“我这儿子,是个人中龙啊,从小成绩拔尖,考到了县里的税务局,生活顺遂,工作稳定。”
他望了眼在远处亭子里呆呆坐着的儿子:“一场恋爱就把他搞成这样啊,那女人就是专门骗他的钱的,我强行拆散他们后,他就吞药,在办公室晕倒后就被送到这里来了。”
“志叔,子博哥肯定没事的,这里教授能力很好的。”
“唉,希望吧。”
子博哥长得很清秀,病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,显出他的清瘦。病服裤子大多肥大,露出他脚踝,骨感十足。
若不是生病,他本是纤纤公子陌上如玉。
现在只能坐在精神科7区的亭子里郁郁寡欢。
过几天后志叔跟子博哥就出院了。
再后来,志叔跟我联系。
是的,公务员哥哥死了。
说是出院后,在公司出错了几次,公司炒他鱿鱼了,然后就吞了一大瓶安眠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