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生,我早、她晚。
谁人不知百鸟朝凤?
当初赵、江两家一同受难,我虽入东宫只是婢女,但不久就随成先太子近侍。
世人皆道:
“江家虽败落,但是打着一手好盘算。”
老皇帝这辈子唯恐最亏欠的,便是一个先太子。
而我那时得先太子青睐,不知多少家族女子眼红,暗骂我用了狐媚之术。
当然,也有私下里悄悄说我妄图沾染凤命的。
毕竟先太子一直就身子骨不好,根本对男女之事无力,外人都认定他是被我引诱。
如今先太子丧期已过。
夫人们也不再避讳,一个个落井下石,奚落起我说:
“生的早不如生的巧。”
“要我说,还是江侍人豁得出去,就她抱着皇太孙一哭二闹的那劲儿,谁不迷糊?”
“只要脸皮够厚,都不用受生子之痛,白得混那个长辈来当当。”
有点耳目的都晓得,我是靠着秦钰给的薄面才留在东宫。
要不怎么说秦钰脸皮薄、有皇家的教养,不和我没脸没皮的计较呢。
夫人们嗤笑:
“她伺候先太子三年,也没见飞上枝头,可不得在皇太孙那儿想法子嘛。”
“江才人如今来安王府,怕也是来寻路子的差点做了侧妃娘娘的嫂嫂,当下可不正是攀扯的好时机。”
赵今月如今怀中揣的,乃是皇室唯一的小皇孙。
在旁人眼里,我自然是要厚颜无耻、不惜拿以往与赵今澜婚约说事。
“你们放肆!”
锦竹被这些夫人们的言语刺激的面红耳赤,当没忍住地呵斥。
“我家主子是奉皇太孙之命来参宴的,有皇太孙的手谕!”
“不是你们可以随意编排的!”
锦竹拿出秦钰的腰牌,夫人们都噤了声。
她们辱我可以,但真没有胆量敢招惹秦钰这个储君。
万一传出一点风声到秦钰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