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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点前夫带来的烦躁即刻被食物的香气抚平,我抛下手机,兴高采烈地啃包子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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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这么给他挂了?”俞沨手里抱着包子,闪着大眼睛听我讲刚刚的事。
“不然呢?我跟他还能有什么好聊的?”我说。
她朝我比划的个大拇指,又起身去看我画了一夜的作品。
“功力不减当年啊”她赞叹“黎黎,要不要考虑一下办个画展。”
我垂眸沉思片刻,笑着说:“也行啊。”
嫁给贺慎之后,贺母特意叮嘱我,贺家高门深户,我还像以前一样抛头露面办画展难免不体面,我索性封了笔。
现在来看,当年真是一颗任人拿捏的软柿子,所谓高门深户,本质不也是一身铜臭的商人吗?
为爱作茧自缚,真是愚蠢。
忙画展的日子很累,也很充实,认识了很多新朋友,还有不少婚后不怎么交往了的旧朋友回到了身边。
我头一次发现,原来离开贺慎之的世界,是这样精彩且壮阔。
贺瑜给我打过一次电话,先说贺慎之出差了,家里只有他一个人。
我耐心听完,他又说什么玩具找不到了,想要我回去给他找。
正在这时,一个工作伙伴叫我去勘验材料。
我匆忙跟贺瑜讲:“小瑜,妈妈已经和爸爸离婚了,不会再回家了,你如果觉得照顾不好自己,可以给奶奶打电话,或者叫奶奶给你请保姆。”
“别再来找我了。”说完这句,我就挂了电话,继续投入画展的准备。
五天后,画展如期举办,我站在门口迎接客人,同人攀谈,好不忙碌。俞沨却突然怼我胳膊:“你看那儿,是不是贺慎之?”
我眯着眼向远处看。
还真是他,拎着个登机箱,穿一身黑西装,站在树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边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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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我看他,他抬脚向这边走来。
俞沨下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