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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慎之的喉咙里发出了古怪的一声,大概是在憋住嗤笑。
“就为了这么点事你要跟我离婚?”
他看起来不可思议极了,我却没心情给他答疑解惑,给他留下一句“好聚好散”就离开了贺家。
俞沨带我去了我结婚之前的画室,那里原封未动,依然维持着昔日的模样。墙上挂着的一片片绮丽色彩,是我少女时期的痕迹。
“你婚后封笔,许多人都很遗憾,甚至好几年之后还有人联系我,问你肯不肯出山,给的价格高得离谱。”俞沨随手掀开一块画布,同我讲。
“黎黎,你要是一直没封笔,现在说不定也是闻名海内外的艺术家了。”她有些遗憾地说。
我却很淡然:“没关系,现在开始也不晚。”
我整理好颜料,握起了熟悉的笔。俞沨悄悄离开了,夜幕降临,世界无比寂静,无限美好。
我迫不及待地在纸上挥洒,连天亮了都不知道。画完最后一笔正欣赏时,电话铃响了。
我以为是俞沨要来给我送早饭,心情很好地按了免提,笑着调侃她:“大小姐,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?要排队给我买北街的肉包子吗?”
电话那头一片静默,我察觉不对,连忙去看来电显示。
居然是贺慎之,我以为昨天之后这个人再也不会主动找我了。
我连忙恢复严肃语气:“有什么事吗?”
“出差要带的行李箱在哪里?”他问。
“右侧衣柜下方。”我说。
“今晚你接小瑜还是叫妈来接。”他又问。
我感到一阵厌烦。
“贺慎之,我昨天已经把离婚协议给你了,你看一下第五条,小瑜的抚养权归你。”我说。
他连忙说:“我没签,我...”
“可是我希望你签,贺慎之,这几年的婚姻虽然不算美好,但总归体面,咱们就让它体面到底吧。”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。
恰好,俞沨拎着两袋北街的包子推门而入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