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是这天下最尊贵的男子,可年事已高,已过花甲之年,林若芷入宫为妃,不过是表面风光。 林若芷与我争了十数载,怎会甘心。
我曾向娘亲倾诉过忧虑,盼能与杜逸飞早日定下亲事,以免生变。 娘亲却道:“若芷到底是你的亲姐姐,她即便再不悦,也不会害了自己的亲妹妹。”
然而现实是,林若芷就是如此扭曲。 她不但要毁了我,还要拖垮淮南杜氏。
杜家二公子与他的夫人举案齐眉、恩爱非常,我嫁过去,定会成为他们之间的芥蒂。同时,我亦是杜逸尘与杜逸飞兄弟间的一根刺。
恭送林若芷回宫后,爹爹娘亲都来劝我。 “事已至此,她也非故意,好在杜家人品性皆善,不会薄待你。 “万事皆讲缘分,或许你与杜逸飞缘分尚浅。
“杜二夫人是个宽厚之人,你好生协助她操持家务,不生事端,她定会善待你。 “杜逸尘的人品、相貌、才学,亦不逊色于杜逸飞。
“林家上下一百九十一口人的性命荣辱,可不能视同儿戏。” 听到最后一句,我清楚,爹娘已然铁了心遵旨将我嫁给杜逸尘。 他们不敢抗旨,亦不愿与身为丽妃娘娘的长女反目。
我垂首瞧着小臂上梅花形状的疤痕,心中满是讥讽。 那疤痕是烛火烫出的。 十二岁那年,教画的女先生赞我一双手腕纤细柔美,作画时灵动优雅。
林若芷妒火中烧,趁我休憩,用烛火在我小臂上烫出个水泡。 水泡破裂,便留了疤。 爹娘斥责林若芷一番后,转而劝我:“你不过是留了道疤,若传出去,你姐姐的名声就毁了,她名声受损,会累及林家所有姑娘的婚嫁。
故而,若有人问起,你便说是自己不慎所致,可好?” 我不能沦为害了林家所有姑娘的罪人,只能点头应下。
可那疤委实难看,为遮丑,娘亲用银簪挑着滚烫的烛油,将疤痕扩大成指甲盖大小,化作一朵绽放的梅花。 当年,他们不顾我疼不疼。 如今,他们亦不管我嫁给杜逸飞的兄长会有多痛苦。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