拙劣,还是声音辨识度过高,亦或者是此前存了我的手机号,她很快就认出了是我,隔着电话的我为自己感到尴尬。
听到我已经来了,她有些惊讶,但又不像我想象中的那般惊讶,或许是我前几天和她提过我要来找她玩(已被她斩钉截铁地拒绝了),又或许是她昨晚刷到了我打卡师大的空间动态。她说她正在上实验课,一会下课了再来找我,让我自己先溜达溜达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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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常会有人说,等待是一种漫长的煎熬,然而那天的我并不这样觉得,我和两位兄弟在师大的校园里漫步,随手指点着校园的建设,一边感叹师大校车有点像景区观光车,一边感慨师大的食堂也比较有特色,浑然忘记了一行人来师大到底是干什么的了。
直到我的电话响起,她终于下课了,我们来到了她的宿舍楼下。
大哥和超哥远远站在一旁,很识趣地为我们营造了独处的空间。我已经记不清那天她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了,我只依稀地记得她问我怎么来的,打车么?
“啊对,打车来的……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是从冰天雪地里走来的,那一刻却羞于启齿,暗自赧然,好多预先想好的想对她说的话都没有说出口。
几秒沉默无言后,我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了历时半年雕刻的笔筒,那是块在网上买的香樟实木,我那时对木头毫无了解,对雕刻也是一窍不通,除了这块木头,还一并买了像刻刀、丸刀、电磨一类的工具。很多事情都是要经历过才能明白,譬如樟木很容易开裂,电磨在宿舍里用会跳闸……那个笔筒是我一刀一刀掏空的,造型很是古朴,工艺极为粗糙,最后边缘还有一条很深的裂缝,我把高三那年她和我换的一块钱塞补了进去,还用蜡烛在笔筒底部浇筑了一颗心,用精美的盒子和礼品袋包装好。
临行前,我把这份礼物放进了背包里,带在了身上,准备送给她,礼物很丑,但也是我的一份心意,我把笔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