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贺翊川的婚姻,从本质上来说是她占了便宜。贺翊川能让她长期安定在***,同时他家族势力庞大,致使无人敢动她。
之前两人感情疏离,随时分道扬镳,合约上写的很清楚,他只负责给个名头浅借个势力,护是不可能护的。因此上辈子她虽然名义上已经是贺家人了,但还是在不停地出任务,帮助***获取信息以此来提供她的价值,只是为将来她找回父母时给他们寻求庇护。
现在她也不打算再找回,也不需要再担心会有弱点威胁,毕竟孤身一人,无需在怕。
现如今两人关系发生变化,贺翊川责任感极强,贺家也打算公开承认她,她不想走上一世的道路,只想安稳地留在***,平静的度过一生,男人的家世是最好的避风港。
至于这段关系会走多远,能有多久,她就不敢想了,只能是顺其自然的发展,反正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。
她已经为那虚无缥缈的亲情付出了一世,这一世不管局势是好是坏,也该为自己考虑了。
夜深,等思绪沉静完后,苏溪上了二楼。
一楼处。
李管家尚未入眠,坐在庭院里烤着暖炉喝着茶。
一边喝一边咂咂感叹:“小少爷小小姐指日可待,回头得告诉老爷给我加工资啊。”
-
贺翊川出差的这几天里,苏溪也没有闲着,让管家准备京市所有名门望族资料,一点点理清各大家族脉络,快速地将各大关系网牢记在脑子中。
管家接收到任务也很开心,觉得太太终于要担起来了,尽心尽力地去准备,对于一些隐私度较高的事情,还询问老宅动用老宅关系去寻来。
沉静已久的别墅仿若迎来了它的女主人,高度活跃,一片其乐融融。
一连几天,她都待在别墅里,日子安逸地有些不习惯。
一晚,忙完后苏溪到贺翊川的车库里随意挑了一辆车,开了出去。
夜幕降临。
路上灯光霓虹交错,透过皎洁的雪花散在地面,天气寒冷,但路上的行人倒是不少。
苏溪随意在路边找了个停车位,下车缓慢的向前走去,踩过的地面,伴着雪花印出了一个个的痕迹,有深有浅。
她找了最近的一家小店,走进去。
店铺的老板和妻子正讨论着什么,老板的小孩在一旁玩耍,一时并无人发现有人进店。小孩眼尖,立刻转头朝父母喊:“爸爸,有客人”。
店铺的老板停止了谈论,扭头转了过去,热情呦呵道:“老妹儿,吃点啥?”
在吃食上她一向不挑,能填饱肚子就行,随意的点了几样,顺带点了瓶啤酒。这几天被李管家养的太好,都快要忘记烧烤啤酒是什么感觉了。
这时的客人比较少,老板很快就把菜上来了。
苏溪先给自己倒了啤酒,红唇轻碰酒杯,微酌一口,便缓慢地动起筷来。
-
这边贺翊川出差回来刚落地京市,好友方俊杰的电话就过来了,“川哥,在干嘛,出来喝酒!”
贺翊川坐在后座,前排的助理扭头看向他,轻点了下巴,示意助理让司机开车:“刚出差回来。”
“那川哥别回家了,先到我这,然后我们一起去亚舍喝酒,反正你回家也没有人。”方俊杰在电话里咕噜咕噜一连串的话语发射着,紧接着又开口安排:“我给程珂他们三也打个电话,我们组个局给你接风洗尘。”
说完,也不等他回复,径直挂了电话。
贺翊川也不在意,屈起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座椅皮革,对着助理肖枫开口出声:tຊ“送我去方少那,你们待会再将行李送到御龙湾。”
肖枫转头看向后座的boss,一身黑色西装包裹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姿,长睫低垂,面部轮廓硬朗,气质独特。
“好的,大少。”
男人突然想起住在御龙湾的苏溪,不知道她这几天在做什么,他一回来就出去,也不跟她说一声,好像不太好,寻常家庭里的夫妻应该需要有这么一个流程。
但是让他打电话过去,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也还没到这个地步。
贺翊川一边想手指一边敲打着西装裤,“肖枫,送我行李到御龙湾的时候跟太太说一声,我晚点回去。”
肖枫听到贺翊川的吩咐,猛然将脑袋扭向后座,心里大为震惊,以为他听错了,试探性的询问道:“大少,您刚刚说的是太太吗?”
贺翊川瞥了他一眼,跟他这么多年了,做事情怎么急急躁躁的,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如果肖枫此刻知道贺翊川的想法,肯定大喊冤枉,他天天跟贺翊川在一起,向来不近女色的人现在突然连太太都有了,肖枫一脸懵逼。
“大少,不好意思冒昧问一下,我们太太是真的吗?”
贺翊川锋利的视线扫向他,一言不发。
肖枫见状,转身闭上嘴坐正来,不敢再出声。
-
半个小时后,一辆豪华迈***就停在了一座偌大的庭院里,庭院灯火通明摆放着一辆辆跑车。
方俊杰在院子里试驾着最新上线的豪华跑车,远远见到贺翊川下车,踩着油门轻微加速开到他面前。
“川哥,到了?”
贺翊川“嗯”了一声,往周围扫了一圈,面无表情地问道:“其他人?”
方俊杰抬步下车,绕一圈拉开跑车副驾,回答:“哦,他们说直接过去,不来我这,我叫他们来看我的最新爱宠,他们不来。”
“怎么样怎么样,川哥,这款式这颜色,可以吧!”一边说还一边拍着跑车车门。
“嗯,还不错。”贺翊川看了一眼,他兴趣不太大,随意地敷衍一句。
方俊杰兴致勃勃的提议,“走吧,上车,带你过去。”
“嗯,把车顶关上。”
方俊杰听到他的要求,无语了一下,但也没说什么,毕竟贺翊川平常就是如此。
夜晚,四处灯红酒绿的。
贺翊川疲惫地靠在副驾上,出差几天高强度的工作让他有些劳累,声音低沉:“有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