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”
赵鹤观脚步虚晃,垂眸间眼神闪过一丝清明,她缓步向前接过酒杯,再一抬眸便露出因醉酒而有些迷离的眼神。
可对上怀社那双眼时,她只觉得浑身瞬间凉了一瞬。
这双眼睛怎么跟那日的男子那么像?!
不同的是,那日的男子双眼受伤,不似怀社双眸明亮。
她赶忙垂眸收敛情绪,生怕叫面前人察觉出不妥。
会不会是她草木皆兵?这怀社公主分明是个女子!
赵鹤观端着合卺酒的酒杯,指腹轻轻刮蹭边壁,让自己的心绪先稳了下来,先过了洞房这一关才是要紧事。
她又对上怀社那双明亮如珠宝般的双眼,然后——
“嗝——”
一声长嗝混着酒肉的酸腐气直铺在怀社脸上,后者脸色顿时铁青,那双漂亮极了的双眼瞬间杀意四起。
“找死——”
紧接着便感受到面前之人有起掌之势,随即眸光一闪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酒水洇湿了一片,她状似趔趄地模样向后退了几步,因及此,她身后的花瓶应声炸裂。
赵鹤观倒吸一口凉气,若非她躲得快,否则炸开的就该是她的脑袋了!
她眯着眼睛,装作没意识到怀社的杀意般,面上堆起笑来冲怀社拱了拱手,但因醉酒而晃动的身体却显得这一动作毫无风度,且尤为滑稽:“公主殿下,孤失礼了。”
一时间屋中静的可怕,怀社似乎气极了,胸口随着呼吸剧烈浮动,赵鹤观仿佛能听到他将牙齿咬的咯吱作响。
她嘿嘿笑了两声,晃着脚步就要上前,口中还找补着:“公主受惊了,这瓶子太不结实说碎就碎,今日是你我大喜的日子,这酒不喝也罢,孤也定然好好疼惜疼惜你——”
说着她的手就要搭上怀社的肩膀,怀社抬掌扣住她的手腕随后拧了个弯将她擒住,胳膊传来钻心的疼,赵鹤观哎呦一声叫的凄惨。
“殿下,这酒,你必须喝。”他的声音少了几分女子的温婉,声音稳而清,但赵鹤观分明听出了其中的杀意。
这时候还让她喝酒?怕是傻子都知道这酒里有问题!
怀社二指捏着酒杯,线长的手指极为漂亮,但赵鹤观却无心欣赏,口中一边夸张地呼痛,一边扭动身体避开他的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