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夜？”
没有回答。
他更用力地敲了两下，
“关夜？没事吧？不说话我进来了。”
沈案刚打开门，就和关夜惊愕抬头的眼神对上。
她穿着那件玫红色的礼服短裙，拉链还没拉上，大片因为酒精而微微泛红的肌肤都暴露在空气里。
地上还有一堆玻璃杯碎片。
“抱歉。”
沈案几乎是瞬间就背过身去，稳了稳心神。
“你过来……帮我一下……”
沈案深吸了口气，目不斜视地走过去。
“这个拉链怎么拉半天都拉不上啊～”
关夜一边两只手在背后胡乱摸索，一边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。
沈案沉默了两秒。
“……这拉链不是在侧面吗？”
关夜愣了愣，才拍拍额头，认真道：
“是哦……那你帮我拉。”
沈案非常小心地帮她拉上拉链，但手指还是不可避免地偶尔碰到她腰侧的皮肤，引起她无意识的微微战栗。
就跟渡劫一样。他心里这么觉得。
关夜终于满意地微笑着，退开，在沈案面前优雅地转了一圈。
虽然醉酒，她多年跳舞的肌肉记忆还在，转圈的姿态漂亮得晃眼。
“好看吗？”
“好看。”
她摇晃着走过去，按熄了灯，又蹭到沈案怀里，踮脚贴在他耳边，轻声说：
“那你想不想……亲手……把它脱掉？”
沈案呼吸明显地重了几分，但他的手还是规矩得令关夜心头冒火。
“小夜，你今天喝醉了，我不能——”
“沈案！”
“就算我喝醉又怎么了！
“你知不知道，酒喝再多都只能壮胆，是没办法乱性的？
“就是说……酒后干什么都是……蓄意。”
沈案没作声。
关夜继续带着两分恼怒三分酒气说：
“我们都在一起三年了，你……要么就是你根本就不行！要么就是你……你根本就不够爱唔——”
剩下的来不及说出口，黑暗中沈案的气息突然靠近，近乎野蛮地把那半句话从她唇边吞掉，然后惩罚性地重重咬着她柔软的唇舌，压榨她呼吸的空间。
关夜一面觉得快要窒息，一面又舍不得狠心把他推开。
手轻轻搭在他胸口，心里挣扎了好几秒钟，最终还是选择抱住了他的脖子。
也许她主动的靠近取悦了沈案，这个侵略性的吻终于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结束。
沈案离她很近，近得两个人的鼻尖都暧昧地碰到一起。
他眼色沉沉，说：
“以后不要说那种话。”
“……哪种？说你不行吗……”
“后面那句。”
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很难察觉的受伤。
关夜呼吸一窒，仰起头，讨好地轻轻吻了一下他的下巴，
“对不起……可是……这样子根本就不够，你明知道我想要的是……”
沈案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，他又一次吻了上来。
这一次他吻得很温柔，可是却比刚才的那个吻更令关夜深陷其中。
她闭着眼，几乎是沉醉地感受着他不同寻常的缠绵，迷迷糊糊的，也不知道怎么个过程，两个人就到了床上。
关夜任由沈案一只手紧紧地和她十指相扣，另一只手很不客气地，从裙子的下缘探进去。
两道凌乱的呼吸交缠在一起。关夜喘了口气，伸出空着的那只手，在床头柜里摸索了一会儿之后，递给沈案一只她好几个月前就买好，但一直没机会用的计生工具。
沈案愣了一下。
最后的退路都被关夜堵死了。
他深吸了口气，从关夜身上起身，扯过一边的被子，盖在她已经衣衫凌乱春光尽现的身上，转身出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