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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逼换亲,我从贫民窟到一品诰命闻如月闻颜无删减+无广告

雾都小甜甜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闻颜回到房间,就开始整理带回来的东西。慧娘带着佩儿帮忙。看着母女俩,闻颜开始发愁,怎么安顿她们呢?应家人多屋少,本来就不够住。现在多出两个人,挤都没法挤。等下午应知林回来,她问问他,是去村里租赁一间屋给他们住,还是在旁边盖一间。慧娘像是看出她的为难,便道:“我们和佩儿可以住柴房,或者在屋檐下打地铺也可以。”闻颜干不出让手下人睡屋檐的事。“这件事我自有主张。”闻颜用脚勾了一条凳子,让慧娘坐下说话。慧娘知道闻颜年纪虽小,实则办事很有章法,而且说一不二。她便拉着女儿乖乖坐下。闻颜打量她一会儿,问道:“知道我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代价救你们吗?”“是……是小姐心善。”慧娘不敢抬头,惴惴不安地抓紧了女儿的手。“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,我也从不做亏本的...

主角:闻如月闻颜   更新:2024-12-21 16:40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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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闻如月闻颜的其他类型小说《被逼换亲,我从贫民窟到一品诰命闻如月闻颜无删减+无广告》,由网络作家“雾都小甜甜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闻颜回到房间,就开始整理带回来的东西。慧娘带着佩儿帮忙。看着母女俩,闻颜开始发愁,怎么安顿她们呢?应家人多屋少,本来就不够住。现在多出两个人,挤都没法挤。等下午应知林回来,她问问他,是去村里租赁一间屋给他们住,还是在旁边盖一间。慧娘像是看出她的为难,便道:“我们和佩儿可以住柴房,或者在屋檐下打地铺也可以。”闻颜干不出让手下人睡屋檐的事。“这件事我自有主张。”闻颜用脚勾了一条凳子,让慧娘坐下说话。慧娘知道闻颜年纪虽小,实则办事很有章法,而且说一不二。她便拉着女儿乖乖坐下。闻颜打量她一会儿,问道:“知道我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代价救你们吗?”“是……是小姐心善。”慧娘不敢抬头,惴惴不安地抓紧了女儿的手。“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,我也从不做亏本的...

《被逼换亲,我从贫民窟到一品诰命闻如月闻颜无删减+无广告》精彩片段


闻颜回到房间,就开始整理带回来的东西。

慧娘带着佩儿帮忙。

看着母女俩,闻颜开始发愁,怎么安顿她们呢?

应家人多屋少,本来就不够住。

现在多出两个人,挤都没法挤。

等下午应知林回来,她问问他,是去村里租赁一间屋给他们住,还是在旁边盖一间。

慧娘像是看出她的为难,便道:“我们和佩儿可以住柴房,或者在屋檐下打地铺也可以。”

闻颜干不出让手下人睡屋檐的事。

“这件事我自有主张。”闻颜用脚勾了一条凳子,让慧娘坐下说话。

慧娘知道闻颜年纪虽小,实则办事很有章法,而且说一不二。

她便拉着女儿乖乖坐下。

闻颜打量她一会儿,问道:“知道我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代价救你们吗?”

“是……是小姐心善。”慧娘不敢抬头,惴惴不安地抓紧了女儿的手。

“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,我也从不做亏本的买卖。”闻颜淡淡说着,“我身边只留有用的人,慧娘,你能为我创造什么价值?”

佩儿吓得跪在闻颜面前:“主人,佩儿会洗衣做饭打扫房间,求您不要赶我和娘走。”

跟着闻颜的这两日,不仅可以吃饱,还没有人打她、骂她、嫌弃她。

这是她记事以来,最开心的两天。

她不想和娘再过以前的日子了。

闻颜侧过身,没接受她的跪拜。

慧娘也慢慢冷静下来。

经过几天时间,她已经想明白了。

闻颜应该是一早就知她的情况,特地找过来的。

赌鬼丈夫不过是她买走自己的契机。

这样也好!

虽然入了奴籍,却能彻底摆脱那个畜生。

主子也不是暴躁残忍的性格,只要自己忠心办事,以后的生活定会好起来的。

她跪在女儿旁边,对闻颜深深一拜:“主人,是您救了我们母女的命,我们一生都会效忠于你。

奴婢娘家世代都以制墨为生,您若不嫌弃,慧娘愿为您制墨。”

说着,她还从带来的一堆旧衣里,拿出一对墨锭交给闻颜,算是投名状。

闻颜接过墨锭,并未细看,便对二人道:“只要你们一心为我做事,我也不会亏待你们。

等佩儿及笄,我会脱了她的奴籍,为她寻一门好婚事,让她此生无虞。”

佩儿就是慧娘的软肋,只要拿捏住佩儿的前程,慧娘哪有不尽心的。

慧娘果然激动不已,指天发誓,会为她鞠躬尽瘁。

闻颜神情和缓地道:“你们先好好休养身体,过两日就要忙起来了。”

慧娘连连应着,就带着佩儿整理闻颜带来的东西。

闻颜把玩着手里的素墨锭,顿时一阵幽香扑鼻。

闻着熟悉的味道,闻颜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

前世,她就是用它们,帮霍耀行走上了探花之路。

今生,霍耀行没有它们,如何得到方大儒教授?如何拿下殿试第三名呢?

而此时的霍耀行和闻如月来到慧娘居住的小镇,四处打听慧娘的消息。

却得到她卖身为奴,跟着主家离开此地的消息。

他们不死心,花钱去赌鬼前夫家中一通翻找。

别说是墨锭,连制墨的工具都没瞧见一个。

霍耀行脸色越来越阴沉,心底突然涌出强烈的不安感。

闻如月见状,连忙拉着他的胳膊哄劝:“夫君,你别急嘛!那个慧娘迟早会出现在京城的,我们只需要多撒些眼线出去,守株待兔就行了。”

也不知霍耀行有没有被安慰到,他冷着脸上了马车:“走吧,先回京。”

**

在乔婆子殷殷期盼之下,终于到了午饭时间。

应家农闲时本来只吃两顿饭。

因为闻颜说有礼物,乔婆子才烧了一锅野菜疙瘩汤,除了应知林三兄妹和两个读书的男丁,应家人全都到齐了。

大家围坐在一起,巴巴地看着闻颜。

她越是眼馋,闻颜就越是不急。

她慢条斯理地吃完饭,这才打开了木匣。

家中女眷,一人一条发带。

大人的绣着花,小女孩的坠着个小巧的银铃铛,轻轻一晃,就叮铃铃地响。

男人则是一人一包点心。

应家众人脸色都黑了。

阵仗搞那么大,还以为会送什么值钱的宝贝。

结果,就这?

几条破布缝在一起,打发要饭的呢!

现在只剩下乔婆子一人。

有了前车之鉴,乔婆子已经不抱希望了。

然而。

闻颜拿出来的东西,却让众人眼前一亮。

竟然是一只小指粗的金镯子。

乔婆子激动得呼吸都加重了。

这么粗一根金镯子,得多重啊!

肯定能卖不少钱!

她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,才去接过。

然而,镯子一入手,乔婆子脸色就变了。

这重量不对!

她又用指甲弹了弹镯圈,发现里面是空心的!

乔婆子当场就黑着脸质问她。

闻颜一脸惊讶:“祖母,您在说什么呢?哪有戴实心金镯子的,手腕不沉得慌吗?上面的雕花工艺,比镯子本身更值钱。”

闻颜又塞了一匹细布给乔婆子,就起身回屋了。

乔婆子看着手里的东西,脸上青一阵白一阵。

下午。

闻颜提着篮子来到村口的大桃树下。

这里已经坐满了闲聊的婶子。

好巧,话题中心又是她。

“闻颜是不是被野男人抛弃了,才回的应家。”

李婶子瞪着那人,刚要反驳,就听身后传来年轻女子清脆的声音:“我竟不知,自己有野男人了!”

李婶子见了她,连忙安慰:“你别听一群闲得慌的长舌妇乱嚼舌根。”

闻颜却不肯轻易揭过,追问道:“野男人是谁啊?我认识吗?有应知林长得好看吗?”

背后嚼舌根被当事人抓现形,那几个婶子面红耳赤:“我们……我们也是被人骗了。”

赶紧解释了一句,就灰溜溜地跑了。

等那些人走了,闻颜才从篮子里拿出一块海棠红的布给李婶:“多谢李婶上次帮忙找我。”

“哎呦,那就是举手之劳,你还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。”李婶嘴上说着,却对布爱不释手,“这颜色可真鲜亮!”

闻颜笑着道:“是京城天衣布庄的细棉布,颜色和手感都是数一数二的,用来做贴身衣服最好不过。”

“这布我就收下了。我闺女明年就要说亲了,到时候给她做件新衣裳。”

闻颜又给其他人分了东西。

帮忙找过她的都分到了布,其他人则是一小包果脯。

拿人手软,大家都快把闻颜夸出花来了。

“婶子们夸我,不如帮我一个忙。”闻颜从篮子里拿出几块石头:“我在收集这种石头,婶子们找来,我一文钱一斤收。”

这才是她今天真正的目的。


见闻颜摇了摇头,他才继续道:“无蕴子大师三个月才来书院授一次课,行程都是保密的。每次的授课时间,都是临时确定,就是为了避免眼下的状况。这次不知是谁走露了消息。”

门房也很是无奈。

倒是跟应知林说的大差不差。

闻颜感叹道:“这些人还真是狂热啊!”

“大妹子你不是冲着大师来的,那是来做什么的?”门房突然问道。

闻颜提了提手里的篮子,“我夫君应知林在这里读书,我是来送东西的。”

“你就是应学子的夫人?”门房有些羞窘,刚刚自己竟然管秀才娘子叫大妹子。

“应学子早上就跟我打过招呼,说他夫人今天会来。换作平时我肯定就直接带你进去了,可现在的状况……”

门房很是为难。

现在他把闻颜放进去了,其他人见了肯定也会往里冲。

到时候引发骚乱,他负不起这个责。

“我只是来送东西的,进不进去都无所谓。”闻颜摆摆手,没有强人所难,而是让门房代为转交。

做好登记,她就先行离开了。

闻颜走了一会儿,忽然想起胖老头,她又折返回去。

就见一位粉衣女子,正把一个碎花包袱塞给门房:“那就麻烦你帮我转交了。”

粉衣女子转身离开,正好与闻颜打了照面。

粉衣女子十七八岁的样子,皮肤偏黑,一条又粗又长的乌黑大辫子,特别吸人眼球。

一双黑漆漆的眼睛,又大又圆,却眼尾下垂,眼中流露出若有似无的哀怨。

让她充满生命力的长相,减色不少,甚至还让人生出别扭之感。

女子在看见闻颜后,双眼蓦地睁大。

错愕从她眼中一闪而逝,仿佛闻颜出现在此,很奇怪一般!

闻颜心中疑惑,正想上前询问。

女子就偏过头,匆匆而去。

闻颜:“……”

她收回视线,重新找到门房,对他说明来意,“刚才我上山的时候,遇见一个白白胖胖的老头子,他扛着一大包书,如果是书院里的人,你们可以去接应一下,他就在上台阶处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门房听罢神色一紧,道谢之后匆匆而去。

闻颜慢悠悠地跟上去,远远就看见,门房扛着那一大包书,领着那个胖老头从另一个方向走了。

闻颜估摸着,门房是带着胖老头去走后门了。

不过,这些都是书院的事。

闻颜匆匆回家,她这几天忙着画画,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整理。

**

京城。

津平侯府。

乔大双叩响一处角门。

没一会儿,就出来一个婆子,把乔大双带到一个僻静处。

侯府内。

闻如月一脸阴沉地回到自己的院子。

丫鬟立刻端来温热的牛乳,给她泡手。

另有丫鬟跪在一旁,给她的手做按摩,语气里带着埋怨:“夫人也太过分了。您可是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,竟然日日叫您去给她按肩。瞧瞧您的手,关节都红肿了。”

“青竹。”闻如月身边的钱妈妈喝斥一声,“不可妄议主子。”

青竹委屈地撇了撇嘴:“奴婢是逾矩了,可奴婢替小姐委屈。”

“算了,钱妈妈,青竹忠心耿耿才会说这些。”闻如月懒懒开口,“有一点青竹没说错,我嫁进侯府不是为了侍候人的。我现在是世子夫人,将来是侯夫人,我该做的是协助婆母管理中馈,而不是给她当捏肩的小丫鬟。”

就在此时,另一名丫鬟走进来。

对她一阵耳语。

“你说什么!”闻如月当即就掀翻了牛乳盆,把青竹浇得透心凉。


结果呢?

人家不知攒了多少私房钱。

骂名你背了,好处他占了。

你啊,打了一辈子雁,结果被雁啄了眼。”

花婶怒其不争,语气却藏着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。

乔婆子的怒气直蹿脑门儿。

乔大双眼瞅着婆母的反应,想起闻如月的交待。

她眼珠子骨碌碌一转,跟着拱火:

“谁说不是呢。以前小杂种都只往家里交禀生钱和奉禄,他私下里抄书赚的,可是一文都没交。

这么多年下来,说不定他存的私房钱,比交到公中的还要多。”

“可是不。按理说,净身出户是连一件衣裳都不能带走的,终究是你年纪大了,才被应知林三言两语给糊弄住。”

乔大双和花婶一唱一和,瞬间就挑起了乔婆子的怒火。

她气不打一处来,顿时就掀开被子,要去找应知林这个孽子算账。

**

闻颜刚规置好东西,应知林他们才到家。

闻颜一边给他们倒茶,一边道:“知林,我们买块地吧。”

“噗……”

应知雪一口茶喷了出来。

她讪讪地笑了笑:“你们说,别管我。”

应知林很是淡定地问:“是要买菜地吗?”

闻颜点点头:“嗯,自家没菜地,着实不方便。”

应知林放下杯子,起身回了书房。

没一会儿,他就拿着什么东西出来,递给了闻颜。

闻颜下意识就觉得,应知林拿的东西,肯定不简单。

她接过一看,竟是一份地契。

就在院子左边,有一亩地大小。

种些日常小菜足够了。

契书上写的是闻颜的名字。

“前几天我听族长说有人要卖地,我一打听是咱家旁边的,就买下来了。”

闻颜刚想夸他几句,院门就被一道巨大的力量拍响:“三哥,是我,快开门。”

“是五哥。他这么慌张,肯定有急事。”应知雪小跑去开门。

门刚打开。

应其正就闯了进来,他大气都来不及喘匀,就道:“三哥,你快躲出去。祖……祖母带着人过来了,她们要找你麻烦。”

老应家没分家,所有兄弟姐妹一起论序齿。

应知林行三。

应其正行五,是胡有珠的二儿子。

小时候是胡有珠央求着应知林的娘,教他识几个字,不要当睁眼瞎。

焦丽娘觉得应其正记忆力很好,又耐得住性子,可以上学看看。

三房两口子都没有赚钱的能力,乔婆子自然是不愿意的。

之后,焦丽娘架不住胡有珠的哀求,便在私下教他读书写字,应知林也时常用私塾的课业考他。

因此,他与二房的关系,便要比其他人更亲厚一些。

乔大双拱火时,他正好在屋后帮母亲胡有珠干活。

他将计划听得一清二楚,便赶来通知。

认知,他话音刚落,就听见外面传来乔大双的声音:“应知林,你给我出来!”

“知雪,带你五哥回屋躲起来。让乔老太太发现你给我们通风报信,没好果子吃。”

应知雪立刻拉着应其正,进了小弟的房间。

应知林前去开门。

就看见一行人,浩浩荡荡围在她家门前。

被抬在担架上的人,不是乔婆子又是谁?

另一条小路上,应族长带着一众族老匆匆赶来。

应族长沉着脸喝斥:“乔婆子,你又想生什么事?”

乔婆子只觉得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,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族长你偏心偏得也太明显了,我什么都还没说,你就指责我生事。”

“那我问你,你大张旗鼓地过来,是为了什么?”

乔婆子一噎。

一张老脸憋得红了又白,“应知林嘴上说净身出户,却私藏银两,族长,这件事你怎么说?”


闻颜一记杀威棒,暂时镇住了应家人。

反倒是应知林的妹妹应知雪,对她眼睛不是眼睛,鼻子不是鼻子,仿佛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。

不过,他的小弟应知海倒是很只可爱。长得虎头虎脑,一双大眼睛也灵魂可爱。

抱着他哥哥的腿,探头好奇地打量着她。

闻颜看着他,却是鼻子一酸。

她前世的孩子,也是这般年纪,也是这般可爱灵动,却被霍耀行和闻如月害死!

想到前尘往事,她的心脏仿佛被人剜去一块,痛得她无法呼吸。

闻颜初来乍到,便想去转转,熟悉熟悉村子。

村里的婶子们作风彪悍,应知林怕她被欺负了,就想陪着。

闻颜可不想带个小尾巴,摆摆手:“你忙你的,我随便走走。不会出村的。”

她答应得好好的,结果第二天就出了事。

应知林一早就去县城办事,等他拿着裱好的画回家。

村口的婶子们却拉着他问:“闻颜没跟你一起啊?”

“她不是找你们聊天了吗?”

应知林感觉不妙,双方一对口供,发现大事不妙。

闻颜上午用一块糖果,跟小孩换了一块石头之后,便说想去后山的林子里转转,下午就找不到她了。

“她肯定是一个人跑后山去了!”

眼看就要天黑了,她一个柔弱女子,得多害怕,多危险啊!

婶子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都不用应知林开口请求,就主动张罗着两两一组分开找人,连路线都规划好了。

应知林:“!!”

闻颜才嫁过来第二天吧,就得到了婶子们的一致喜爱了?

“知林小子,你还在磨蹭什么,赶紧的吧,等天一黑,到处都是蛇虫鼠蚁,你媳妇就危险了。”李婶子一巴掌拍在应知林肩上,比他这个当事人还急。

仿佛丢的不是应知林的媳妇,是她男人一般。

应知林一个趔趄,不可思议地看着李婶子。

她跟祖母是死对头。

应家的狗从她面前过,她都要啐一口。

现在竟会主动关心闻颜?

闻颜给她灌了什么迷糊汤?

很快,应知林得知了原因。

李婶子一路上都在跟他碎碎念:

“知林啊,可要对你媳妇好一点。她一个大家闺秀,一夜之间从穿金戴银的大小姐,变成菜糊糊窝窝头的村妇,落差多大啊!她没有一句怨言,还想跟你踏实过日子。”

“她的娘家不仁义,既想要名声,又不想出嫁妆,往箱子里装石头破瓦撑场面,还在大街上掉了底,让人看了好一场笑话。”

“还有你那个大伯母,我早说过她不是好东西,竟然让闻颜捧着开水敬茶,好在姓乔的死婆子当了一回人,当场惩罚了她……”

李婶子说到动情处,还扯起衣袖抹了抹眼角。

应知林:“……”

原来,闻家竟是那样对她!

难怪,那天闻家不让他去接亲!

难怪,她宁愿嫁给自己,也要脱离闻家。

应知林二人,很快进入后山小路。

“李婶子?应知林?”前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
应知林抬头,就看见影影绰绰的林子里,出现一个单薄的身影。

“闻颜!”他喊了一声,就朝她跑去。

闻颜看见应知林,仿佛见到了救星,双腿一软,就跌坐在地。

“你去哪儿了?怎么弄成这样?你知不知道,天黑之后山里有多危险?不仅有野兽,还有村民设下的陷阱……”应知林语气责备,却动作轻柔地拂去她头发里的树叶和杂草,用目光将她检查一番,发现没有明显外伤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
“我背你回去!”应知林蹲到她面前。

闻颜早就累麻了,根本没有力气逞强。

乖乖趴到他背上,还不忘指着身边的篮子:“还有这些宝贝,我好不容易找到的。”

都是从废弃矿洞滚出来的碎石头,随处可见,形状也不漂亮。

“你在山上耽误到现在,就是为了捡它们?”应知林背着她往前走,越想越后怕。

闻颜扯了扯嘴角,没敢吱声。

夕阳的余晖打在两人身上,把应知林的五官勾勒得更加深邃俊逸。

他的肩背宽厚,衣衫下的肌肉也很结实,捏着硬硬的。

这长相,这身材,京城小倌馆里的头牌都比不上他。

“咳咳。”应知林轻咳一声,胳膊动了动。

闻颜回过神,发现自己竟然在捏他肩膀上的肌肉。

尴尬地收回手。

她装出老气横秋的口吻:“不错嘛小伙子,身体很结实哦!”

应知林一个趔趄,自己被调戏了吗。

他原本就有些不自在,此刻更是脸颊滚烫。

好在有夕阳掩护,无人发现他的异常。

他们踏着最后一缕余晖,回到应家。

刚进院门,就见乔婆子摆着一张臭脸。

其他应家人更是一脸失望。

她怎么没死在外面呢!

应知林无视这些人,径直把闻颜背回房间。

他把闻颜放在床上:“饿了吧,我去给你拿吃的。”

应知林一走,闻颜就趴在床上了。

等他拿着晚饭和水回来时,闻颜已经呼吸均匀地睡着了。

看着她恬静柔和的睡颜,他没有叫醒她。

而是拧了热毛巾,细心地为她擦净脸颊和双手。

当他看到她掌心磨得通红一片时,他的眸色逐渐暗沉。

**

翌日。

是闻颜的三朝回门日。

因为京城距离较远,天刚微亮就得出发。

应知林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绿波配秋香色的细棉衣裳,衣领和袖口都绣着精致的小花。

“这是我娘给知雪及笄准备的,先给你穿吧。毕竟是回娘家,穿得太素,免得让他们看轻你。”闻颜只穿了一套喜服过来,这几天她穿的,都是应知林已故母亲的旧衣服。

“谢谢,不过今天的我,反而要越素越好。”闻颜把衣服推了回去,“更何况,这是你母亲给知雪准备的及笄礼物,意义非凡,我更不能收。”

“越素越好”几个字,让应知林警铃大作,总觉得闻颜今天回门要搞事。

不知为何,他竟隐隐有些期待!

他喜欢看她舌战群儒,大杀四方的样子。

他们提前租了村里的牛车,赶车的老牛头提前一盏茶的工夫来接他们。

牛车上放着四只竹筐,分别装着两只活蹦乱跳的大公鸡、白菜、萝卜、嫩冬瓜。

都是闻颜精心准备的回门礼。

到了村口,碰上等牛车去镇上的婶子们。

老牛头摆摆手:“今儿知林小子包车,你们走路去赶集吧。”

婶子们一阵哀嚎。

闻颜笑着道:“我今天回门是喜事,老牛叔就带婶子们一程吧,车钱我另外付。”

婶子们欢欢喜喜地爬上牛车,没一会儿就跟闻颜聊开了。

到镇上分别时,婶子们还依依不舍地催她下午早些回去,继续给她们讲京城花员外的夫人,是如何收拾上蹿下跳的小妾的。

应知林:“!!”

这悍匪一般的社交能力,真的是规行矩步的大家闺秀吗?

牛车紧赶慢赶,在午时初抵达京城。

巍峨的城墙、攒动的人流,让闻颜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

进城之后,就由闻颜指路,来到天衣布庄。

天衣布庄开业不足一年,但因为布料颜色丰富,织造的花纹精美,受到达官贵妇们的青睐。

能在这里消费的人,非富即贵。

“老牛叔,麻烦你等一等,我去去就来。”闻颜跳下牛车,提着一个包袱进了布庄。

她刚进去,就碰见几个老熟人在议论她:

“今天是闻颜三朝回门的日子,你们说她会来吗?”

“应该不会吧,她又不是闻家的亲生女儿。嫁妆的事闹得那么难看,但凡有点骨气,都不会回来吧!”

“我听说闻颜嫁的是个穷酸秀才,家里穷得连饭都吃不上。闻家随便从指头缝里漏点出来,就够她吃喝不愁了。她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?”领头的祝小姐不屑地轻哼。

闻颜假装没听见,径直来到柜台:“掌柜的,衣服我拿来了。”

说着,她就递上包裹。

祝小姐转过身来,看着她惊呼出声:“闻颜,你怎么变成这样了!”


宝顺三十二年。

初夏。

“闻颜,你霸占如月的位置,在闻家享了十六年的福,而如月却代替你在乡下吃苦受罪。

现在母亲做主,要你把津平侯世子的婚事让给如月,就当是弥补这些年你对如月的亏欠,你可同意?”

闻母江心葵拉着闻颜的手,语气里带着疼惜和愧疚。

谁见了,不赞她一声慈母。

闻颜垂眸,藏住眼底的锋芒。

临死前的一幕幕,仿佛就在眼前。

她本是津平侯府的世子夫人,在夫君霍耀行袭爵之日,闻如月一杯毒药送她上路。

她在毒药下痛苦挣扎。

闻如月却在她面前炫耀,讲她与霍耀行是如何勾搭成奸,还生下一个孽种。

而闻颜唯一的孩子,却被他们联手害死!

闻如月得意洋洋地拍着她的脸:“以后,我是侯夫人,我儿是世子,多谢你为我们打下的荣华富贵!”

原来……她殚精竭虑半生谋划,竟是为别人做了嫁衣

闻颜又怒又恨,呕血不止,拼尽最后一丝力气,扑上去咬断闻如月的气管,拉着她一起下黄泉!

然而,闻如月的毒药,不仅没让自己下黄泉,反而重生到十六岁,嫁入津平侯府之前。

她的嘴里,仿佛还残忍着闻如月的血臭味。

压下作呕的冲动,她故作委屈地问:“可是……侯府看中的人是我,现在突然换人,他们会答应吗?”

闻家从三品的官职,伸长脖子都够不着侯府世子的婚事。

只因侯爷宠妾灭妻,欲抛弃嫡子,让更加优秀的庶子继承爵位。

侯夫人如何甘心,便想找一个厉害又好拿捏的儿媳,助她夺权。

千挑万选,才定了闻颜。

“你不会还当自己是闻家千金吧!

现在整个京城谁不知道,你闻颜就是个冒牌货。侯府又不傻,放着我这个真千金不要,要你这个次等品?”闻如月款步走来。

她下巴高昂,用余光鄙夷地乜着闻颜。

闻颜眉头微蹙。

闻如月怎会答应嫁去侯府?

她不要乡下青梅竹马的小秀才了吗?

莫非,她也重生了!

她和闻如月是真假千金,出生之时被抱错。

真千金闻如月在乡下撵鸡放鸭。

假千金闻颜在闻家养成大家闺秀。

十五年后,闻如月回到闻家拨乱反正。

闻家为了补偿闻如月,欲让她代替闻颜嫁给津平侯世子,享一世富贵。

然而,闻如月对乡下青梅竹马的秀才应知林情根深种,死活不肯嫁去侯府。

不料,她和小秀才成婚不过三四年,就守寡回了娘家。

而此时的闻颜,已经是世子夫人。

默默无闻的津平世子霍耀行,成婚后仿佛一夜之间开了窍,变得沉稳上进。

他以科举入仕,几年时间就数次立功,得到皇帝常识。

他用功绩为闻颜请封诰命。

闻颜成了大庸史上,最年轻的一品诰命夫人。

人人都说闻颜好福气,嫁了个千金难买的好夫君。

呵,结果呢……

闻颜咬着唇,不甘不愿地道:“只要侯府同意,不会让爹娘受委屈,女儿就安心了。至于这门亲事,本就该是长姐的。”

原本,她是打算照旧嫁去侯府,亲自报仇的。

既然闻如月抢着要嫁,当然是成全她啊!

津平侯宠妾灭妻,侯夫人善妒狭隘,老夫人偏宠幼子,庶子压过嫡子霍耀行,霍耀行倒是胸怀大志,可惜实力配不上他的野心!

这一世,没有她出谋划策,霍耀行还能重获侯爷重视,顺利袭爵吗?

没有她清除侯府危机,渣男贱女还能岁月静好,恩爱甜蜜!?

“既然你识相,我也给你挑了一门好亲事。”闻如月轻哼一声,“秀才应知林,梧桐书院山长认定的状元苗子。

你现在嫁过去,过几年就是状元夫人,也算捡了个大便宜。”

闻如月脸上笑着,眼里却全是恨意。

状元夫人?

闻颜也配!

应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吸血鬼。

应知林更是个虚伪做作的短命鬼。

等她在应家受尽折磨,成了寡妇,再把她嫁给富商做填房。

既能换一笔丰厚的彩礼,还能有源源不断的银钱孝敬。

闻颜,不管前世今生,你都只配做我的垫脚石,永世不得翻身!

“应知林我们查过,的确是门好亲事,闻颜你安心待嫁,嫁妆母亲会为你准备好的。”江心葵一锤定音。

闻颜知道,这门亲事,已经无法更改。

至于嫁妆,就是个笑话。

前世她嫁入侯府,江心葵大操大办地准备了六十四抬嫁妆,到侯府打一看,竟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。

为此,她没少被侯夫人嫌弃刁难。

今生只是嫁给一个穷秀才,能给她好东西才怪!

至于嫁给应知林当寡妇,正合她意。

经历前世种种,她早就心如止水,无心男女情爱。

有了寡妇身份,更方便她在外行走。

果然不出她所料。

大婚前一日,江心葵把她们叫去确认嫁妆。

左边是闻如月的,一百零八抬,金银玉瓷,全套的紫檀木家具。

右边是闻颜的。

虽有二十四抬,仅有几床放在明面上绸面被子,货真价实。

其余都是银样镴枪头。

整副嫁妆不超过五十两银子,却想博一个仁爱的好名声,继续用亲情捆绑她。

闻家还是一既往的贪婪虚伪。

江心葵觉得能给养女这份体面,闻颜就该三跪九叩的感激。

换作她亲生父母,别说五十两银子,就是五两银子,只怕也拿不出来。

但她还是作出慈母样子,语重心长地道:“应家的情况不好,若是给你的嫁妆太丰厚,只怕夫君会觉得你压他一头。

男人都好面子,等他来日高中状元,又怎会敬重于你。”

闻颜哂笑。

前世她可不是这样说的。

她说应家穷,嫁妆越丰厚,闻如月在婆家就越有底气。

闻颜温柔笑着:“劳烦母亲操心了,封箱吧。”

江心葵见她识趣,笑容都真诚了些。

闻如月却看着那些嫁妆冷笑。

是夜。

闻如月带着几名丫环,来到放嫁妆的院子。

她一挥手,丫环就按她的指示行动起来。

应家人唯利是图。

等他们打开闻颜的嫁妆,发现里面全是石头烂瓦,肯定会气到爆炸!

应家人吃了大亏岂会放过她?

定会花样频出折磨于她。

想到闻颜即将遭遇的折磨,她就忍不住期待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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