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出后,我改名换姓,投奔远嫁边疆的姑母。在姑母的庇护下,我改名为红袖,我在边疆的小村落中开了一家客栈,以谋生计。我将心中的伤痛深埋,脸上总是挂着温和的笑容,仿佛那段悲惨的过往从未发生过。
两年来,我在客栈的后院里,对着木桩和沙袋,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拳脚和剑法。岁只学会些皮毛,但我学会了如何在黑暗中潜行,如何在瞬间制服对手。
然而,命运总是出人意料。
那是一个寻常的午后,阳光透过客栈的竹帘,洒在斑驳的木桌上,我正忙碌地打理着客栈的事务。
忽然,门口的风铃声响起,我抬头望去,只见一位身着青衫的男子踏入了客栈。他的身影熟悉而又陌生,那眉眼间藏着我曾深爱的温柔,却也带着我深恶痛绝的冷酷。我的心猛地一紧,手中的茶壶几乎脱手——白闫,那个曾经与我山盟海誓,却在新婚之夜手刃我父母的人。
我的身体僵硬,呼吸在瞬间凝滞。我迅速躲到柜台后,用账本遮住自己的面容,心跳如鼓,指尖冰冷。我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心头。
“店家,来壶好酒。”他的声音依旧温润,却让我感到刺骨的寒意。
我强装镇定,低着头,用颤抖的声音回应:“客官稍等,酒马上就来。”我不敢抬头,生怕他从我的眼中读出恨意。
我转身去取酒,尽量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自然。当我将酒壶放在他面前时,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。我迅速退后,回到柜台后,假装忙碌着算账,实则心乱如麻。
他独自饮酒,时而望向窗外,时而低头沉思。我偷偷观察着他,心中五味杂陈。那个曾经让我心动的男子,如今却成了我最大的仇人。我多想冲上前去,质问他为何如此残忍,为何要背叛我们的誓言。
夜幕降临,客栈的客人渐渐散去,只剩下他一人静静地坐在角落里。我熄灭了大部分灯火,只留下几盏昏黄的灯笼。我独自一人坐在柜台后,烛光摇曳,映照着我复杂的脸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