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备斜斜地越过水流往对岸冲去。水面与冰面之间有一道相差不过两寸的坎,可皮卡车似乎跑乏了,竟然一头扎下去。
左侧前轮不逮力,后轮立马刨出来一个坑。赵新路赶紧右转方向盘,试图继续顺着冰面走,引擎也吼叫起来,车身往右一窜,总算是冲出来了。
车还是在河床里行进,要是到不了对岸,只会越绕越远。但凡看到平缓的地方,赵新路就向左猛转方向盘往岸上冲,可每次冲刺时,似乎都有一只手托住底盘。
“再试一下。”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秋培说。
赵新路本来也想再试一下,听秋培一说,不由得加大油门,在嚎叫和浓烟的怂恿下,车轮拼了命似的飞转着,掀起的泥浆把整个车都糊起来。
“完了。”赵新路探出半个头看几眼,说这话的时候,显得十分平静,胖乎乎的脸上还浮着浅浅的笑。
“亏你还笑得出来。” 秋培苦着脸说,可看着赵新路那圆脸蛋上布满星星点点的泥浆,扑哧一声笑出来。
两人都咧开嘴笑了。
秋培正要推开车门,赵新路抢先跳下去,泥浆立即把小腿裹得严严实实,寒气很快渗透进来。秋培无奈地摇头,躬着身子爬过来坐到驾驶位上,探出头前后看了看,然后等赵新路的信号。
“一,二,三。”赵新路喊叫起来。
皮卡车再次嘶吼起来,像一头被激怒的野牦牛,身子一沉再往前一拱,终于冲上岸去。
秋培从车上跳下来,看着被泥浆包裹住的赵新路,还是忍不住笑了。
“为什么每次跟着你出来都得陷车。”赵新路说着开始脱衣服。
“得了吧,是跟着你出来就陷车。”秋培赶紧走到车厢旁,躬着腰翻出衣服。
“就是啊,只要是你跟着我准陷车。”赵新路说。
秋培发觉自己好像没有说清楚,可使着劲儿想了想,却越是犯糊涂,感觉脑子里全是泥浆。
“你打住,”秋培扬起手伸出一个指头,接着说,“不是因为我跟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