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深。
我声线又轻又飘:“没什么,老了而已。”
邬雪娴靠了过来亲密地挽着我的胳膊一笑,撒着娇:“你怎么会老?再说,有我陪着你呢!”
可她心里传来的那句辱骂嫌弃,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。
我闭了闭眼,忍下那种剧烈的恶心感。
缓缓睁眼盯着她的发旋。
快了,很快了。
既然死局已成,那么总要有人牺牲的。
10
我们乘坐着延误了五个小时的航班,继续了瑞士之行。
隔天上午,我们来到事先约定好的那家协会。
协会的工作人员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,只露着眼睛。
引领着我们进入舱中。
进舱之前,邬雪娴抱着我,红着眼睛哭泣:“老陈,要是你现在后悔了我们就放弃。但陪你赴上这次路程,我是心甘情愿的。”
但她心里那道声音:“希望这老东西千万别再整出什么别的幺蛾子了,乖乖地去死吧,别耽误我迎接我的美好人生。”
我心中暗暗冷笑,美好人生吗?我会让你体验到的。
我轻轻抚上她的肩膀安抚,接着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道,将她牢牢按进舱里。
露出一抹笑容:“放心,我决定的事从来没有后悔过。”
11
流程正式开始。
我和邬雪娴在舱中一时而笑,不约而同但各怀心思地闭上了眼。
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中,我竟然沉沉睡了过去。
等再次醒来,日头正是最烈的时候。
像是大梦一场,我恍然走出舱外。
对着负责人问说:“她呢?”
他知道我问的是谁:“邬女士对我们提供的药剂过敏,我们正在等您决断是否要送邬女士就医。”
我望向不远处的一间病房,难怪睡着的时候,总听到一阵尖锐的惨叫。
看来反应还挺严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