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?
“不赌”,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耍花样。
“姑娘可是怕输”?他追问。
可我又偏是个不经激的,“笑话,赌什么?”
“就赌姑娘的咽喉”。
“如何定输赢”?
“一炷香之内,我若将姑娘的咽喉治好,姑娘就载我一程,中途不可将我丢下,直到行至下个小城”。
“若是治不好呢”?我反问他。
“全凭姑娘定夺”,他好似成竹在胸,自信又笃定。
我爽快地答应他“好”!
听他说话像是个郎中,路途遥远,带上他也能图个心安。
就是不知他医术如何。
若要试他的医术,便就得入赌局。
反应过来时,我已然落入他的圈套。
这么多弯弯绕的心肠,怪不得柳娘说江湖人心险恶呢。
可话已然说出了口,不赌也不行了。
反正于我没有坏处,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。
10.
柳娘掀开车帘,少年走到车架前,那是我见他的第一面。
长身玉立,青带束发,丰神俊朗,俨然一个还未行冠礼的少年郎。
与沈凌的恭敬克己相比,他浑身散发着自由,散漫,随性的气息,还带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怪诞。
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医者,反而像云阳城里达官显贵府里的纨绔世子。
我把手腕递过去,随口问话“公子贵姓”?
他搭上我的脉“免贵姓周,周可为”。
“周公子当真懂医”?
“略懂一二”。
柳娘亦知我心中疑虑,又问他“周公子这般年岁,便已能治病救人,怕不是孩童时就开始看医书了吧。”
“不瞒这位娘子,在下识字所用的书籍便是医书”。
他这般回答,我与柳娘便都不再说话。
一番望闻问切下来,他问我这喉咙是想急治还是缓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