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他们一行足足三十余人,个个体格壮硕,动作矫健,手持利刃,欢呼着,叫嚣着,将我们团团围住。
下一秒,刀剑相接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那是侍卫们和周可为在与贼匪殊死一搏。
昨晚鏖战狼群的经历又在今天上演,只不过狼群换成了人群。
人更狡诈,也更无耻,他们使尽了卑劣的手段逼我们就范。
我拿着剑,将周可为教给我的招试一一使出。
怎奈力不从心,在凶狠恶毒的贼匪面前不堪一击。
不知过了多久,身边的人越来越少。
先是一个侍卫。
他被四五个人逼到了一个陡坡边,只听一声嘶吼,再转头时,已然不见他的身影。
后来是柳娘。
她被两把刀贯胸而过,血流如注,嘴角抽搐着发不出一丝声响。
从袖口处摸出阿娘的遗物交予我后,便再也没了呼吸。
闭不上的眼睛,看向的是北边的茫川,那也是她的故乡。
再后来是侍卫吴统领,飞身过来挡住了贼匪砍向我的刀。
即便身受重伤,却仍然强撑着站起身。
朝周可为嘶喊“带姑娘走”。
周可为也红了眼眶“好”。
我站在他身旁,泣不成声“我不走——”
我挥舞着手中的利刃,决心与他们拼命。
可下一秒,周可为将我打晕,在吴统领他们的掩护下带我逃下了山。
20.
再次醒来时,已经是三天后了。
我们来到了茫川。
除了我和周可为,再无人从凤栖山活着走出来。
可悲的是,与他们同行月余,除了柳娘,我不知道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名字。
只知道统领姓吴,及冠不久。
又一次的死里逃生后,我明白了一个道理。
该死的人没有死,那她活着的唯一意义,就是替枉死的人讨回公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