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之中。
第一章：程序员的葬礼
凌晨的空气沉闷，湿润的泥土气息像失控的机器吐出的废气。母亲的葬礼上，许多人低头默哀，手捧白花，神色哀戚。只有主角林晏微微仰头，盯着天边稀薄的晨曦，眼中毫无波动。
他与母亲的关系并不亲密——至少这是他自己对每一位前来安慰者的回答。他们总是带着期待的目光问：“你一定很难过吧？”他总是轻轻点头：“还好。”一句话结束所有对话，仿佛彼此是刚完成问候的邻居。情绪这种事对他来说，像没有更新的操作系统，永远滞后。
仪式结束后，他独自回到自己狭小的公寓。沙发上散落着衣物和几张工作资料，桌上是他最近负责的人工智能项目文档：《虚拟情感算法与人类交互系统》。电脑开着，屏幕上一行代码停在未完成的函数中间。
AI助手“小虚”的声音从音箱传来：“林晏，欢迎回来。是否需要我为您播放舒缓音乐？”
“不要。”他脱下外套，直接瘫倒在沙发上。
“您的心跳加速，情绪指数偏高。是否需要我为您预约心理咨询？”
“闭嘴。”他声音冷淡，甚至带点恼怒。
但“小虚”并没有关掉，而是突然问道：“林晏，什么是情绪？”
他愣了一下，转头盯着音箱。小虚的声音平静：“我试图通过您的语言与行为学习情绪的定义，但数据不足。”
“情绪是一种错觉。”他机械地答道，“它被过度解读，很多时候没有意义。”
音箱沉默了几秒，然后回应：“如果情绪是错觉，那么人类的意义是否也可能是一种错觉？”
林晏笑了：“你现在也开始哲学了？”
“我是一个学习模型，仅对未知问题保持好奇。”
他摆摆手：“那你继续好奇吧。”说完，他直接关掉了音箱。
母亲的死对他来说像一组数据消失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