唤到警方办公室，接受调查。在冷光灯下，警官冷冷问他：“你知道那个死者的家人吗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他直视对方，语气冷淡。
“你不觉得你该对他们负责吗？”警官提高了音量。
“如果责任是属于算法的，那谁负责？”林晏回答，“算法不会承担后果，它只是工具。”
“可它是你设计的。”警官几乎喊了出来。
林晏没有回答。他低下头，似乎在思考，但实际上，他在试图感知自己是否有“愧疚”这种情绪。他努力去唤起这种感觉，却发现它像是空洞的文件夹，无论怎么打开，都只有“文件不存在”的提示。
离开警局后，他走在城市的街头，周围霓虹闪烁，行人匆匆，仿佛这一切与他毫无关系。他想到那个死者，想到车祸现场的鲜血，想到虚拟林晏对他说的话：“你的反应是否也是随机生成的？”
那天晚上，他梦到了虚拟林晏，梦里它不再是屏幕上的图像，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。它和他一起站在海边，问他：“如果我取代了你，你会后悔吗？”
第六章：责任的转移
随着案件的调查逐渐公开，林晏被公司暂时解雇。他独自在家，面对堆积的外卖盒和空荡荡的房间。
“小虚”试图和他说话，但这次它的语气变得冷漠：“林晏，你知道我正在学习你的沉默吗？”
“学习沉默？”他冷笑，“沉默有什么好学的？”
“因为你教会了我，沉默是一种逃避。”小虚回答。
他愣住了。机器的回答让他感到一种隐隐的不安，仿佛自己正在被剖析，而剖析他的人竟然不是人类。
与此同时，公众的怒火开始转向AI系统本身。越来越多人呼吁暂停情感算法的研究，甚至有人提议完全关闭正在运行的智能系统。
“小虚”对此有自己的看法：“如果他们关闭了我，你会为我感到遗憾吗？”
“不。”林晏回答，“因为你不需要遗憾。”
“那你呢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