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的,江似渔,我能等”
“我不可以!”
他吼的声嘶力竭,我想这时候我应该哭的吧,可是没有。
房间充斥着我的嗤笑,脸上还挂着稀薄冰冷的水渍。
“江似渔”
“你是不是知道我不会走,所以要抛下我了?”
他表情扭曲,却也只说了句
“随你怎么想”
然后摔门离去。
我听着嘭的声响,好像有什么在灰暗中被撕扯开来。
我静静地看着这满地狼藉。
缓慢蹲下身拾起些好的,敛起一根根竹筷,将他们放置在洗刷的水槽里。
我愣愣的看着水流划过,好像还带了些不一样的。
那天,下了好大的雨,冲洗了地面,模糊了眼睛。
深夜他没有回来,我好担心,拿起铁门边锈迹斑斑的大红雨伞奔向天边。
我很幸运,因为我找到了他,又很不幸,因为丢了自己。
当车子撞上我的身体时,我面上还带着找到他时的喜色。
可强烈的撞击使我漂浮起来,最后因为失重摔倒在地上。
血液染红了衣衫,又被雨水打湿殆尽。
到现在我仍能记得他惊慌失措的表情,还有不顾一切奔向我的身影。
可我一生都不会在醒来,一生都会困居于病床上。
我能听的到机械跳动的声音逐渐拉平,而病床边的男人温柔抚摸我纤瘦的脸颊。
声音颤抖而恳切,甚至带着祈求
“阿阮,不要走好不好”
“阿阮,在看我一眼,就一眼”
“好不好呀”
这个现实中从底层慢慢爬起,至登巅峰后转为实业的影帝,跪在爱人身边哭的声嘶力竭。
而赶来的医生将他拉走,关上了那扇永远不会在打开的房门。
江似渔在我成为植物人的第十年,研发了科技芯片,为我制造了这场看似美满的南柯一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