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逢景不知从哪冒出来,一手搭上我的肩,笑得春风得意 「岁岁,累了吧?我订了餐厅,一起去吃饭?」
他挑衅地看了徐思年一眼,那眼神和当初余苗看我一模一样。
徐思年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「你和他什么关系?」
我一把甩开他的手,怒火中烧 「徐思年,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?婚姻里有错的是你,徘徊在两个女人之间的是你!现在我们离婚了,你是我什么人?你管得着吗?!」
「徐思年,最没机会管我的就是你!」
他攥紧拳头,眼眶通红,隐忍着怒气 「岁岁,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?我们之间……」
「我们之间还有什么?」我打断他,语气冰冷,「徐思年,你记住,是你亲手毁了我们的一切。现在,你给我滚!」
「岁岁,我知道错了,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余苗联系了,你给我个机会,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?我一直态度模糊不清才伤害了你,我知道错了,我们吃个饭,我把一切都说清楚好不好?」
他眼眶通红,像一只斗败的公鸡,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「岁岁,求你了。」
我看着他这副模样,心里没有一丝波动,甚至觉得有些可笑。
曾经的争吵中,他也是这样低声下气地求我原谅他,而我一次又一次地心软,一次又一次地给他机会。可是结果呢?他丝毫不改
「徐思年,」我认真的盯着他看「饭就不吃了。」
「看到你这张脸,我吃不下,我觉得恶心」
我绕过他,走向张逢景,两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餐厅的灯光暖黄,衬得张逢景那张还算英俊的脸更加柔和。他体贴地帮我拉开椅子,又殷勤地递上菜单。「岁岁,想吃什么?」
我随意点了几样爱吃的菜。
「你真的对徐思年一点感情都没有了?」张逢景试探地问我。
「结束了。」我语气平静。「之前所有的爱意,都在一次次的心痛中被磨平了。递交离婚报告的时候,我还心存一丝侥幸。可是当离婚批准报告下来的时候,我已经完完全全毫无波澜了。」
张逢景静静地看着我,没有说话,只是伸手握住了我的手。他的手温暖干燥,和徐思年冰冷潮湿的手截然不同。
我并没有抽回手,任由他握着。
「岁岁,你值得更好的,我……。」
我打断了张逢景,
「我现在只想好好跳芭蕾,可以获得公派去学习的机会」
「只有跳舞的时候我的灵魂自由而飘逸,婚姻束缚了我,让我觉得不那么轻松」
「逢景,以后我跳舞,你可以随时来看」
他的神色明明暗暗,眼神湿漉漉的,最终还是说「那我就当岁岁姐最忠实的观众了」
张逢景开车送我到家楼下,搓着手嘿嘿一笑「岁岁,我…得了一台钢琴,我一个部队的粗人用不上这玩意儿,放着也浪费,你要是不嫌弃就收了,要是不喜欢我就改天再让人来搬走……」
我看着他故作憨厚的模样,差点笑出声。这家伙,明明托人找这架钢琴找了一个多月,现在装得跟捡破烂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