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苗苗没再详细追问，只是沉默着把门拉上，离开了病房。
几乎是她刚出去，程汝玉后脚就跟了进来。
看到我依旧好端端坐在床上，衣服上也没有任何褶皱。
她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我还以为……”程汝玉没把这句话说完，但我却知道她在想些什么。
早说过的，我远比程汝玉自己，还要了解她。
“程汝玉，你自己干出那样的事，不代表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龌龊。”
“你是不是觉得，只要你一句会把我从泥潭里拉出来。”
“我就会永远站在原地等你？”
我冷冷地盯着她，心中却是一片荒芜。
程汝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，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。
“阿旭，你误会了。
我……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。”
她的声音有些颤抖，似乎在极力掩饰内心的不安。
可她在我这儿的信任，早就已经清零。
“程汝玉，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信任可言。
你做的这一切，只会让我更加坚定离开的决心。”
她的眼眶开始泛红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，但我知道，这泪水背后隐藏的是她对权力和地位的渴望，而不是对我这个人的爱。
“你走吧，我不想再看到你。”
我转过头，不再看她，心中却是一片决绝。
程汝玉没有再说话，只是默默地走出了病房。
我原以为自己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。
程汝玉就会乖乖把离婚协议书带到医院。
但并没有。
第二天，她就换了一副模样。
程汝玉穿着十八岁的碎花裙子，捧着一大束向日葵来到了病房。
“你这是干嘛？”
对于程汝玉，我现在厌恶大于喜欢，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好脸色。
“没什么事你就先走吧，我要休息了。”
说完后，刚爬起来的我，又躺回了床上，翻个身，不愿意再去面对程汝玉。
可她却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。
她自顾自地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，把向日葵用玻璃瓶插起来，放在了床头柜上。
“阿旭，我知道我之前做错了，但我是真的爱你。”
程汝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，还有不加掩饰的绝望，仿佛我是她生命中最后一棵救赎稻草。
“随你。”
我闭上眼睛，不想去看她那张精心打扮过的脸。
她的每一句话，每一个动作。
都让我感到无比的虚伪和疲惫。
每看程汝玉一眼。
我都会觉得生理性反胃。
